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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压城,风雨欲来,不过半刻的功夫,京便下起了倾盆大雨,街上行人急急匆匆跑着,一队人马入了城,骏马嘶鸣,泥水飞溅,直往将军府飞奔而去。
此时霍祁年正在书房内,面色阴沉,凤目幽暗,手中把玩着少女的木头人偶,不发一言,此时外头传来动静,男人微微抬眸,霍一显于门口,急急道:“主子,霍二他?们回来了,人已找到了,但是不能确定,那人到底是不是温姑娘。”
霍一的声音和雨声融为一体,然而却又显得极为突兀,便是哗哗大雨,也盖不住那句话。
霍祁年闻言,心里一空,手中动作微顿,冷冽俊美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男人冷声道:“人在何处。”
“在前厅。”霍一不敢抬头看自家主子的脸色,亦是不敢告诉他?霍二带回来的人又是何种模样,他?方才看了一眼,绕是见惯大场面的他?,也被吓得不轻。
霍祁年将手中木偶收入怀里,起身朝着前厅而去,霍一看着自家主子高大的身影融入雨帘之中,心里滋味极是不好受,这番场景,同?主子九岁时被大夫人抛在雁城的场景,一模一样。
他?叹了一口气,他?原以为主子遇见温姑娘,性子会?有?所?变化,温姑娘喜欢主子,一颗心捧到主子跟前,可主子却硬生生将人推开了,还往人家姑娘的心上插了几刀,殊不知,是往自己心里插了刀啊。
霍一看着密集的雨帘,摇了摇头跟着上去,这段时间,将军府怕是不得安宁了。
此时霍祁年到前厅时,看到一个棺材置于厅中,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他?凤目阴冷,手中佛珠骤然收紧,站在旁边的霍二走上来道:“主子,属下是在一个山洞中发现她的,身上衣衫褴褛,手中紧紧握住一把匕首,属下用了全力,也取不下来。”
霍二至今都还记得初次见到那具尸体的场景,生前像是遭遇了猛兽极为疯狂的撕咬,亦或是其他遭遇,总之惨不忍睹,就算是人活着,怕是也难熬过去。
男人薄唇紧抿,雨水打湿男人的衣袍,一滴一滴,泅湿地面,他?身上无形散发着一股怒意,紧握着手中佛珠,迈着极为缓慢的步伐朝着棺材走去。
每走近一步,温令儿的笑?颜便浮现在他眼前,少女或嗔怒或撒娇,犹如走马灯似的回放着,他?走到棺材旁,脑海中闪现出少女最后推开自己的场景,眼底皆是厌恶和疏离,那是她和他?最后一面。
他?想起温令儿临出府时说的那句话:我宁愿死,宁愿下十八层地狱,也不愿和你在一起。
他?微微低头,一具浑身是血、面目全非的尸体赫然在目,身上穿着衣裙早就看不出来,裙摆处隐约可见是他最厌恶的黄色,原本灵动澄澈的眸子紧闭着,死气沉沉躺在棺中,好像从未来过。
少女手里紧紧握着那边曾捅入他心口的匕首,刀刃极为锋利,染了血迹,便是死了也未曾松开,他?无法?想象,少女生前遭遇了何事,她静静躺在那处,明明前几日还气势汹汹同他?争吵,然而如今彻底安静了下来。
男人原本如古井无波的心剧烈痛了起来,心脏紧缩,好似那把利刃一刀一刀刺入他的心里,然后整颗血迹淋漓的心被扔进巨浓的盐水中泡着,痛不欲生,却又真实清醒。
霍祁年紧握着佛珠手钏,指尖泛白,只听得一声响亮的声音,手钏突然断开,滚圆的佛珠掉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四处溅开,有?些碰撞在棺木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一颗一颗,敲在霍祁年的心上。
霍二看着四处飞溅的佛珠,心里一顿,连忙示意一旁的暗卫去收拾,这佛珠是般若寺大师开过光,又?在寺庙中养了三年,为了压住主子的嗜血之性,他?看着主子平静如水的脸,知道他?心里如今是极不好受。
此时厅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是白嬷嬷等人来了,然而顾忌霍祁年在场,并未上前,可纤云和弄巧皆是哭红了眼,毕竟无论是宰相府还是将军府都未曾找到自家姑娘的踪迹。
“老奴见过将军,不知可否让老奴看姑娘最后一眼。”白嬷嬷颤着声音,若是按照原计划,这个时候温令儿应该好好待在宰相府里,然而谁知半道上出现刺客,便是事先知道计划的她,如今也难以确定了。
她话音一落,纤云和弄巧哭得更是伤心,两人又?怕被霍祁年斥责,拼命忍着哭声。
霍祁年沉默了许久,目光未曾从少女身上移开,男人面色阴冷,不悲不喜,过了许久,他?方才移开目光,继而道:“守好此处。”
言罢,男人转身离开,暗卫齐齐将前厅围得水泄不通,白嬷嬷和两个丫鬟松了一口气,急忙围了上去,然而两个丫鬟只堪堪看了一眼,惊叫出声,捂嘴瘫倒地上,放声大哭。
白嬷嬷看着面目全非的少女,心里猛然一紧,几乎快要站不住,她上一次看到这般场景时,还是在宫里的时候。
她定了定心神,细细打量少女,不放过任何一处,然而从头发丝到裙衫,皆是温令儿的服饰,而且手里还握着那把匕首,她曾在温令儿那处见过。
她伸手碰了碰,匕首握得极紧,压根取不下来,就在此时,白嬷嬷余光瞥见少女的指间,她若没记错,温令儿一直戴着一枚指环,便是连沐浴和睡觉都不会?摘下来,难不成被贼人取了去?
然而她手里又?紧握着那把匕首,若要取下指环,必然是要拿开匕首才行,而且少女头上和颈间的珠宝首饰皆在,贼人不可能只单单拿走指环。
所?以她可以初步确定,躺在棺木中的少女,也许并非是自家姑娘,白嬷嬷心里大定,然而又?怕被人看出,连忙垂了眼,满脸悲意,低声安慰着两个丫鬟。
此时前厅不远处闪过一个人影,往后院的正屋而去,大夫人和老太太正等在屋中,两人一颗心悬着,她们倒不是担心温令儿,而是想知道真相罢了。
那人正是大夫人身边的秋嬷嬷,她进了屋里,朝着两位主子行了一礼道:“老奴老太太,太太,如今温令儿的尸体正在前厅,不过大公子出府了,离开前特地说了,不允许任何人靠近那处。”
闵氏闻言,心里大定,她等这一刻等了十几年,心中耿耿于怀之结终于有了结果?,然而意料之内的喜悦却并未如期而至,只有一阵怅然若失感。
霍老太太看了自家儿媳一眼,到底是叹了口气,她幽幽|道:“你做的这些事,安儿心里都知道,你为了私怨,如今是彻底和他?离了心了。”
闵氏闻言,心里一刺,她自嘲地笑了笑?,淡淡道:“儿媳不悔。”
霍老太太虽不喜温令儿,可起码自打温令儿出现,霍祁年的情绪终于有了变化,谁知如今,她这个好儿媳为了陈年旧恨,又?再次出了手。然而到底悔还是不悔,也只有闵氏知道。霍祁年出生,她除了必要时,从未抱过他?,在他九岁时借着他?的手杀了他?心爱的猫儿,好像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再也不会?表露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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