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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濛濛,她鼻尖有些酸涩,光是忍住这下喷嚏就已经花费了她太多的力气,以至于她无法腾出剩余精力去回答他的问题。也可能,是她没有办法回答这个伤人又伤己的问题。
“我知道的,盏清姐其实根本不想再见到我。如果不是这条项链……”他宽大的掌心休憩着一只黑色蝴蝶,眉眼自嘲,“你肯定不会跟我走。”
她没接。
“你当那晚只是个玩笑,过去就过去了,可是我当真了。”江开看着她说,“我说过的,我喜欢盏清姐。”
他左手攥住她的细瘦伶仃的腕骨,又怕过于用力伤到她,很快松开。
“可要是盏清姐不喜欢我,那我就不会再去烦你了。”
他的声音不能再轻,就好像卷过一阵萧瑟的风。等回过神后,什么也没抓住。
盛盏清怔愣半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一声“行啊”随着他前倾的动作,胎死腹中。
他将项链环到她后颈,小心地避开她的头发。
风把薄荷清香送向她,同时还有他细碎的嗓音,“盏清姐,我们两清了。”
……
苏燃笑得直不起腰,见她神情恹恹,终于正经起来:“你这是真喜欢上了?”
盛盏清还是摇头,“我发现,他能激起我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见苏燃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兴致缺缺地把话茬止住。
转而说,“燃姐,得麻烦你替我留意一下身边有没有合适的工作。”
她知道苏燃有那人脉。
“你要找工作?”苏燃讶异,“那酒吧还去吗?”
“去啊。”她理所当然地说,“一个白班,一个夜班又不耽误。”
苏燃比谁都懂盛盏清,这一年来,她虽然囿于这片狭小天地,但绝不甘心就此沦为庸碌。
这样的她,却忽然提出这个请求,苏燃不明白。
“是漂亮弟弟激励到你了吗?”
盛盏清沉默片刻说,“想多存点钱,给我爸妈换套房子。”
她可有可无地咬了下唇,“老房子朝北,北城又潮湿,一到阴雨天,我爸老毛病就犯。”
“以前我在家的时候就这样,经常看见他大晚上坐在客厅。”她说,“后来才知道,他那是疼到睡不着觉。”
良久,苏燃应下:“行,这事就交给我。我尽快给你答复。”
五天后,盛盏清去了苏燃给出的地址。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人,才意识到自己被放了鸽子。
放鸽子的人,给她发了条消息,大意是说:临时有事,下次再聊。
写字楼外,天色已经沉到可怕。刚上公交,雨便下起来,噼里啪啦地砸在车玻璃上,还有大片跑进车里,打湿盛盏清的肩头。
乘客下了又上,后座人抻长手臂,骂骂咧咧地把玻璃窗拉上。
盛盏清呼吸滞住,冷着脸回头看去。那人底气十足地瞪回去,“大雨天,开什么窗户,想淋死人啊?”
车上广播插进来,折叠门缓慢开启,盛盏清拿起雨伞下了车。
路上驶过几辆出租,她犹豫了两秒后,没有拦下。
雨越下越大,没多久就被浇了个透心凉。快到小区门口时,她接到苏燃电话,对面问:“工作怎么样?还行吗?”
盛盏清调整了下蓝牙耳机的位置,“那边说没问题。”
“那你什么时候入职?”
她面不改色地扯着谎,“我还在考虑。”
苏燃难得没和她呛,语气也是难得的温和:“找工作这事急不得,是该好好考虑。”
盛盏清淡淡嗯了声。
一阵疾风吹折了伞骨,她拱着身,将伞扣摁实,抬头余光瞥见前面公交车站台下的人,旁边堆着行李。细密的水帘那头,他脊背略微弯曲,脸色发白。
对方许久没有说话,苏燃正准备挂断电话,倏地听见耳朵里传来一道明显的嗤笑。
“你猜我看见什么了?”盛盏清没给她回答的时间,“一个不识抬举的人。”
“……”
“看这样子应该是无家可归了吧。”
苏燃了解这人的脾性,这时候不做点什么,还真对不起她爱记仇的臭毛病。
“你想干什么?漂亮弟弟都这么惨了,你还想上前再踩一脚?姐,求你做个人吧。”
“你以为我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闲的慌?”盛盏清语气不善,“还上去踩一脚,像我这般大度的人,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说完,便掐断电话。
她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了几步,伞柄往上一推,露出一张盛满笑意的脸。
“这位弟弟,大雨天的打算露宿街头呢?”
没错。
她就是闲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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