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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予:“…”

她能说什么?她能说大公主的病肯定能治好吗?一个本就没病的人,找什么名医,不就是不想继续装病,想痊愈了吗?

“所以即使大公主的病好了,也很难登上皇位对吗?”

如今大公主公开反击,意味着反派的剧情已经开始了,那么自己这个头号大反派的剧情呢?

正想着,就见褚蝉衣猛地瞪大眼睛,晕倒在地,地上滚落了一颗半个拳头大小的石块。齐予张大嘴巴,看着那个曾有两面之缘的黑衣人堂而皇之地走进来,然后反手带门,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少主,属下总算是找到你了。”

齐予后退两步,去他的少主,外面不是有公主府的护卫吗?和国师府的侍卫一样都是摆设吗?

下一秒,她赶紧上前见褚蝉衣只是昏过去了,才松了一口气。

“少主放心,属下只是把她打昏了。”黑衣人见她紧张褚蝉衣,半跪在地上侧头解释了一句。

齐予握紧衣袖,强忍心中怒气道:“我说过,不会加入你们。”她又不是傻子,为什么要想不开要带这一群乌合之众去送死。

黑衣人见她坚持,不疾不徐地站起来道:“属下知道少主如今已贵为驸马,可是您要明白大公主只是借你与方海的事来扳倒方尚书罢了,皇家的人哪有什么真情?

少主难道就甘愿做二皇子和大公主被随意摆弄的旗子吗?只要您愿意,这天下,都可以分一杯羹。”

齐予盯着他,片刻之后突然开口:“护院师父?”

黑衣人猛地睁大了眼睛,然后抬手去摸脸上的蒙面黒巾,下一秒,他的动作就停下来,然后低笑一声,不再刻意压低声音:“少主真是火眼金睛,是属下多此一举了。”

他佯装释然,心底却有些慌,怎么就被这个草包给识破了?那二皇子吩咐的事怎么办,看来以后要加倍小心了,绝不能让这个草包发现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谁。

“你在国师府潜伏多久了?”齐予打量着面前的黑衣人,怪不得总觉得有些眼熟。

刚刚就在黑衣人站起来的时候,齐予才反应过来,这身形和动作不是之前教了她一个月假把式的护院师父吗?国师府的护院,难怪能来去自如。

黑衣人抱拳,言辞恳切:“在少主夫人怀孕的那一年,属下就到国师府了,您身份尊贵,不得有半点闪失,属下这么多年一直潜伏在国师府,就是为了能随时保护您的安全。”

齐予面色努力保持着平静,内心一片惊涛骇浪,从原主没出生就潜伏进来了,除了这个护院师父,国师府必定还有这些人的同党吧。

也不知这些人幕后的主子是谁,竟能下这么大一盘棋,几十年啊,真绝,可惜历史早已注定,这些前朝余孽最终还是惨淡收场。

她看着黑衣人眼里掩饰不住的野心,就像一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而她,不,应该说原主就是个天真好骗的小绵羊,怪不得最后会被五马分尸,天天被人家窥视着,都没察觉出不对劲,想来就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齐予整理了一下思绪,好在她不是容易上当的原主:“你先退下吧,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国师府太惨了,说不定府内的人都是这伙人的同党,要不要找机会提醒一下国师爹爹呢?

可是提醒了有用吗?说不定还没把这伙人情理出去,就先被收拾了,还是让他继续蒙在鼓里吧,有些时候傻人有傻福啊,知道得多了反而危险。

黑衣人见她依旧不松口,心知自己这边行不通了,看来只有在大婚之日逼他们的少主弃暗投明了,希望二皇子那边能顺利进行。

“少主还是不要急着下决定,待大婚后再给属下一个准信也不迟。”

黑衣人眼底闪过笃定,仿佛眼前的人没有选择,只能上他们的贼船一样。

待他走后,齐予扶起褚蝉衣坐到桌子前,然后头痛地找到自己的小本本,上面记录的都是自己看过的内容,可书上写得最详细的却都是二皇子这个男主的剧情。

关于她这头号反派并没有细节的描写,她看着小本本上的内容,眼底陡然一惊,大公主与反派驸马大婚之日,女主出场了!

可是她又不是二皇子那个男主,怎么才能去改变剧情呢?研究来研究去都无解,还是只有逃婚这一条光明大道可以走。

外面,寒水见她们的未来驸马,抱着一本写满鬼画符的小册子翻来翻去,她吩咐好护卫见那黑衣人来,照例放水让他同行,便默默离开了小院。

公主府,大公主听完之后陷入沉思,国师府的护院,潜伏几十年,难道齐予是前朝皇室后人?她盯着自己的轮椅,然后坐上去,淡淡道:“走,本宫去会会我的好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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