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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宴轻轻抚着她脑袋的手微微一僵,似是没预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
在这寂静的环境中,一切感官仿佛都被虚化,脖颈间的濡湿却异常清晰。
昭告着他,现在发生的不是梦境。
是切切实实,正在发生的现实。
谢知宴低低叹息了声,像在安抚一个情绪失控的小孩子,轻轻拍着她的脑袋。
思绪像是跟着她一起,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男人唇角缓慢爬上一层笑意:“谁和你说,那是最后一次了?”
时间像是飘回了三年前。
巨大的写字楼前,盛大的雨幕之中,人来人往,各色的伞形成一个个屏障,尽数在他面前擦肩而过。
会议结束,从写字楼里出来了许多人。
那些人看到他的第一眼,眼底只有惊艳,而后和无数个人那样,问他的联系方式。
又在遭到拒绝后,撑着伞独自离开。
唯独少女。
她穿着一条鹅黄色的连衣裙,在这个阴雨连绵的天气,明媚到刺眼。
是这片昏暗中唯一的亮色。
她眼圈隐隐泛着红,像是刚哭过的样子。
又好像不是。
似是没有料想到这场雨会这么急,她叹了口气,揉了揉眼睛,从包里拿出一把伞。
正准备撑开伞时,她一个转头。
撞上了他的视线。
察觉到自己的目光有些过于明目张胆,又或是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许久未碰面的旧友,谢知宴顿了顿,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林潼妤慢吞吞地啊了一声,抬起脑袋,拿着伞,小步向他走过来。
“你没有伞吗?”
小姑娘走到他跟前,和他隔了一段距离,嗓音软绵绵的,有点哑。
“我正好带了两把,这把给你吧。”小姑娘边说着,边握着伞尖,将手中的伞递给他。
谢知宴以为她是认出自己了。
可林潼妤把伞给他后,便从包里拿出另一把粉红色的小伞,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雨幕中。
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关于叙旧的情节。
她对待他的态度像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
谢知宴在原地凝视着手中黑色的伞,愣了会儿,忽地笑了出来。
她一直都是这么一个善良的人。
什么都不多说,也不愿意多解释,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谢知宴。”
和回忆重合的声音把他扯回了现实。
不知什么时候,怀里的小姑娘换了个姿势,脑袋抵着他的胸膛,狐狸眼亮晶晶的,正盯着他看。
似乎因他的走神而感到不高兴,她狠狠掐了下他的脸,闷闷道:“你倒是回答我啊?”
谢知宴没反应过来:“回答什么?”
“……”林潼妤沉默了几秒,刚才那汹涌澎湃的感动情绪没了个彻底,忍气吞声地把话重复了一遍,“我刚刚问你,喂猫之后,酒吧之前,还有哪一次见面?”
说完,她皱了皱眉,强调似的补充:“你偷偷跟着我的不算,我没看到。”
谢知宴捏了捏她的脸,尾音上扬:“你自己想。”
“我就是记不起来才问你的啊。”林潼妤更郁闷了。
这种人就特别可恨。
他非得要提起来,提了以后又不给你说明白,就吊着。
林潼妤越想越气,连带着看谢知宴也不顺眼了起来。她从他身上爬下来,径直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拿着遥控器开始调电视。
像是为了发泄她的不满,她还故意将电视声音调的很大。
谢知宴憋着笑,冲她勾勾手指:“过来。”
林潼妤很冷漠地别过头,将注意力集中在电视里的喜剧上:“不要。”
那边懒洋洋坐着的男人又开始委屈了:“你刚刚还在说对不起我,要补偿我的。”
“那只是刚刚。”林潼妤自诩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在你走神的后一秒,那个说对不起你的林潼妤已经原地去世了。”
“……”
最后林潼妤还是没耐得住谢小朋友的连环攻势,他一装可怜她就心软,又爬回了他腿上。
这回是背对着他的姿势。
男人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看电视。
过了会儿,担心他的伤势,怕他觉得累,林潼妤主动想坐到旁边沙发上,被谢知宴按着腰不让动。
男人拍拍她的头,警告意味很浓:“小朋友就应该安静点。”
“谢知宴。”对这种不爱护自己身体的行为感到非常愤怒,林潼妤扭头,很严肃地看着他,“你是一个伤患。”
“不是。”直愣愣对上她的视线,谢知宴怔了下,觉得有些好笑,“我又不是残疾。”
“而且。”他不甚在意,“又不是第一次了,都习惯了。”
他这种云淡风轻的语气,林潼妤听得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不是第一次了。
是不是证明,谢肃打他的这种行为,已经有好几次了。
谢肃怎么下得去手啊。
这是他亲孙子啊。
林潼妤鼻子一酸,眼圈一下子红了,气愤道:“那你也太可怜了,谢肃真的不是人。”
“嗯,我挺可怜的。”谢知宴说,抱着她腰的手紧了紧。头埋到她颈窝里,嗓音压得很低,“所以你得对我好点。”
“好的。”男人的头发很软,有点儿痒。林潼妤吸了吸鼻子,往他怀里靠了靠,“反正我爷爷挺喜欢你的。”
“以后我的爷爷就是你的爷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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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嘱了一万遍,好不容易说服让他乖乖待在家,不用送她。
林潼妤关上谢知宴家的门,不受控地抬手摸了下,冰凉的触感使她一下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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