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问题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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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的纤巧少女步履如猫一般轻盈无声。

[猫的舞步]在非战斗状态下进入潜行状态，无法被地球有机生物发现，持续5分钟，CD1分钟，使用技能将解除潜行状态。

她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

似乎成为了这座城市的一部分，她就是影子本身，是生长于斯的掠食者，在此生存对她而言就如同呼吸一样自然。

没有生物能够看到在阴影中漫步的少女，尽管摄像头可以——不过谁会这么无聊半夜用摄像头看人走夜路呢？精巧靴跟踏过的地面，落叶依旧完好无损。

柏娅低声问：“说起来，“蓝鸟”是个人还是只保护动物啊？”

系统一时语塞：呃应该两者都是吧，好像布鲁德海文的土特产来着。

五分钟。

也许我在这躺上五分钟，夜翼昏昏沉沉地想，或者半小时，直到我能站起来，继续战斗为止，又或者只是离开这。

他们暂时还没弄清楚为何会有人想要帮稻草人离开阿卡姆，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当初为了对付红头罩，黑面具曾经帮小丑从阿卡姆逃出来。最近发生的事儿就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有时不近人情的老蝙蝠永远宁可孤军奋战也不愿意向他或者提宝寻求帮助，下次他应该直接回布鲁德海文——每次回哥谭似乎总没好事。

夜翼猜测稻草人更新了他的配方，他很难清醒地思考这一切，尽管不是全无准备，但恶棍们也总有新招，那支对付恐惧毒气的解毒剂并未完全生效，尽管如此，他还是揪住稻草人报以愤怒的三观修正拳。

他的通讯器好好地挂着，如果他乐意，可以通知阿福自己受伤了，也许需要一点点帮助...又或者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虽然正在追踪罪魁祸首的蝙蝠侠肯定很乐意开车来接他早已自立门户却被稻草人轻易放倒的大儿子。

夜翼知道轻重缓急。他呼吸不算平稳，似乎眼前总有幻觉，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好像在和他作对。他只是觉得自己不算特别严重罢了。

阴影从巷口流淌进来，那黑色浪潮愈是接近就愈是狂暴，就像《闪灵》里的滔天血浪一样——他到底为什么要和小芭一起看恐怖片来着？一片嘶吼着的狂暴黑暗，裹挟着森然幽绿鬼火凝固在他的眼前——距离那海蓝色的略显涣散的瞳孔似乎只有几毫米的距离。

他弓起身，浑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天，你还好吗？”略显稚嫩的少女音担忧道，让他眼前的黑暗轰然溃散。

一双浅绿的眸子在暗夜中闪闪发亮。

柏娅今晚最后悔的一件事是没带个手电。她在黑暗的巷口踟蹰不前，这里离系统标识的任务地点只有十几米。她不确定“落难蓝鸟”到底是什么状态，犹豫了很久才以潜行状态慢慢溜过去。

这只所谓的落难蓝鸟怎么看都有一百八十磅以上吧，柏娅暗地和系统吐槽，我开始怀疑你对形容词有什么奇怪癖好了。

系统：我不是我没有！这不是隔壁布鲁德海文的夜翼吗？

“唔，如你所见，”夜翼说，尽管他带着多米诺面具，但面部轮廓线条还是如实展现出那是个足够英俊且极有魅力的青年，更别提那什么都遮不住的紧身衣完美勾勒出他身体的肌肉线条，“不是太好。”

系统开始熟练的鸡叫，柏娅目不斜视，唾弃系统的随便：又乱叫什么？好丢人。

系统说：你不馋我还馋呢，这美强惨剧本妥妥的，到底哪里不香？

柏娅坚定握拳：没有迪克香！

这短暂的交流发生在一两秒之间，她试探性地伸出手想检查一下对方的身体状态，刻意用缓慢的姿势表示自己没有恶意，但对方还是躲开了。

“不要害怕。”其实声线略有颤抖的是柏娅，这里是哥谭，她在半夜跑出来救一个陌生人，尽管一经系统提醒，她就想起了他也是新闻里出现过的义警之一，“我只是来帮忙的。”

老实说，这种超现实情景让夜翼觉得可能恐惧毒气引起的幻觉比他想象的更严重。他不太能将“在布鲁德海文出现的迷路女孩”，“今天邀请他吃午饭的可爱姑娘”和“半夜在哥谭神出鬼没的少女”这几个形象联系起来，也许毒气让他变得太迟钝了，他真的应该联系阿福的。

“柏娅。”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但又低又稳，他不想吓到她。随后，夜翼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不该叫她的名字的。

柏娅心里一惊，她可没想到对方认识自己。

系统：我发现超英大多隐姓埋名是有原因的，现在好尴尬哦，要是他找迪克告状怎么办？他们可是老乡。

柏娅薄怒：为什么我半夜不睡觉的治病救人会被打小报告？只有你的思路才会这么奇怪吧！

系统：你瞒了迪克很多事情哦。

柏娅不理系统，蹲下来仔细观察他的伤口：“不要乱动。”

少女的语气难得的一本正经，微微蹙眉的样子显得十分严肃。

“谢谢你，”他艰难而谨慎地说，“但是,”但是看着女孩那种期待的亮晶晶的眼神，后半句拒绝的话突然说不出来了。

有点冰凉的小手终于按上了夜翼的伤口，一排蓝色的小字立刻跳了出来。

[夜翼]66.9%

Debuff：流血，中毒（恐惧毒气）

夜翼观察着她的表情，他本想躲开但想了想又放弃了：“其实那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

他发音有些飘忽，咬词有点吃力，但苦中作乐地说，其实他感觉不到伤口有多痛。他想，我真应该趴够五分钟的。

“你不应该这么晚跑出来，”夜翼说教道，“哥谭的晚上很危险。”

“确实，我能看出来。”第一个金莺为他止住了血，柏娅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技能上，这和网络游戏不一样，她不能按一下快捷键就完成治疗，某种程度上，虽然她不需要念什么咒语，但必须集中精神才行。

夜翼的生命值不再下降，甚至立刻就回到了75%以上。

人非游戏角色，不能在种种负面状态的影响下继续用完美的身体状态战斗。

尽管如此，超英的身体素质似乎和普通人完全不同，柏娅毫不怀疑他再歇一会儿就能站起来继续活蹦乱跳了。

第二个金莺。

突发任务：拯救落难的蓝鸟[任务完成]

金色光粒在黑夜里特别显眼，迪克沉默地看着它是如何在他身上生效的。

[夜翼]87.2％

变种人？女巫？

这倒没让他感觉有什么惊讶之处，恰恰相反，很多异常都因此得到了解释。

“你是...”夜翼试探着问道。

柏娅头也不抬：“你刚刚不是都说了吗，我是柏娅。”她好像因为被认出来有点生气，夜翼笑了：“好吧，柏娅。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