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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说。范志远的朋友都觉得他生冷不忌男女不限，跟男的女的都有暧昧，但我们没有找到与范志远上过床的男性证人，女性证人倒有两个。可这不能说明他没跟男的上过床。”
“能理解。”简语道。如果案子跟自己没什么牵扯，一个男人出来作证说跟另一个男人有过性关系，这确实不太容易。
他顿了顿，又道：“我的判断跟你一样。”
“什么？”
“这事不好说。”简语看了关阳一眼。“熊英豪的失踪案你们有什么别的线索证据吗？跟范志远无关的也行。”
关阳答道：“没有，没有嫌疑人，没有行踪结果，那是个悬案。”
简语道：“如果连环作案，大概率会留下纪念品，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
关阳接话：“因为凶手需要延长自己作案时的快
感。如果纪念品都不能抚慰他的需求，他会再去。”
“对。”简语问：“范志远有吗？”
“画算吗？”关阳道：“这部分我也考虑过。他家里物品我们都检查过了，如果说能当纪念品，我觉得画很合适。但都是抽象画，大块大块的颜色，各种线条，看不出内容来。上面只有他的签名，没有标时间。”
“我可以看看他的画吗？”简语问。
“当然。”关阳一口答应。
当天关阳把跟简语沟通的情况跟向衡说了，他需要向衡的意见。
向衡一边吃着泡面一边嫌弃：“你们讨论的时候是不是又喝了好多茶？往脑子里猛灌水。是在认真说的吗？”
“哪部分？”
“熊英豪会是范志远的目标类型吗？”向衡道，“还用问，当然不是。”
“你说说看。”
“他长得普通，穿得普通，气质老土。”向衡比划三根手指：“三点理由，足够了。”
“嗯。”关阳同意。
向衡道：“就算范志远不挑性别，他也一定会挑类型。你看他身边那些朋友就知道了。还有他交往过的女人，哪个不是高挑漂亮有气质。”
“嗯，你继续说。”
向衡就继续说：“当然这事未必跟性行为有关，跟交往类型不一定重合。比如随机，就是手痒了想见血了，那样冲动作案的机率高，路边随便找一个就行，犯不着还打个电话费劲勾搭。如果是因为憎恨厌恶，熊英豪跟秦思蕾也不是一个类型。秦思蕾自信，熊英豪自卑，秦思蕾跟范志远有一段暧昧的欲擒故纵，熊英豪没有。一个异性恋，一个同性恋。”
“嗯。三句断现场同志，你还有最后一句的机会。好好把握，挑最重要的说。”
向衡：“……”
向衡再次比划出三根手指：“连父母都不知道的秘密，范志远怎么会知道？熊英豪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他对自己的状况很不安，他会觉得自己是变态吗？会去求助医生吗？”
关阳道：“跟我想的一样。”
“呵。”向衡冷笑完，把方便面碗捧起来喝汤。
关阳继续道：“当我问熊英豪是不是范志远的目标类型，简教授想了很久，没有直接回答，但他把我往性
关系这个层面引导，他问我我们有没有查出来范志远有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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