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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年年从店里离开回了?后院,只看到阿娘凑在爹爹身边嘀嘀咕咕什么,她一走近,阿娘就不说了。
方年年眯眼睛,“你们在说我!”
“对。”塔娜没有隐瞒。
方年年委屈,“干嘛说人家,人家是个好姑娘。”
“没说你坏话。”塔娜给了?丈夫一个眼色,走到女儿身边抓起她乌黑的辫发感慨地说,“我的女儿长大了?,你刚出生的时候小猫一样大,我在船上生下你,没有稳婆、没有产床,只有你阿爹问船家借来的炉子烧的一壶烫水。你生下来,几乎没有声音,身体又红又紫,小脸皱巴巴的……”
“阿娘。”方年年看向老?爹,以眼神询问娘亲这是怎么了?,总不能因为沈宥豫送来的琉璃灯罩受了?刺激,不值得啊!
方奎摇摇头,女儿已经不重?要了?,他爱怜地看着妻子。带着即将临盆的妻子逃亡,是不得已,也是他无能,没有留好退路,累及妻子在破船上生下孱弱的女儿。
“大牛按着你小小的胸口好多下,倒垂着打你屁股,打了?好几下你才哭。”说到这里,塔娜眼睛变得红润,侧着头眨眨眼,忍住泪意,她当真以为女儿一出生就要没了,那时的心境现在想起依然觉得酸楚。
“娘。”方年年抱住娘亲,脑袋蹭了蹭娘亲的脸,“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她刚出生的时候脑子里还混混沌沌一片,停留在山体滑坡的惊惧中,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迎来了新的人生。
塔娜擦擦眼睛,一扫刚才的难过,推开女儿后抓着她的肩膀,言语里充满了骄傲,“你平安长大了?,还长得这般好。”她话锋一转说,“过?上十天半月,你阿爹一位故交带一家老小从淮南回京,他家长子比你大两岁,小时候我还抱过,人才极好,诗文、武艺皆可。他爹为人周正,他娘贤惠大方,都是好相处的人。”
方年年汗都下来了,难不成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直接定下了??!
“等他一家回京了,我们两家聚聚。”言外之意,这是一场有家人在的相亲,你们彼此看看,中意就定下了?。
方年年求助地看向阿爹,但爹爹爱莫能助,反而朝着阿娘说话,“我与你钱伯伯时有通信,是可信之人,他也曾经提过?结两姓之好,我觉得你们还小就没有答应。”
方年年不知道做个表情,“……”
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差点儿多个小未婚夫,阔怕。
“听说他家长子性格敦厚,善文章,通大意,能文能武。”方奎做起了介绍,好让女儿有个心理?准备。
方年年跺跺脚,推开娘亲跑了?。
“丫头害羞了?。”塔娜逗趣地说,仿佛已经看到女儿羞涩地站在某高大伟岸的青年身边,那青年垂着头温柔地看着女儿……真是美好的一幕。
方奎语带叹息,“一转眼长这么大了。”
没跑多远的方年年扶额,她不是害羞,她是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爹娘说的老?实人,揪了揪盆栽的叶子,她还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啊。
秀秀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估计是拿了蛋挞回家给她爹娘尝尝去了。要是她在,爹娘肯定也不会说“老?实人”的事……方年年叹气,现在不说,不代表一直不说,他们做了?决定,早晚都要说的。
幸好不是爹娘同?意就一锤子的买卖,现如今男女正式议亲前总要有个相亲,双方满意了就“插钗”,这才开始走下一步。
“都怪沈宥豫!”方年年拽着叶子骂,要是没他送的礼物刺激了?爹娘,说不定不会这么早就提相亲的事儿……
塔娜和方奎其实早就有了?定议,只是一直没有和方年年说,沈宥豫送来一个灯罩,不过?是让他们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这才提前知会了?女儿。
……
沈其快马加鞭,插着翅膀一般赶到京城王府,托着个包裹一路快走,几乎用上了?轻功,脚不沾地、腾挪而行。
忽然一个人并肩而行,沈其扭头看到一张瘦长脸、皮肤苍白、下巴上拖着长须,“长史。”
长史面目慈善地笑着,“给王爷送东西?”
