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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胭醒来的时候习惯性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锁屏上“锦鲤小仙女”这几?个字让她瞬间清醒了一些。
她连忙打开微博,点进私信。
锦鲤小仙女:你是谁!
锦鲤小仙女:我劝你最?好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锦鲤小仙女:你等?着,我很?快就能找到你。
阿胭看她一连发了几?条,全都是凌晨的时候发的,看来丢了鱼之后,的确是特别着急。
没有把?这个人的威胁放在心上,阿胭打了个呵欠,把?手机扔到一边,掀开被子下了床。
换好衣服之后,她推开卧室的门走出去。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谢明澈正在打电话。
“修改好的图我已经发过去了。”
“嗯。”
他垂眸看着茶几上的那只玉色小盏,氤氲缭绕的雾气模糊了他眉眼间的冷淡。
简短的对话结束,谢明澈挂断电话之后,偏头就看见阿胭直愣愣地站在那儿,他神色缓和了一些,“去洗漱。”
“哦。”阿胭如梦初醒,转身就往洗手间里跑。
门“啪”的一声被她关上,谢明澈收回目光,垂着眼帘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半晌之后,他又拿起了手机,给他之前常去的一家餐厅打了电话。
禁宫的工作繁忙,再加上他还在忙ZR的事情,双重?叠加下来,他很?少会有空闲的时候,所以之前他很?少会自己做饭,一般都去那家餐厅吃。
但自从有了阿胭之后,他就很少会去了。
这两天因为禁宫要办展览,需要从库里拿出来修复的文物太多,他应该会经常加班,而阿胭一直吃冷餐也不太好,所以他才决定给她订餐厅的外送。
洗手间的门被再次打开,谢明澈回头时,正见阿胭从里面走出来。
“过来。”他向她招手。
阿胭一听他叫自己,就露出笑容,踩着小兔子拖鞋,哒哒哒地跑过去,扑进他怀里。
猝不及防,浅淡清透的柠檬味道窜入鼻间,谢明澈的身体依然很僵硬。
“乖乖坐好。”他无奈地说。
阿胭有点不太情愿,但还是听话地在他身旁坐好。
“午餐和晚餐我都给你订了餐厅外送。”他端起玉色小盏,凑到唇边,抿了一口,而后才缓缓说道。
阿胭正看着他喝茶的样子,半张侧脸在朦胧的热气里更显如玉般的明净白皙,姿态端正,如松俊逸,教人难以移开半分目光。
“听见我的话?了吗?”他轻瞥她一眼,见她正傻呆呆地看着他,他就伸出手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虽然他这一下并不疼,但阿胭还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她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就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问,“那,好吃吗?”
“你会喜欢的。”
被她那双圆圆的眼睛望着,听见她的这句话,谢明澈不自禁地唇角微弯。
“阿澈你真好!”阿胭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她伸出手,又想往他怀里扑。
谢明澈这次有了防备,他的手指点在她的额间,对她摇了摇头,“不可以。”
彼时,一阵单调的手机铃声响起来,谢明澈低眼看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上面显示着“祖母”。
他伸手拿起手机,接通电话,“祖母。”
“明澈啊,明天回熹园来吧?”电话那端传来谢家老太太苍老的声音。
谢明澈垂眸,“有事吗?”
“你这孩子,不记得了?明天是你父亲的生日,咱们谢家这一大家子人都要回来呢,你可是长子,可不能不回来!”谢老太太在那边说道。
“抱歉祖母,我明天有工作。”谢明澈神色冷淡,直接拒绝。
“明澈。”谢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你和他到底是父子,既然是父子,又哪有什么深仇大恨?他是个混账,但他好歹是你父亲,你们两个难道要这样冷淡一辈子不成?父子离心,总是不好的。”
“你祖母我啊,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也不知道哪天就到了头……”
“祖母。”
谢明澈打断她,薄唇微抿,半晌才说:“您别这么说。”
谢老太太听见他这句话的时候,正坐在园子的亭子里,虽然就这么简短的一句,但她鼻子一酸,那双浑浊的眼里溢出了泪花。
她就知道,她这个孙子对她,还是敬着爱着的。
纵然,他从来都不善表达,却比那几个口蜜腹剑的东西好太多了。
她是老了,可人老归老,脑子却还是十分清楚的,她分辨的出来到底哪些人是真心,哪些人是假意。
“明澈,你父亲他对不起你,祖母……祖母也对不起你,可怜你小小年纪,就在外头受了那么多的苦,祖母想起来就难受啊……”谢老太太渐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里的眼泪打着转儿落下来,嗓音也有些细微的颤抖。
当年的谢明澈还是七八岁的孩童,被谢廷耀弄丢之后,被拐进深山里六年之久。
而那个时候的谢老太太刚刚做了一个不小的手术,在国外静养。
谢廷耀没有告诉谢老太太这件事,他找了五个多月,没有找到一点儿音讯,就决定放弃了,而那个时候大儿媳妇儿,也就是谢廷耀的第一任妻子——叶静姝,却坚持要找自己的儿子。
夫妻两个人因为意见分歧经常吵架,一闹起来就不得安宁。
最?终,叶静姝在寻找儿子线索的路上遇上了山体滑坡,连人带车被埋在了一堆乱石里,等?救援队把?所有障碍物移开之后,她已经没有气?息了。
叶静姝的死讯传来时,谢老太太才急忙回到郦城,这才知道了自己的长孙走丢的消息。
当时她气?得又是好长一段时间卧床不起,让大儿子二儿子和三姑娘,还有小叔子们动用自己的关系去找,可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再加上当初拐走谢明澈的人贩子特别谨慎,并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所以找起来无比困难。
