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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QQ空间相册传几张我家的老照片吧。第一张的黑白合影是我爸在师院附师时几个友好同学临别前拍的,时年20岁左右,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最左下边戴无框圆形眼镜的就是当年的我爸,还比较有气质吧?最右上角当时看着还有点青涩的伯伯后来当了教授,在兰州还经常和我来往,同学聚会都叫我代表我爸参加。他老家是陕西陇县人,特别热心,和善,人老了倒看着有书卷气了。他也学习我爸的细心,每次聚会都给同学做一本影集。合影里边有一个同学解放后去了临夏回族自治州参加革命工作,好像被没有肃清的土匪直接刺死在大街上了,那是不该被遗忘的血淋淋的历史啊。我爸爸比较有心,多年之后说起照片上有的同学已经去世,其他人都没有把照片留下来,他用他留的重新洗印了给他同学,我这张好像是扫描还是复印的,另一张黑白照是当年四个孩子的全家福,我在我的少年时里写过我妈在生完我大姐、有三个孩子后就再不想生了,没想到过了困难年月后又有了我二姐,留下了当时的全家福,她没想到这只是后来全家的局部哈。
还有一张我妈在黄河铁桥边的彩照,那是她89年第一次来兰州看世面,受到我好朋友全家热情款待,朋友的妈妈陪她看了黄河和德国人设计监造的黄河铁桥,号称“黄河第一桥”。
除了在照相馆拍的那些黑白照片和我妈在黄河边的留影,剩下都是我给他们这些年陆续拍摄的,有我妈擀面条的、缝被子的、纳鞋底的,我照这些的时候我妈总是不明白,干活的样子怎么好照下来。我老家条件简陋,我自己家也很小,我妈给我儿子缝被子是坐在地上的。有一张她和我爸在兰州东方红广场的合影,那大概是我儿子刚生下的时候,我觉得他们的神情特别舒畅。
说起我妈缝被子,她那次来我家已经快80岁了,就想来看看我,看看我爸的几个同学,看看我表姐,也看看我好朋友全家,她一直记着第一次来兰州受到的热情款待。临走前她非要给我们缝被子,她给我们缝的是这个地下的花被子,给我儿子缝的是百子图。我儿子脸贴着被面,再三挽留“外婆你说我小时候你来过兰州,我没有印象了,我都不知道呀,你这次来多住几天嘛。”我妈感动于小外孙的孝心,又多留了几天。我儿子和我爸在院子里躺椅上的合影,他后来在作文里写进了回忆,“摇啊摇,摇到外婆家”,做在外爷怀里听故事、站在廊檐下接雨滴、听雨声成了他对我的老家最温馨的回忆。
有一张我爸爸坐在古老、简陋的木躺椅上看书的照片,是我给他拍的最后一张照片,捧着书、眯着眼睛、皱着眉头的样子是他最后留给我的印象。
有一些是我回家在院子里拍的,丁香花上的蝴蝶和院子里的花,回到老院子,看着蝶舞花间,鸟鸣树梢,晚上洒满一院星光,心想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大概就是这种境界吧。有一张白花那是我爸种的木绣球,在他走后开花了。别以为我爸妈只种当地的花草,他们硬是把一棵姐姐家放不下的剑麻和棕榈树从花盆里挪到院子里生根开花。在他们的精心呵护下,棕榈树后来长得和房子一样高,可惜树小的时候冬天可以用塑料遮盖,再高就伸手莫及了,在前年最冷的冬天好像冻死了,妈妈很伤心呢,都长那么大了。
有几张是过年前妈妈和大哥准备给先人祭祀情景,妈妈准备摆饭,大哥准备纸钱,纸钱小时候都是大哥扎的黄纸,拓的纸钱和我们借的印模,自己印刷的“冥国银行”的纸钱,想印多少印多少,直到我累了印烦了为止,现在里边都是买的现成的“美元”了,呵呵。有一张我妈在田间地头的背影,地里那棵最高大的杨树我妈说是我小时候种下的,我竟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想起我大学同学89年夏天趁着特殊长假去新疆玩,4个人路过我家逗留一周。他们跟着去地里干活,一锄头下去挖烂一个洋芋,一把揪下去扯断一杆辣椒。我妈笑着说洋学生娃赶紧回去歇着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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