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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气血上涌,像是有名唤暧昧的水蒸气迅速上升,林潼妤脸庞开始发烫,手指不安地在屏幕上摩挲。

这句话异常直白,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

是当个玩笑装傻糊弄过去吗。

还是认真地拒绝他。

好在,在林潼妤犹豫不决的时候,像是预料到什么,谢知宴先发来一条信息。

谢知宴:【逗你玩的。】

谢知宴:【你课上完了吧,我五点半还有堂课,来陪我上个课?】

南大除了部分教授,大多数教授查的都不是很严,蹭课和代课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问题就在于,谢知宴是金融系的。

林潼妤从初中到高中,数学永远是拖后腿的那个。

想了想,她又开始庆幸。

还好是金融不是数学系。

不然就真跟听天书一样了。

想到谢知宴提供给她的帮助,林潼妤很痛快地回了个好。

现在是四点,离五点半还有一个半小时。她可以先回宿舍放个东西,再洗个澡。

林潼妤推开宿舍门,宿舍内只有陈书一个人。她正坐在床位上,盯着前方发呆。头发很乱,脸色也很差,精神很不好的样子。

听闻她回来的响动,她下意识向下看过来,将被子挪了挪,像是在极力遮掩着什么。

林潼妤眼皮子动了动,总觉得她的反应很不正常,却又说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书。”犹豫片刻,她还是决定开口问一下,“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陈书闪着眼,视线和她撞上,努力挤出一个笑:“没有的事情,潼潼,你也知道我的,还有我解决不了的事情?”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陈书的性格她也摸得七七八八。

她早熟,能自己做的绝不会麻烦别人,成绩也很好,也很少有她做不了的事情。

总而言之,是一个挺全能的人。

察觉她状况不对,似乎在刻意的隐瞒什么,又联想到几天前陈书说的“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担着。”

陈书肯定深谙这个道理。

即使如此,她还是不说,那便是不愿意说。

林潼妤没有再问,只是嘱咐了句:“你要是真的解决不了,可以和我们说。”说完后,她放下东西。为了不给她压力,也没有再看陈书,拿了换洗衣服,进浴室洗澡。

陈书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望着紧闭的浴室门,她定定地看了会儿,无力似地闭了闭眼。

**

十一月中旬,校内的树木都秃得差不多了,就还有零星地几棵常绿植物依然□□着。刺骨的寒风几乎能穿透衣服直击皮肤,南大的美女们大多都要风度不要温度,大冷天的就穿条毛衣,下本身穿条短裙和保暖袜子。

林潼妤没这么穿过,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冷。

服设楼在北边,金融系的楼在东边,走过去还要一段距离。

林潼妤裹着围巾和羽绒服,怀里抱着谢知宴的两件外套,临出门前,脚步一顿,忽地想起来。

谢知宴快生日了。

她还答应了要送他礼物来着。

她低下头,视线落在脖子上的围巾上,很快就有了打算。

林潼妤到的时候,谢知宴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他看起来情绪不佳,眼皮子耷拉着,唇角也收着,就穿了件黑色衬衫和长裤,单薄得要命。

林潼妤看着都替他冷。

暗自庆幸还好把他的外套带上了,她小跑着过去。将一件外套塞进谢知宴怀里,另一件拿出来抖了抖,愣了下,松松垮垮地披到谢知宴身上。

“你怎么穿这么少。”林潼妤皱着眉,拍着身上的羽绒服,像是在做示范,严肃地指责他,“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天气,你是想感冒吗?”

谢知宴掀起眼皮子,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只默默张开双臂。

意思很明显了。

林潼妤脸一红,没好气地拍掉他的胳膊:“自己穿。”

谢知宴垂下眼,桃花眼像失了神,还是没说话,脊背微微曲着,薄唇微抿。

冬天的夜晚来得比较早,现在天已经暗了一片。夜晚的风比白日更冷,寒风吹过来,谢知宴肩膀抖了一下。

可怜巴巴的,像找不着家的小动物。

林潼妤感觉自己良心受到了谴责。

她长吁口气,认命般地拉着谢知宴的一只胳膊,把手套进大衣里,又如法炮制地套进另一只手。

大衣是纽扣式的,两只手都穿进去后,她揪着衣服的前襟,特别贴心地把纽扣扣到最顶上。

一系列动作做完,她后退一步,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这样你就不会冷了。”

“潼潼。”哑巴许久的谢知宴终于发声了。

林潼妤扬起脑袋。

“你是不是忘了。”谢知宴说,“教室里是有暖气的。”

“不用穿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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