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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卓还在和那个老头僵持着。
最终,那老头先大笑了起来。
“郎君如此谨慎,当真是在长?安城内待久了,忘了草原的血性!也罢,老夫扔给你就是,你可要接住了!”
韶卓皱眉,看来他要找的那个人,原本应该是草原部落的后裔。
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那老头手上的东西被?抛了过来,韶卓伸手去接,就在马上要到手之际,一道暗器飞了过来,直直的打掉了空中之物。
韶卓大惊,下意识的就拔剑向后扫去,同一时?间?,所有的府兵出动,那老头显然也没想到。
来者,是两?个身手矫捷的黑衣人,那两?人对视一眼,便?分头行动,一人负责韶卓,一人负责那老头。
韶卓心里暗骂,这还来了第三方,真**的乱。
那老头果然也不像表面上装的那样,拄着拐,还能轻松应对另一个黑衣人。
韶卓心里直骂,却也只能招架住面前的人。
对方势力显然不止两?人,韶卓带的府兵都在疲于应对后方赶来的人,韶卓心里暗暗叫苦,这下,只能靠自己了。
那老头认出了对方,大喊一句。
“大阏氏!”说完,那老头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往地上一扔,顿时?迷住了那黑衣人的眼,趁机跑了。
现在,韶卓要应付两?个黑衣人了。
韶卓并不是只会花拳绣腿,即使两?个武艺高?强的人同时?在,她也能招架一二,但也只是一二,时?间?一长?,明显便?有些力不从心了。
而不知为何,对方招招带着杀机,竟像是真的为取她性命。
一道剑影,韶卓左胳膊被?划了一刀。
“小少君!”有府兵看见,立马就要冲过来,可刚走两?步,便?被?人从后背一剑穿心了。
韶卓意识到自己轻敌了,她掏出火种,就算炸了这里,也免得让这群人得手的好。
对方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啪的一下,打掉了她手中的火种。
韶卓惊讶之余,只看见一柄利剑,直直的朝她胸前指来。
完了,这辈子才活了十六年就要结束了,简直比上辈子都亏好吗。
韶卓闭上了眼。
可想象中的疼痛却没到来,反之,一道长?箭划破空中,射穿大门,直直的朝她面前的黑衣人而去。
紧接着,大门被?猛地踹开。
有人来了。
“殿下,是小少君!”
那边一片混乱,似乎有光亮,背着光,韶卓看不清来人的身影,而自己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只隐隐约约的记得,自己倒下去之前,有人接住了她。
而那个怀抱,很温暖……很踏实……
“殿下?!”
贺谦脸色阴沉的快要滴下水,看着怀里的意识不清醒的人,他周身带着寒意,“杀。”
暗六点头,接着就拔出了剑,整个酒铺的血腥味顿时?扑鼻而来,空气中也只剩下了惨叫声和刀剑的声音。
贺谦抱着人,很快就回到了昭王府。
“殿下,您——”姜富姜顺从屋内迎了出来,瞧见自家殿下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差点没把?魂都吓掉。
“殿下,这!”
“传太?医!先把?府医叫过来!”贺谦语气前所未有的急切,抱着人就飞快的进了自己的房间?,那姜富和姜顺哪还敢耽误,立马就跑出去找大夫去了。
韶卓胳膊上的剑伤还是很深,血流不止,若是皮外伤倒也罢了,贺谦只担心那刀剑上有毒,时?刻注意着韶卓的脸色。
府医还没来,姜顺先端来了热水和一些简单处理外伤的布和药。
贺谦亲自动手,准备开始包扎。
姜顺偷偷去看自家主子的脸,只见他脸色铁青,额角沁着豆大的汗珠,下巴紧绷,瞧着可怖极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暴怒又紧张的王爷。
这让姜顺一动也不敢动。
贺谦用剪刀剪开了韶卓衣领处的衣裳。
姜顺端着热水和烈酒,唯恐自家殿下够不着,便?走近了两?步,恭敬的等着。
可,等了半晌。
都没有等到自家殿下的动作?。
空气一瞬间?变得安静极了。
姜顺有些疑惑,他刚要抬头:“殿下?”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人猛地一下打翻了手上的水盆。
吓得姜顺立马跪地,抖如筛糠。
“出去!”