而不过是一年的时间,谢廷耀就竟然领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儿子回来。
那个孩子年纪算起来只比失踪的谢明澈小三岁,谢老太太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这个大儿子,早就辜负了去世的大儿媳了。
可儿子是她生的,这谢家长房的家业,也握在他的手里,她除了紧着自己手里的财权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力气?可以阻止大儿子把?那个女人娶进门了。
五六年的时间,谢老太太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谢明澈,可时间一长,她就几?乎陷入绝望。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的大孙子了。
谁知道有这么一天,他竟然自己回来了。
谢老太太永远忘不了他回来的那一天。
她每逢夜深人静时,想起他来就会忍不住偷偷抹眼泪。
她放在心里一直不曾忘记过的亲孙。
时隔六年,竟然活生生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永远记得那天,他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身上的伤口渗出的血液和破损的衣料粘连在一起,浑身狼狈,可他静静地站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却没有丝毫局促。
十三岁的少年啊,满身是伤,眼眉之间凝着浮冰碎雪,犹如从地狱里归来的恶狼,不愿舔舐伤口,也从未低下头颅。
这偌大一个谢家,欠他的太多了。
“祖母,都过去了。”
谢明澈沉默良久,才轻轻地说了一句。
“这件事是过去了,但我知道,你心里那关却是一直都过不了的,好孩子,你父亲的确是个混账东西,祖母不求你原谅他,但是明澈,如果祖母有一天离开了,在这个世界上,你就只有你父亲这么一个亲人了……我是怕,到那个时候,让那个女人的儿子捡了便宜。”
谢老太太的心思,其实是有些矛盾的。
毕竟一个是她的亲儿子,另一个则是她的亲孙子。
她知道自己的大儿子很?混账,却也因着一个母亲的心思,就算平日里对其再多苛责,心里却也还是关心着他的。
大儿子做的这一桩桩事,的确不是谢家所能容的。
可这一半的家业,已经交到了他的手上,他早就不受她管束了,而二儿子也是个不争气?的,即便是分得了另一半家业,也还是没多大出息。
而谢明澈对自己的父亲冷淡疏离,甚至不愿见面,她也是理解的。
可是她又想这父子俩能够冰释前嫌。
谢明澈本来就是一个没有得到过太多爱护的孩子,她担心自己走了之后,这么大一个谢家,就再也没有一个人肯护着他了。
她想着,如果他们两父子能够和好,那是再好不过。
到时候谢明澈要从大儿子手里接下谢家的家业,或许也会容易些。
她在尽力给他铺路。
“您放心,属于我的东西,他们一件也拿不走。”他的语速缓慢,纤长的睫毛遮掩住他眼底压着的冷冽暗光。
“我明天会回来的。”
电话挂断,谢明澈把?手机放下,转头看向阿胭的时候,正见她抱着一只沙发垫子,一只手撑着下巴,望着他。
“阿澈你明天要去哪儿?我可以去吗?”她期盼地看着他。
“那不是个什么好地方,你不用去。”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阿胭有点失落,“可是我想跟着你……”
她抱住他的手臂,“带我去吧阿澈?好不好?”
小姑娘软软的嗓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谢明澈被她抱着手臂,耳尖竟然莫名有些发烫。
“先?吃早餐。”
他忽然站起来,往餐桌那边走。
“阿澈你要是带我去了,我还可以保护你呀。”阿胭连忙跟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
“不需要。”谢明澈把?煎蛋推给她,又给她倒了一杯牛奶。
阿胭有点泄气?,闷闷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
早餐吃完以后,谢明澈就出门去上班了。
客厅里静悄悄的,阿胭在沙发上躺倒,偏头的时候,看见桌上摆着的那只玉色的小盏。
她一下子坐起来,小心地捧起那只玉盏。
或许是因为经年盛着茶水,所以即便此刻它被洗得干干净净,可杯壁上也依然浸透着一股浅淡的茶香。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阿胭摸到了杯底隐秘的纹路。
她的手指随着纹路走向一点点摩挲着,脑海里一笔一划地复制着。
半晌,她瞪大双眼。
竟然是一个“胭”字?!
怎么和她的名字一样呀?
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小盏,玉质明净通透,她看得出来,这玉盏应该是一个几百年的物件了,却并没有生成一只灵。
看来也并不是从地下出来的东西。
阿胭捧着玉盏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恋恋不舍的小心放下。
拿出手机玩儿了一会儿游戏,阿胭有点昏昏欲睡了。
她忽然想起昨天的那条大鱼,稍稍清醒了一些,就点开微信,给白舒晏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阿胭:胖虎胖虎,那条鱼呢?
发完之后,她等了好一会儿,白舒晏那边却始终没有回复。
阿胭没有忘记白舒晏说自己有一个公司,她想他应该是在忙,就没有再继续给他发消息了。放下手机,睡意来的很?快,当她迷迷糊糊地就要睡着的时候,恍恍惚惚地仿佛看见透明的落地窗外仿佛有一只小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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