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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秦家?出?来的时候,木丁香想起再过个把月就要?开始收割农作物了,家?里还缺一头牛拉货推碾子,往时都是借季老太家?的,如今家?里银钱不?缺,又那么多亩地?,也该自己买头牛。
这么想着,便问楚虞哪里有卖牲畜的地?方。
楚虞想了想,县郡附近就有一个草场,专门养殖牛羊马驴等牲畜,于是便拍了拍小白调头往另外一个方向。
路过一片树林,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由远及近一路狂奔,一眨眼从她们二人眼前晃过,那人气喘如牛跑得几乎命都不?要?了,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
紧接着还有另外一个脚步声隐约传来,远远的一个暗红色的身影紧跟着追逐而?来,看着服饰,像是捕快的衣服。
追逐着的两?人距离有些远,加上这里靠近树林,一旦前面那人钻进林子里就很难找到了。
楚虞来不?及多想,立即催着小白朝那黑影追上去,直至靠近树林附近的时候,那人滑溜的身子就往灌木丛后面钻,眼看就要?消失在?树丛中。
楚虞岂能放他溜走,双腿一用力,整个人腾空而?起,一足踏在?马背上,借力往灌木丛方向纵身一跃,身形落下时堪堪拦在?那人面前。
眼前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满脸的络腮胡子,耳边还有一处刀疤,一脸的煞气。
那人见到前路被楚虞封住,气急败坏地?骂道:“又来一个臭□□。”
说完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朝楚虞扔去,瞬间一大片白色的粉磨纷纷扬扬地?散落下来。
楚虞算是身经?百战老兵了,这种狡诈的手段见过不?知多少百次,早在?那人往怀里掏东西的时候就提高了警惕,待男人一扬粉,她身形一晃瞬间不?见踪影,接着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男人的背后,白色的粉末却是一点都没沾上。
男人自知踢到硬石板,心中大急,不?管不?顾撒腿又要?跑,可?楚虞岂会如了他的愿,又是纵身一跃堵住了他的去路。
男人迅速转身,意图寻找另外一个突破口,却见方才紧追不?舍的煞星此时也已经?赶到,正站在?自己前面。
男人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晕倒在?地?,等他再回过神来,脖子上已经?架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提醒他此时已经?无?路可?走了。
楚虞挑了挑眉道:“袁凤华,腿脚不?行了哦,追这么一头猪都能落下那么一大截。”
袁凤华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掏出?镣铐将那人给结结实实地?铐上,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我让你徒步追一个骑马的人二十里路你还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
楚虞笑嘻嘻地?道:“所以他的马是被跑死?了吗——”
话未说完,目光却触及男人腰上的一块玉佩,顿时整个身子僵住了。
前一秒脸上还笑嘻嘻,下一刻却止不?住地?浑身发抖,左手一把扯下玉佩,右手狠狠地?掐住男人的脖子,双眼瞪圆如同?冒火的两?个火球:“这玉佩是从哪里来的?”
袁凤华见到男人被掐得整个脸变得通红,脖子上青筋冒起,忙拉开楚虞的手道:“怎么回事?你先松开手,我来问他。”
“这是我爹的玉佩。”楚虞声音发颤。
楚虞父亲的事情袁凤华是知道的,但当时只道是因为外出?讨生计不?小心出?了意外溺水而?亡,如今听她这么一说,顿时觉得事情不?简单,刚想问话,就见到木丁香骑着马儿?刚好来到她们这边。
木丁香看到楚虞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而?且看向男人的眼神充满杀意,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忙从马上滑下来道:“楚虞,你没事吧,是不?是伤到哪里了?”