贺谦的声音听起来可怕至极。
姜顺哪里还敢多待,连忙跑出去找师傅去了。
而贺谦,将人赶跑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他只是,他只是眼花了。
无数个日?夜出现在梦里的场景方才又浮现在眼前,贺谦头疼般的按住自己额头,试图把?这些不合时?宜的念头驱逐出去。
定了定神?,他重?新睁开了眼。
姜富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好自己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殿下?”
里屋没有声音。
“殿下?”
还是没有应答。
倒是韶卓,此刻因为疼痛,轻哼了一声,在这沉寂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明显。
声音不似平时?那样,倒带着一丝丝的娇气。
贺谦的手又重?新抖了起来。
几乎是逃离一般的,他从里屋退了出来。
“找个丫鬟去换药,快!”
姜富愣住,不知发生何事,可接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手中的热水再次洒落,他连忙捡起,躬身退下:“是,奴才这就去!”
很快,王府里为数不多的丫鬟来了。与此同时?,府医也到了。
可不知为何,贺谦让人将床幔层层放下,只让府医在外把?脉。
“回殿下,那刀剑上五毒,只是有一些麻痹之类的药物,所以会使人昏睡,加上伤处感染,可能会有高?热,待臣去调理两?幅方子,应该没有大碍。”
贺谦此刻心乱如麻,活了二十年,还没有如此慌乱的时?刻。
“知道了,退下吧。”
那府医退下后,贺谦将屋里除了丫鬟之外的所有人,全都遣散了下去。
那丫鬟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也已?经完成了换药包扎的任务。
贺谦踱步到床前,终于问出了口:“你瞧见了什么?”
那丫鬟以为自己触到了什么不能言说的秘密,立马跪地:“回殿下!奴婢什么也没瞧见!”
贺谦头疼,却又无法追问,他摆摆手:“下去吧,今日?之事,管好你的嘴。”
“是!”那丫鬟连忙从屋里退出去了。
贺谦掀开床幔,看着床上的人。
面色苍白,唇角紧抿。
他就这样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亥时?的滴漏声响起,这才打破了这一丝沉寂。
“韶卓……韶家……”
“当真是,骗本王骗的好苦。”
今夜,艾芝牢牢记得自家阿郎的吩咐,果然,刚到亥时?,还没有接到韶卓的消息,她便?将这事告诉了陈夫人,并且派人去了昭王府。
陈夫人一听自家女?儿这胆大包天的计划,差点就没气的当初晕过去。
“还愣着干什么!快出去找人!”
“夫人,阿郎说如果寻不到她,就先去找昭王!”
陈夫人一听,立马换衣,带着人就去往昭王府了。
“殿下!国公府的夫人来了!”
贺谦一人在韶卓床前坐了半个多时?辰,姜富匆匆忙忙进来传报,而贺谦此刻也已?经冷静了下来,他站起身:“请夫人正堂见。”
临走之前,又交代?姜富:“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这间?屋子,记住,任何人。”
姜富一口应下。
贺谦在王府正堂见了陈夫人,一见面,陈夫人便?立马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告知了对方,而艾芝,也立马将那封信呈上。
而贺谦却只是大概的扫了扫,便?合上了信。
“夫人不必担心,令嫒,就在本王府上。”
贺谦此话一出,陈夫人便?睁大了眼睛。
连带着,艾芝受到的惊吓也不小。
一则是因为韶卓竟然就在昭王府,而二则,自然是因为那一声“令嫒”。
“你……你……”陈夫人过于震惊,话都有些说不全了。
贺谦眼神?向来带着威严,此刻,许是面对着长?辈,他挪开了那审视一般的眼神?。
“请夫人放心,初然无碍,她只是受了些伤,而伤她之人,都被?本王处理了。”
陈夫人稍稍松了口气。
片刻后,陈夫人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也瞒不住了,干脆将厅堂内其?余的人全都请了出去,而自己也慢慢坐了下来。
“既然殿下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了。不错,初然,的确是我的女?儿。”