沈其回以乖巧的笑脸,“王爷在书房吧?”
“刚从东宫回来,脸色不是很好。”
“谢长史告知。”沈其面容整整,目光垂落在包裹上,殿下看见了?肯定展颜。
“你待会儿和殿下说,殿下不在府中时,芳杏来了,送来了娘娘给殿下添置的新衣。芳杏直接去了王爷寝室,把衣服放在了榻上。”
沈其猛地站定,一脸“你莫要害我”的表情,失声说道,“长史,你怎么不亲自和殿下说?”
长史笑眯眯的,“我这不是要去厨房看看,殿下对府中饮食不满意,我总要督促着才行。”
笑容中满满的“死秃驴不死贫道”的置身事外。
沈其抖着一只手,“长史你、你……”
“年纪轻轻的,怎么抖起来了,我让厨房炖只鸡给你补补身体。”说完,长史转身就走,步法轻盈,眨眨眼的功夫这瘦瘦高高、面容苍白、看起来有几分羸弱的男人不见了?踪影。
只留下生无可恋的沈其,他烦躁地挠挠头,“芳杏姑姑肯定是去殿下寝室看那个提包的。”
沈其可知道,殿下把方姑娘的提包摆在了床头,日日夜夜与一香炉为伴,整个寝室内都是幽幽茉莉香……
沈其犹记得,自己什么都没有问呢,殿下就做贼心虚一般提前开口说——这是让臭丫头借着提包看我。
沈其都不知道自己是啥表情面对的殿下,方姑娘究竟给殿下下了?什么迷|药,迷得神智都不清楚了?!!!
沈其满怀忐忑和悲愤的来到了书房,呈上包裹,面色沉如水的沈宥豫听到是方年年那儿来的,立刻改了神情,招招手让沈其把包裹放在桌上。
沈宥豫漫不经心地用手挑开包裹的结子,看到一张牛皮纸旁边放着一张帕子,抖开帕子看到一团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图案。
仔细分辨了,难不成是鸭子?
沈宥豫看向沈其。
埋着头的沈其仿佛脑袋顶上长了眼睛,“阿大说,方姑娘不擅针黹,帕子是她今天亲自做的,绣的是两只鸳鸯。”
沈宥豫立刻欣赏了起来,“鸳鸯栩栩如生,交给针线上做个荷包出来,我明天就要带着。”
沈其眼含苦涩,言不由衷地说,“殿下,方姑娘亲手做的您还是仔细收着吧,毕竟是女儿家贴身的手艺。”
您脸皮厚,可别拿出去给方姑娘丢人了?。
“也是,你说的在理。”沈宥豫美滋滋地叠放好放在手边,“牛皮纸里是什么?这是什么糕点?看着有几分新奇。”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牛皮纸,露出里面两个软塌的蛋挞,不是刚出炉的,好吃程度直线下降,颜值都低了?很多。因为是酥皮的,一路颠婆,酥皮碎了?,瞧着可可怜怜。
沈宥豫慢条斯理地拿了一个送入口中,香甜的滋味没变,就是冷掉的滋味就和相隔的距离,惨淡着。
“姑娘说是蛋挞,牛乳鸡蛋做的,热食风味更佳。”
沈宥豫完全把“乳糖不耐受”的事情抛之脑后,一连吃了?两个冷的蛋挞还意犹未尽,“琉璃灯罩她喜欢吗?”
殿下,您是金枝玉叶,别这么急不可耐啊,蛋挞的碎屑都沾唇边了!
沈其哀叹,更加确定了?方姑娘在殿下心中的份量,但他不敢说殿下在方姑娘的份量是多少?,他一双眼睛看着都有些不忿了,咱家殿下这么好,方姑娘的眼睛是蒙着翳吗,竟然没有把殿下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姑娘很喜欢。”他躲起来偷偷看见了?,想摸却不敢摸,乡下女子头一次见到这么精美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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