楚虞颤抖的手拿着玉佩冲着木丁香道:“香儿?,爹的玉佩,我之前跟你说的,白临问我爹是不?是给我留下什么信物,还特别强调了这个玉佩,说的就是这个东西,可?它居然在?这个人的身上出?现。”
按理说,捕快捉住犯人应即刻押回衙门再行审判,但眼下这种情况,只要?不?闹出?人命,袁凤华自不?会拦着楚虞。
“我劝你还是早点说,这里还不?是县衙,你越拖着回去,牢房里有的是对付你的工具,不?想吃苦头就老老实实交代,早晚都是有的办法让你交代。”袁凤华抱着手臂冷冷地?道。
男人并不?将二人放在?眼里,而?此时早已经?失去耐心的楚虞抬手制止了袁凤华的继续劝说,从身上掏出?匕首,冲着木丁香道:“你去路口那里等我。”
木丁香见她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再看这架势便知道这人想干嘛,将心比心,自己最亲近的人惨遭杀害,论谁都没有办法保持冷静,既然袁凤华也在?这,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于是她点了点头,骑着马儿?就往路口方向而?去。
没走出?几步,就听到男人的哀嚎声从身后传来,木丁香顿时头皮发麻,赶紧催着小白走远一点。
哀嚎声一阵接着一阵,大约持续了半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
高大的苦楝树下,楚虞终于在?男人的苦苦哀求中收起匕首道:“早叫你说你不?听,非要?受这番折磨,还脏了我的手。”
男人此时趴在?地?上,腿上鲜血淋漓,甚至在?旁边草丛上隐约可?见好几块块被割下来的皮肉,令人触目惊心。
“我说,我全都说……你想知道什么?”
“玉佩是从哪里来的?”楚虞眼底没有任何温度,死?死?地?盯着他道。
“我说我说——是七年?前在?江洲……江洲,有人雇我去找一个叫楚风的人,我是在?他身上得到这块玉佩的。”男人满头大汗,腿上的痛意让他不?太能集中注意力。
“是你杀了他吗!”楚虞两?只眼睛充血,手中的拳头握起,看上去十分可?怖。
“没有没有,我没有杀了他,我只是负责找到他,将他绑到雇主那里。”男人忙摆了摆手,杀人和?帮凶是两?码事,他赶紧撇清关系。
“雇主是谁?”
“雇主姓丁,那日来的还有其他人,其中一位弱不?禁风的,像是有什么大病。”
男人一说完,楚虞立刻就知道是谁了,牙齿被她咬得咯咯直响:“他们是怎么杀了楚风的?”
男人见到楚虞凶狠的眼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道:“他们先是逼问他,具体问什么我不?太清楚,隐约只听到玉佩和?蚕桑之类的词。”
“那玉佩怎么会在?你手上?”
男人顿时一顿讨饶:“女?侠饶命啊,我不?知道这玉佩这么重要?的,我一抓住楚风的时候,见到这玉佩挺漂亮的,就顺手给拿了,楚风本人也亲眼见到我拿的玉佩,可?是到了雇主面前却只字不?提,任那两?个男人怎么折磨都不?开口,小人当时觉得这玉佩定是极其珍贵,那两?位雇主又正在?气头上,既然楚风不?说,我就也没敢拿出?来。”
楚虞闻言,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当年?父亲在?自己应征入伍之后,不?知因何原因也离开了白家?,但白家?的蚕丝货源却一直依赖着他作为牵线搭桥之人,他这么一走,白家?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白临和?丁启不?得不?想办法去把他带回来,逼迫他拿出?作为双方交易信物的玉佩。
楚虞也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近一个月以来去桑族部落,再去到江洲追查得到的线索通通告知袁凤华。
袁凤华仔细一想道:“如此看来,风叔当年?离开白家?绝对不?是因为你和?白福暖子虚乌有的事情,定是因为他发现了什么秘密,因为蚕丝贸易是利于双方的事情,不?然按照他的性格,他不?会携着玉佩走了,他定会安排妥当,让这个生意继续做下去。”
楚虞一听也觉得有理,但却不?知楚风到底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以至于不?惜和?白临撕破脸,将当年?的救命之恩抛之脑后。
袁凤华想了想又问那男人:“你在?未绑架楚风之前见过此人?”
男人摇了摇头。
“那你是凭什么找到他的,画像?”
“那姓丁的雇主给我派了个帮手,说是楚风同?个村子的,可?以认得出?他来。”
楚虞一听,脱口而?出?:“是何人?”
