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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娘听儿子这么说,心下疑惑,难道县案首不是儿子的了?
要知道,成为县案首就不用再参加接下来的府考、院考,可以直接进学,成为秀才。以儿子的才智和参考人员来推算,今年县案首大抵就是儿子无疑。
可怎么……难道是今年题目偏难?
沈长安摇摇头,皱起眉头不说话。
沈大娘虽然心里很着急,却也不逼迫他。儿子没考好,他自己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当不了县案首,县前十也可以,一路考到院士,儿子照样可以赶在明年考上秀才,成为最优秀的生员。
沈大娘这样想。
众考生聚过来,县令公布县案首,再依次公布县前十。
可奇怪的是十个名字中,没有沈长安。
沈大娘的心开始打鼓,她低头看了看淡静的沈长安,欲言又止。不得不握紧了手掌,踮起脚,竖起长长的耳朵聚精会神听县令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念出来。
公布完县前十后,县令每多念一个考生名字,周围某一处就一阵唏嘘。
哎呀,是我,是我——
是我家孩子——
沈大娘眉头越来越皱,后面的名额越来越少,可就是没听到[沈锡]这两个字。沈大娘几乎屏住呼吸,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直到县令合上放案册,对广大考生和陪考者拱手。
“中者可喜,落者不懈,各位,今年县试中选名额已公布完毕,请中选者在三月下旬报名参加府试,未中选者再接再厉。”
“哎呦——”
一阵哎呦翻天的哄闹。
有人欢喜有人愁。
“我家举生孩子又没中,他已经是第二年考县试了。”某大娘哭道。
“举生有小凡惨么?小凡连考五年啦这次还没中,马上就到弱冠成年,连同童生都不是,他呀,才不是读书的料,趁早随他老爹上山砍柴去。”
聚集的人群不肯散去,考好的和考好的在一块商议四月府试之事。没考好的和没考好的商议明年再考……
只有沈大娘,仿佛在另外一个空间,还没有回神过来。
直到某一刻,她的五感归位。扒开人群奔到县令跟前,问,大人,是否遗漏了沈锡。
这九个字在她脑海中盘旋,答案是,一定是的,一定是。
长安怎么可能没中落选呢,他前四场考得那么好,那么有信心,怎么会在最后一个关卡失分。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谁知,县令和主考官看到沈大娘以及她身边的沈长安,不由得皱起眉头,指着沈长安。捻须叹道。
“你啊。”
惋惜之情,微怒之意。
沈大娘更加不解,莫不是长安冲撞了几位大人,民妇在此赔不是。
监考官却摆摆手:“沈锡,你自己和你娘解释为何在考场悠哉冥思不答题,巡考官提醒你三次作答你却置之不理,是何缘故你自己说。”
沈大娘,浑身顿然凉透。
沈长安在考场冥思打坐,就是不答题?
县令以孺子不可教的眼神看向沈长安,说道:“你这样的态度恶劣,弃考不顾考场纪律,明年再想报名参加县试,怕是有困难。”
沈长安眉头紧锁,他欲言又止想为自己解释,但是却不敢开口说是自己不会。
他怕这样当着众人的面说自己无能为力,沈大娘会更失望。
然而不明白的沈大娘……
浑身被寒风冻裂。
她是提起多大的耐心才遏制住自己没打沈长安一巴掌,到底,她心里有多想不通,也没当场发作碰沈长安一下。
只是含泪向县令和监考官求情,给沈锡一个机会,莫将此次违反考场纪律记录沈锡的档案。
他还小,请再给他一个机会。
县令和监考官表示,要回去商议,五日后再给答复。
考场众人散去,县署礼房前一片冷冷清清,只剩下沈家母子。偶有几片竹叶被风带落,寥寥清冷。
两人也不知在风里又停留了多久,沈大娘坐在考场大院前的石墩上,在想什么。沈长安安静守在她身侧,不多问一句,不多说一字。静静陪着母亲。
不久,有人从东侧小跑来,是礼官的笔从。
跑到气喘呼呼,看见沈家母子,露出一丝累笑。
“还好你们未走远,呐,这是我家大人让我退还给你们的。”
笔从摊开手,半袋银子。
笔从吞口唾沫,道:“沈锡,我家大人让我带话给你,让你好自为之。”
沈长安的县试没过,谢礼费礼官大人不收他的。
天色将将黒。
沈大娘心里难过,心情也不好,接过沈长安手里的考篮,叹口气,道:“走吧,回家。”
沈长安点点头。
沈大娘低头看到考篮里的绒毯和文具,校牌。想到适才监考官说的沈长安就盖着这件绒毯在考场打坐。
心忽然一下下难受起来。
她转身,蹙眉,将考篮塞给沈长安,说:“自己拿!”
沈长安捧着考篮,低头跟在步履忽疾的母亲身后。
其实他到最后也没敢说,自己不是故意在考场打坐不答题。
而是,他真的不会。
前四场考试他是拼尽全力去应答才勉强过关,但是最后一场他着实无从下笔。
从前养成的习惯,只要有想不通的问题,他都会打坐冥思直到想出为止。没想到这在监考官看来,却是蔑视考场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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