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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你不过当了三天师兄弟,别这么喊。”梁先生从百晓生的手里扯出了自己的衣袖,甩手走开,要不是碍于脸面,他有种?拿起大扫把把?人扫地出门的冲动。
百晓生仿佛看不到梁先生的冷脸,笑?着搓搓手,“师兄别介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虽然入门三天,但对于我和师父来说就是一生的亲人。”
“我爹娘当年糊涂,把?我送去老头儿那儿图着我能够过几天好日子,没想到入门当天老头就让我行窃。”梁先生冷笑一声,身为君子非常不耻小人行径,那时候他年幼无知,听从老骗子的诓骗,把?手伸进了他人的衣兜,成年后每每想起都自惭形秽、羞愧难当。
年幼时的行为是他一辈子的污点和极力想要忘却的过去。
梁先生冷冷地看了眼百晓生,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百晓生已经在他这儿死了上百次。
百晓生颇有唾面自干的容忍度,“我们收集江湖情报的,时常要伴做乞丐、小偷、跑堂的,混迹在人群里打探消息。师父那么做,也是在锻炼我们的胆量和身手,没有别的意思,又不是空空儿那种以此为生的,我们百晓堂只贩卖消息,不做其他伤天害理的勾当。”
梁先生,“呵,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当年七王之乱,楼家覆灭的根由不就是从老头的口中散播出去的。楼盟主光明磊落、侠肝义胆的汉子,就因为这些?虚无缥缈的消息,死在一群贪婪之辈的手中。那些人是罪魁祸首,百晓堂就是始作俑者。”
“师兄,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百晓生据理力争,他常年行走在外,皮肤黝黑,皱纹横生,看起来就像是个辛苦劳作的农夫,面相上看着有几分耿直,收起了笑?容维护起百晓堂来,衬得梁先生是那个不分青红皂白侮辱他人的斯文败类,“消息没有好坏之分,端看使用消息的人心肠如何,百晓堂只是贩卖消息的,管不了买消息的人如何用。师兄对我们偏见太多,唉。”
百晓生捶胸顿足,痛心疾首啊。
在一边的方年年差点儿笑出声,百晓生这不是“我们不是消息的生产者,我们只是消息的搬运工”嘛,可他们怎么能够确定消息的真假谬误,组成消息的文字没有好坏之分,但消息是有真假之别的啊。
“荒谬,诡辩。”梁先生掷地有声地扔下四?个字,脸色很不好看,“我家不欢迎你,走吧,以后不要来了。”
“师兄,我也不想来打搅你,这不是赛空空在本地消失后再也没有出现,任我掘地三尺也找不出他的踪迹。我有一故交一直等着找到赛空空,在我这儿押了三锭元宝,我收人钱财、替人办事。”
“与我何干。”梁先生气笑?了,“我不过是个教书先生,身无长物,与你们江湖毫无瓜葛。”
“我寻到一些?消息,知道赛空空或许与官府有瓜葛。”百晓生讨好地看着梁先生,“我知道师兄与官家有一些?联系,想着师兄能帮帮我的忙。”
“休想。”梁先生断然拒绝。
“别啊,三锭元宝我全给师兄,事后还有五百两,我分师兄六成。”
梁先生家境家境一般,他负责教书、不通经济,只是收一些?束脩补贴家用,家中一应事物、里里外外都是妻子在操持,妻子每天精打细算,家庭才能勉强而行。
他只有一子,在棋山书院读书,书院读书花销不大,但交际上所需靡费,孩子拉不下面子和家里面开口,一直是抄书维持,快二十了,眼看着就要娶妻。相中的是书院某位教授的女儿,梁先生家至今还凑不出像样的聘礼,百晓生调查过,钱乃师兄一家七寸,再清高之人同样身在五行中,难不成和钱过不去。
梁先生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滚。”
推搡着百晓生,让他滚出去。
百晓生扒拉着门口,“师兄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去驿站那边的客栈找我,我最近都住在那边。”
“走走走。”梁先生推着人,气得声音都哆嗦了。
百晓生被推到门外,院门擦着鼻子关上,他是个没脸没皮的滚刀肉,索性扯着嗓门喊着,“师兄,我备了几色礼物就摆你们家门口了,你记得拿进去啊。我在客栈等你,等你啊。”
说完了,他笑?着转身,充满了志在必得的快意。
梁先生在门边气得发?抖,过了好久长叹一声。他表面穿得不错,儒衫内的衣服补丁叠着补丁,线头磨着皮肤,时不时擦出血印子来。钱哪,君子当守得住清贫,他能够忍耐,但妻子、孩子呢?
他摇了摇头,转身往里面走去。
入眼就看到妻子担忧的眼神,还看到一对陌生的母女站在一边。
塔娜携着女儿福了福,笑?着和师母说:“我们就不打扰了。”
“今儿个就不留妹妹了,改日一定?要来,我给你们做糟香鱼吃。”
“你这么说我就惦记上了,有时间一定?来,到时候可别嫌弃。”
“不嫌弃,欢迎还来不及。”师母送塔娜、方年年母女的时候看了梁先生一眼,她把母女二人送到门外,看着她们走远了这才低头看到了放在门边的礼物,是几样尺头、三四?种?糕饼,她抿了抿嘴,把?东西拎了进去。
“你怎么把?东西拿进来了?”梁先生有些?急,转而又说,“她们是谁,有客人在怎么没有事先说一声?我与百晓生的谈话?不知道她们听到了多少,唉。”
“她儿子还捏在你手上呢,知道好歹,听到了也不会传出去。”师母有些?气,说话冲了一些?,“是方承意的母亲和姐姐,来谢谢你的。”
“看着倒是斯文。”梁先生揉了揉肩膀,余下之言不说但显而易见地是说方承意他爹不是斯文人。
“东西不拿进来放在外面成什么样子,你啊你,年轻的时候怎么不学好,惹上这出官司。”
“那是年轻的时候嘛,爹娘送我过去当学徒的时候我才六岁,什么都不懂,第三天我爹来看我问我|干啥事,我说摸人家口袋,我爹拍了拍脑门,什么都没和那个老头说,就把我抱回去了。”梁先生一肚子苦水,谁成想三四?十年过去了,还会在路上走走就遇到个师弟,这叫个什么事啊。
“五百两……”师母感叹。
“亏心事不做,算了。”
“嗯。”
“天知道他们找那个赛空空意欲何为,我们是平头百姓,不沾染是非。”
“对,别给儿子遭祸。”
走出梁先生家,方年年摸着下巴没说话,她是没想到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梁先生和江湖还有这般的牵扯,也没有想到追捕榜文都撕掉了,百晓生和章游对“赛空空”还是这么执着。
“想什么呢,丫头?”
方年年说:“没想到梁先生还有些?过往。”“是人就有过去,没什么好惊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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