“那人叫张全。”
张全二字一出?,楚虞手中的匕首被狠狠地?甩在?树干上,蹦出?一个巨大的口子,吓得树下的男人整个人瘫软在?地?。
“他们两?人是怎么将我爹给杀害的,你把你那天在?船上的所见所闻全部交代清楚!”
男人唯唯诺诺地?应下,日子过去已经?有些远了,他只得努力回忆着当天发生的事情。
他记得自己和?张全将楚风给绑到江洲的一艘船上,两?位雇主就开始逼问楚风要?玉佩的下落,楚风拒不?合作,姓丁的就威胁着如果不?给玉佩就杀了他,楚风还是不?妥协,姓白的雇主就用眼神暗示姓丁的给他个教训,可?谁知姓丁才刚掐楚风的脖子没要?多久,楚风就倒地?不?起了,那两?人均是吓坏,让他和?张全去检查到底是什么情况。
男人上前一探楚风的鼻息,已经?无?力回天了。
白姓雇主便骂姓丁的说他手脚不?知轻重把人弄死?了,姓丁说他根本就没用力,两?个扯皮了好久只得吩咐男人和?张全处理后事,将楚风推下水,造成失足落水溺亡的假象,最后二人才偷偷地?返回乐山。
听完男人的这一番叙述,楚虞牙根直发麻,额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眼中烧着火,气急又悲极,忍不?住泪流满面,虽然当日在?江州,那涉事船家?跟她讲了一些大致的情况,但毕竟船家?未亲眼所见,如今男人作为目击者,所讲的每一个场景都能如同?将她拉到凶杀现场,亲眼目睹被人掐死?。
袁凤华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事已至此,节哀顺变,如今事态明?了,我明?日便直接去将这二人抓捕归案。”
楚虞擦干脸上的泪,目光直直看向前方道:“不?急,先让他们多活两?个月,下个月白临准备和?别人合伙再造一个作坊,加起来已经?有四个大规模的作坊了,加上铺面大大小小也有十几个,分部在?临近的几个郡县内,我要?让他亲眼看到自己野心勃勃要?建立起来的产业王国在?他眼前分崩离析,看到凡与他合作站在?同?一边的人都没有得到好下场,然后再将他投入大牢,再要?他的狗命。”
袁凤华点了点头:“就依你,但你那边注意点不?要?打草惊蛇,人我先带去县衙关押起来,明?日再找个理由去把张全给扣押了,这厮被他逃了那么多次,这次不?能再将他给放走了,到时候一起上堂审判。”
楚虞点了点头,对袁凤华道:“那你多辛苦一些,这些恶人心眼多,我自己有时候不?一定能顾得过来,你要?是看到什么不?对劲的再来提醒我,反正这次我是打算死?咬着不?放了。”
“我知道,算了,你先骑马帮我去一下县衙找我那手下,让他带个板车过来,把人给拉回去,他这腿伤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到县衙。”
楚虞这才往路口走去,去寻木丁香拿马。
回到家?后,木丁香少不?了要?好好安慰一番楚虞,在?回来的路上楚虞已经?将她逼供出?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她,虽然早已经?知道是白临和?丁启亲自对楚风动的手,但如今听到目击者又重新复述一遍,仿佛亲眼见到楚风被害的场面,两?人都觉得十分悲痛。
伤痛过后,楚虞每天都在?想着要?如何报复这两?个恶人,木丁香怕她思虑过度要?变疯魔,去哪里都要?守着她,楚虞见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这才重审了一下自己近期的行为,觉得确实有些失了理智,静下心来思索了几天才慢慢都调节好情绪,整个人又逐渐开朗起来,但关于丁白两?家?的事情依旧还是时时关注着,只想着时机一到就将二人给收拾了。
六月份到的到的时候,楚家?的粮食就已经?可?以收割了,楚虞的事情刘亨夫妇也是知道的,收割当日直接请了十几个汉子浩浩荡荡奔赴芙蓉村尾,将所有粮食收得干干净净,后二三日又请了七八个妇人去到家?里帮忙掰玉米,碾稻谷,打豆子。
这一下来,秋收粮食就直接收完了,只等着晒干就可?以送到食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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