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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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里，燕稷便觉得一阵紧张。不再和江清月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去了李皇后的宫殿。

彼时，李皇后正在逗弄着一只蓝头鹦鹉，好不惬意。

“母后！”

一听见燕稷的声音，李皇后回过头，让身边伺候的婢女们退下了。

“如何了？”李皇后的声音有些微粗，这般严厉的时候更是显得严肃而慑人。

“那封信不是江清月写的。”

“哦？”李皇后看着燕稷，但是并不见她有多惊讶，“她为自己证明了？”

“是，她说那封信是用石松墨写的，所以出自在朝为官的某人之手，用这个来嫁祸她。”

李皇后慢慢转过身，手中还拿着给鹦鹉喂水的珐琅瓷碟，轻轻放下，在软塌上坐好。

“不愧是她江清月啊，任何时候都能找到法子给自己翻身。”李皇后掸着靠垫，懒洋洋地道，“不是便不是吧，于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但是燕稷却不这么觉得，他将自己刚才想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李皇后，又道：“是不是在暗处还有什么人？他对付了燕礼之后，下一个是不是就是我？”

“谁敢！”李皇后瞥了一眼燕稷，“太子，注意你的分寸，别每次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有失风度。”

燕稷垂头：“母后教训的是”

“就算他们想做什么，时间怕是也不够了。”李皇后看向窗外，幽幽道，“你父皇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但是有顾辞在，父皇应当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碍。”

“他顾辞本事再高，还能起死回生不成？”李皇后显然不信，“积重难返，神仙在世也救不了了。”

燕稷听出了李皇后的无奈和悲伤，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但是又有暗暗的期待，若是父皇真的不好了，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大统了。

想到这里，燕稷略微有些坐不住了。

片刻，他将自己心中疑惑了好久的问题问了出来：“母后，父皇如今这般，可是您做的？”

李皇后瞪着燕稷：“你说什么？”

“之前您和李凌南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李凌南说事不宜迟，让您给父皇下药，坏了父皇的身子，好让我早日登基为帝。”

虽然此事被燕稷知道了，李皇后略微有些讶异，但是她到底也没有隐瞒：“是，他是这么和我说过，但是我从未这么做！那是你父皇，也是我夫君，我还能对他下手吗？”

“可是父皇的身子的确是一日不如一日……”

“那是你父皇的命数！”李皇后怒斥一声，打断了燕稷的话，“太子，有些话，出了这寝殿，你可就千万不能再和旁人去说了！”

燕稷立即点头：“是，儿臣知道了。”

这件事情，还是太子妃前些日子和他聊天的时候谈起的，说父皇在今年秋冬之际，身子极差，好几次病来如山倒，莫名有些蹊跷。

这般一想，还真的是。

“这段时间，你就明哲保身。”李皇后警告燕稷，“其它旁的事情，你什么都不要去参与。”

燕稷应了。

不过他转而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母后，那最近坊间关于贤王的传闻，您可是有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