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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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以为这很难，但没想到居然成功了。按照这种方式，一些只有细微咒力的人也可以照着一定的方式学习，学会掌控自己的力量。这个符文代表的是增幅，那么相应的也会有把增幅的力量释放的符文，这不是代表着只要愿意研究，根本就没有一定的弱者吗？

“我只用了很少的一部分咒力尝试一下，没想到它出现了，甚至这个符号里隐藏的力量比我输出的要高很多。杰，你还记得一年级的伊地知吗？”

五条悟盯着自己手里的蓝色符号，他投入了零点一的咒力，输出的却是一，整整扩大了十倍。

“记得，他的咒力很少，不是高层需要的人才……等一下悟，你的意思是？”

夏油杰还记得那个被五条悟折腾的团团转的学弟，那个学弟咒力不强，也就没有受到过多的关注，在高专里就是一个隐形人，多他不多少他也不少。

这种歧视在咒术界到处都有，禅院家的两个天生没有咒力的孩子就是在歧视下长大的，就算侥幸拥有了咒力，在此之上又有了新的鄙视链。

术式强的，咒力强的自然被重视，没有术式的，咒力弱的自然什么都没有。

他出身普通人家庭，起初也是被看不起的，等到他的术式被发现，他又突然成了争抢对象。那那些没有各种机缘的普通术士又是怎么样生活的呢？

他与五条悟交好，也是因为整个高专里不歧视那些普通的咒术师，伊地知虽然整天被他使唤，但五条悟从来没有侮辱他的人格，就是小孩子脾气让他买东西。

在面对别人的嘲讽的时候，也是五条悟出面把人轰走，也许正是因为这些伊地知才没有离开五条悟的身边吧，以至于十年后对方还是在当社畜。

“从小那些人就和我说，我是六眼，我天生很强大。这么多年我也按照前几任六眼留下的东西学习着，虽说我讨厌那些烂橘子，但我从小到大没有缺少过生活所必须的东西，也从来没有看到鄙视这种情绪。”

“高层说咒力弱的人只能作为炮灰，这辈子没有什么出路，他们也说过普通人是咒灵的诞生温床虽然要保护但不需要太过重视。这是不是一种傲慢呢？”

“普通人可以使用咒具看到咒灵，也可以利用咒具对咒灵进行打击。咒力弱没有家族术式的人可可以通过学习让自己摸索出属于自己的咒力，也可以有效的控制咒灵。”

五条悟一握拳，再张开手符号就消失不见了。他少有的迷茫起来，沢田千代本人拥有很大的力量，所以他曾认为这份力量来自于她家族的传承，也认为她的阴阳术使用的这么流利，效果也极好是因为天生的强大。

但其实不是，这一切都不是固定的。

“六眼和无下限确实厉害，但第一代六眼是怎么摸索出来用法的？如果没有相应的知识，普通人也不会使用，谁知道这些普通人里会不会隐藏着比六眼更厉害的术式？”

“杰，我们是不是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

他的问题也是困扰着夏油杰的问题，两个涉世未深的高专生第一次接触到他们从来没有看到的部分。之前就算是跟他们讲述了菜菜子和美美子的悲剧，讲解了理子最后的结局，没有亲身体验他们的世界观还是没有改变。

这次的切入点虽然和上述的两个事件完全不同，却让他们开始怀疑咒术界这么多年的的制度是不是问题太大了一点，现在的咒术界是不是太过封闭了一些。

“……是，我们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一点。”

夏油杰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是来到了一个新的领域。

……

千代唤醒房子召唤完式神后看到的就是大眼瞪小眼的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人盯着五条悟的手就像是发生了什么新世界。

她虎躯一震，不会是这两个人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是恋手癖吧，现在开始爱上五条悟的手了，不然眼神怎么会这么的忧郁惆怅。

如果饼状图来形容，那就是四分的无法理解三分的忧郁惆怅，两分的原来如此和一分的我想打人。

总之就是非常奇怪。

“你们两个……怎么了？需不需要心理疏导什么的？”

她不过是花了一点时间没去管他们，怎么就这么抑郁了呢？

“我们只是突然发现，生活的世界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罢了。千代，你之前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吗？不如现在就说吧。”

五条悟还是很自闭的坐在角落里，夏油杰还算清醒，笑着岔开了话题。再谈下去估计他们两个会更纠结了，不如先听听别的事情转换一下心情。

“那我们去会客室吧，晴明的书房奇奇怪怪的东西很多，万一碰到了很可能倒霉。我的书房又比较小，还塞满了各种作业，还是别去了。”

千代很是理解的岔开话题，自己走到前面示意他们跟着她来。好在这个院子也不大，左拐后没走多久就到了会客室。

“就这么先坐吧，我让折纸准备了茶，到时候他会送过来。”

她挑了一个右边的位置，这个位置上面特地放着垫子，看上去就是千代常用的位置。

“我带你们过来本来是想借用这里的人生模拟器让你们体验一下人生的。不用惊讶，平安京当然没有这种词汇，这是我起的名字。但现在，在你们进去之前我觉得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

千代叹口气，她也不知道这种走向到底是好还是坏。

“能够在名册上面留名并且名字不被抹消的都是活人，这么说你们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没错，就是记录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诅咒师夏油杰于一年前死亡】。已经死去的人名字没有消失这是个大问题啊。”

“但之前不是说过，我的身体被别人在使用吗？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身体还活着，所以依旧被名册记录着？”

夏油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戈薇把脑花占据了他的身体一事也告诉了他，被恶心到的夏油杰回头就和五条悟交代如果真的有一天必须要杀死他，那么请把他烧成骨灰，别让他被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占据身体行动。

“阴阳师和大妖认得都是灵魂，就算是身体改换了只要灵魂是当年那个那么誓约依旧算数。咒术师虽然有对灵魂打击的手段，但是却没有自助修炼灵魂的手段，只要身体去世，灵魂马上就和三途川说你好。所以说你的名字应该在一年前就会消失。若是你成功转世，那么你的名字会自动从黑色变成红色。可你们也看到过，你的名字是黑色的。”

也就是说，十年后的夏油杰他根本就没死，而且灵魂也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那么脑花所使用的那个【夏油杰的身体】到底是谁的，夏油杰本人到底又是以怎么样的存在在生活。

千代也曾经怀疑过脑花会不会因为没有拿到夏油杰的身体而直接干掉芥见无芯拿着她的身体和宿傩的能力搞事。但在缘一打爆真人时，猜到五条悟可能不会留手，曾经借助提前布下了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能力看到了真人的记忆。

那里面有明显看上去就是玛丽苏的芥见无芯，以及站在她旁边，头上有着缝合线的【夏油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