23、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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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游鹿懒得再逗弄这个烦人的胖子，他低着头，轻声低语：“你很好奇啊？”

黄成楼以为游鹿害怕了，还嚣张地笑着：“对啊，我好奇得不得了。你的腿是不是死了？扎下去血会不会喷出来，你是不是会惨叫？我想想就激动得不得了。”

“你不觉得人家不能走路，已经很可怜了吗？”游鹿面无表情地盯着黄成楼，清澈的双眸锁紧前面那孩子的表情，看他年幼的脸上露出恶毒的狞笑。

“你真的会这么做吗？坏孩子是会被警察叔叔抓走的哦。”游鹿说。

“你是不是怕了，是不是吓得快要尿裤子了？刚刚不是很嚣张吗”黄成楼转着手里的剪刀，神态丑陋地笑着，他不屑地说：“我才不怕什么警察，我可是个小孩啊，我爸还很有钱，没有人能拿我怎么样。”

“你不敢的，对不对？”游鹿仰着脸，看着这个有着超乎年龄的恶意的坏孩子，游鹿再次问他：“你真的做过这种事吗？几次？”

黄成楼一脸得意地嬉笑着，像是把过往的恶行当作炫耀的资本，他咧着嘴，张扬地抖落着做过的事。“太多次了，不记得了。”他毫不在意地笑着，说着残酷的话。

“你看过人狗大战吗？可好玩了，我养了一只藏獒，上次我抓了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和我的藏獒打架，那小鬼被咬掉一只手，那画面太刺激了，比看那些什么个电影刺激多了。”

“你这个小瘸子，我把你的腿带回去喂我家狗，怎么样？这样算废物利用了吧？”黄成楼张狂地问游鹿，想要看到他发抖求饶的模样。

但是游鹿并没有如他所愿，他冷冷地抬起脸，那张精致柔和的小脸没了半点笑意，就像一个冰雕，毫无表情，用冰冷的眼神看着黄成楼。

【是否确认要使用特殊商品“言灵的话（使用次数：1）”】系统提示，【这是我们运气爆棚抽到的宝贝，你真的要用在这个有害垃圾身上吗？】

【确认。】游鹿回答系统。

游鹿的小脸露出浅浅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他的左手食指轻轻指向黄成楼，“你做过的一切，都将一一重现在你身上。你对他人的恶意，都将反噬你。”

游鹿的声音又轻又柔，犹如恶魔在黄成楼的耳边低语，“你要倒霉了哦，黄成楼。”

南方的九月，太阳炽热，气温居高不下。

但是黄成楼却在这一瞬间，感觉一阵阴冷的风袭来，拿着剪刀的手臂上泛起鸡皮疙瘩。他望着游鹿盯着他的双眸，觉得冷意越来越重，连心脏都瑟缩起来。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莫名感到恐惧的黄成楼恶狠狠地瞪着游鹿冰冷的双眸，他高高举起剪刀，“看个屁！死瘸子，看老子不扎瞎你的眼睛！”

尖锐的刀口，眼看就要刺向游鹿的右眼。如果游鹿真的双腿有疾，是不可能躲开剪刀的，就算没瞎，也要被毁容。

但实际上，黄成楼的动作在游鹿的眼中，缓慢又笨拙。

在黄成楼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游鹿以一种极度轻盈的动作，轻松地闪避到一旁，看着扑了空的黄成楼一把摔在轮椅上。

“啧，小红脏了。”游鹿小声嫌弃道，“不要了。”

“鹿鹿！鹿鹿！你在哪里！”陈疏野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伴随着班主任小美老师的声音：“小鹿同学，你听到了吗？听到回答一下老师。”游鹿歪着脑袋看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往这边来，他的睫毛如同鸦羽一样轻轻盖下，一合一张，再次张开双眸的时候，如同琥珀一般晶莹的双瞳中满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