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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秋在宫里相安无事地住了好些天,虽明面上是皇帝安排她到上书房学课,但几天过去,姜九黎像忘了这事般,不曾主动提起。
而她作为一个步入“职场”好些年的全职写手,早就有了自己那套作息,实在不想重归学堂回温十二年义务教育的摧残,也就没有缺心眼地跑去提醒。
一天下来在偌大无垠的凝辉殿里这儿看看,那儿逛逛,倒也不觉得无聊。
唯一让沈宴秋感到纳罕的是,姜九黎一个摄政王兼职太傅,整日里跟无业闲散人员似的,除却早朝,大多时间都呆殿里不出去。
于是她的日常从原来的四处乱逛走动,变成后来规律的——早上去药圃看姜九黎松土浇水,午后去池畔看姜九黎临池垂钓,晚上则去姜九黎的书房,在他办公务的时候蹭他上好的宣纸笔墨,筹备新书事宜。
这日早上,沈宴秋用完早膳后,照例去了药圃。
她自认不算懒癌患者,但真让她下到地里弄脏衣裳,又有些不愿,是以每天都只是呆在一旁,伸伸懒腰,闻闻新鲜空气,看姜九黎摆花弄草。
“帮我把锄头拿来。”姜九黎屈身在药草间,蓦地出声道。
沈宴秋四望一圈,傅朝不在,想来这话应该是对她说的。
然而看看篮筐里使用过的耕具,把手上还覆着些许湿泥土的印迹,顿时心生迟疑,纠结一瞬,果断扭头道:“心儿,替殿下把锄头拿来。”
“……”姜九黎回头,很是一言难尽地无声看向她。
沈宴秋被他盯得不大自在,略非主流地嘀咕了一句:“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沈宴秋说得很小声,这话按她平日里的性格是决计不会说出口的,但当下就是想发句牢骚,于是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了。但她想着两人隔了那么一段距离,姜九黎应该听不见才是。
谁知姜九黎脸上先是划过一丝无语,接着又是一丝笑意,最后懒洋洋道:“美人是看过,就是没看过下地的美人。”
说着对一旁已经拿起锄头的心儿道:“心儿放着,让你家小姐来。”
“啊?噢。”心儿不明所以,乖乖递给自己小姐,“小姐,喏。”
沈宴秋既羞耻又尴尬:“……”
轻咳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一枚帕子,将锄头把手左右裹了裹,这才慢吞吞地朝药圃小道中央的姜九黎挪去。
姜九黎看到把手上裹着的白帕,有些失笑:“真有那么娇气?”
沈宴秋两只指头把帕子捻了回来,轻哼:“干嘛,看着不像啊。”
姜九黎没搭腔,接过锄头将土刨了刨,把原先折了的药茎重新扶好。
沈宴秋无趣地瘪瘪嘴,移开眼。
说来她还是头一次走进药圃里头,之前只敢站软石小道上,生怕把药草踩到。不过现下看姜九黎没赶人,索性往边上靠了靠,蹲下身看他怎么弄。
“欸。”她单手托着下巴,主动开口,新奇道,“你医术是不是也很好啊?跟若雨比起来怎么样?”
古装剧里像这般有着私人药田的,基本都是药仙以上的级别了吧。
姜九黎:“略通一二。”
沈宴秋啧啧:“这么谦虚啊……”
姜九黎停下动作,淡淡乜斜她:“本殿像会谦虚的人?”
沈宴秋:“……那你也不像会亲力亲为下田种药的人啊。”
明明长得比她还娇气来着。
姜九黎没理她,倒是沈宴秋思忖片刻,稀奇地凑上前:“不会吧,你认真的?只通一二?那你还费这么大劲,折腾出这么大片的药田来。”
姜九黎拿手背的关节骨抵开她的脑袋,眼不见心不烦:“哪来的那么多意见?本殿有钱有田,开块药圃招你惹你了。”
沈宴秋吃痛捂脑袋,气愤不满道:“好奇都不让人好奇啦。”
姜九黎回身继续清理杂草,作势不理会,过了好久,传来小声别扭的声音:“你不觉得药草的香味很好闻?有的观赏性比一般花卉还要高……”
沈宴秋愣了两秒,才察觉他是在与自己解释,不由“噗嗤”一笑乐出声来。
果然,有钱人的爱好千奇百怪,连原因都五花八门,奇葩到让你猜也无从猜起。
姜九黎从左半块田地耕到右半块,沈宴秋一道儿跟着,时不时想起他是因为“好看好闻”才种的药草,便咯咯发出两声笑。
姜九黎实在忍不住了,长叹一声,拄着锄头直起身:“有那么好笑?”
都笑半盏茶时间了。
沈宴秋竭力压下上翘的嘴角,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认真,拿手比划道:“就一点点而已。”
姜九黎无言,突然冲她勾勾手指:“过来。”
“干嘛?”沈宴秋茫然,却又不由自主地提着裙摆,小心越过植株,朝他走近。
姜九黎冷不防地揩过一抹湿泥土,往她脸上糊去。
“呀!”沈宴秋惊呼一声,没轻没重地朝他胳膊上拍去,“你,你,你,快帮我擦了!”
沈宴秋只觉得脸上湿糯糯的,身上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又不敢乱抹,生怕弄得更脏,气得直跺脚,表情都要哭出来。
姜九黎被她打的轻“嘶”一声,有些哭笑不得,这女人力气怎么那么大。
他无赖似的摊摊握着锄头把手的掌心:“本殿的手也是脏的,怎么把你擦。”
沈宴秋瞪他一眼,扭头叫道:“心儿!心儿!”
姜九黎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她刚刚应该是去给你打水去了。”
沈宴秋气恼,一分一秒都难捱,怎么瞪他都瞪不够,眼眶都要红了。偏生手上的帕子也是脏的,左右不敢往脸上擦。
姜九黎将锄头扔到一边,拉过她的手腕将人一同拽到药田里。
沈宴秋身子一矮,被人按着蹲了下去,看到袖袍上多出的泥手印,又想骂人,就见姜九黎捧着一攒泥土,对她道:“其实不脏的,你摸摸。”
沈宴秋沉默,看着他濯濯的眼眸,一时吭不出声来。
姜九黎诱哄道:“伸手。”
沈宴秋指尖颤了颤,心不甘情不愿地探出半个掌心。
姜九黎笑着往她手上松了半攒泥土:“看,其实也没有那么恶心。”
“不想看。”沈宴秋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假哭似的“呜呜呜”道,充满抗拒。姜九黎忍俊不禁,用沾满泥土的手攥上她的手:“你自己书里写过的,克服恐惧的最好方法就是直面它,你做原作者的怎么能不躬身表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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