十六年前,十月十三日?雨夜,随着哇的一声啼哭,国公府迎来了一个新的婴儿。
“恭喜夫人,恭喜国公爷,是位千金!”接生的嬷嬷抱着孩子向韶国公报喜。
韶国公抚掌大笑:“好,好,女?儿好。”
可就在这时?,接生嬷嬷脸上的笑却消失了:“这,这孩子,怎么不哭啊……”
婴儿不哭,可不是什么好事,本来喜意融融的屋里,气氛突然就降至了冰点。
此时?,天上的一道闪电,照亮了屋里。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么了……”陈夫人此时?虚弱的在床上,朝着接生嬷嬷伸出了手,接生嬷嬷此刻正将婴儿翻转过来,轻轻拍打着屁股。
若是出生婴儿不哭,就要用这个法子。
韶国公握住了陈夫人的手:“别怕,咱们的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陈夫人方才因为疼痛,晕过去了,并没有听到接生嬷嬷的话,方才她有些眼花,也没有瞧的真切,便?脱口而出:“国公爷说的是,咱们的儿子,一定会没事的。”
这声儿子出口,那边韶卓就立马哇的哭了出来,与此同时?,天空又是一道更?强的闪电,划破了夜空。
韶国公愣了下,却也没有多想。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一桩比一桩诡异。
先是国公府莫名其?妙来了一个和尚,说是国公府这次诞生的孩童,若是当成女?儿家养,年少必定波折多病,甚至可能活不过十岁,若是当成男孩养,则可能大富大贵。
这样莫名其?妙的胡话,韶国公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可接着,乳母也频频带来消息,说是小千金也不知怎么了,就是不肯吃奶,还闹起脾气,一点也不配合。
再然后,这孩子就开始发起了高?烧。
国公府和陈夫人原本并不信鬼神?之说,此刻为了爱女?,却也只好死?马当成活马医,罢了,若是对外说成男子,将来还可教他武艺强身健体,韶国公抱着这样的想法,对外宣布,国公府景宁十年,再添一位小公子,起名韶卓。
陈夫人讲到这里,拭了拭泪:“殿下或许觉得荒谬,可也请体会一下当时?走投无路的父母的心。我们原本也想等卓儿身子好些,便?恢复女?儿身份,可谁成想,这孩子主意大的很,又聪明至极,五岁便?能显露出和同龄人不一样的心性来,渐渐的,她阿耶就觉得,这样养着也不错,身为男儿身,说不定还能成就一番大事。”
“本朝男女?平等,女?子照样可为官入仕。”贺谦忍不住打断道。
“殿下说的是,可卓儿自己却也愿意,这孩子从小就有主意,好多时?候,她阿耶都拿她没法子。”
贺谦一直严肃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笑意。
“既然殿下已?经知道了此事,不知,是不是可否先替韶家保密?”陈夫人有些试探的问道。
而贺谦,听到这个问题之后,沉默了好一会儿。
“恐怕不能。”
陈夫人愣住。
贺谦道:“夫人可知道,欺君之罪是何后果?今日?之事,即使本王不说,您以为可以瞒过圣上的眼睛?只要稍一打探,就能知道真相。本王劝夫人一句,还是跟圣上尽早解释的好,毕竟,初然如今也是京兆府司护。”
陈夫人沉默了,伴君如伴虎,她当然深知这个道理,只不过韶国公如今不在,她一个人……
“夫人若是为难,本王倒是可以相帮。”
“殿下有什么好的法子?”
……
陈夫人和贺谦在厅堂内谈话的时?候,姜富和姜顺就站在门外。
虽然听不到里面的对话,可姜富此刻却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再加上这段日?子殿下的一些奇怪举动……
“师父,您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至今还不是很明白。”姜顺脑子木一些,他摸摸脑袋,疑惑极了。
怎么突然殿下就发了好大的脾气,他们也不让进去了,府医也不让进去了,还换了个丫鬟贴身照顾。
姜富恨铁不成钢一样的看着自己这个笨徒弟,也懒得跟他解释。
“你只要记住!以后啊,小心伺候些就行了!而且,咱们王府,说不定,很快就要添新主子了!”“新主子,谁啊……”姜顺还是不懂,姜富见他实在无药可救,摇了摇头,不再理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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