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 9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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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玛雷戒指的存在，所有平行世界的白兰都可算作一个，而尤尼的能力和彩虹之子大空的身份，也让存在于各个点的位置上的她，可以被视为一个。所以……当‘我’的数量也消减到唯一一个之后，我阻止白兰这一结局也就成了所有平行世界纵向时间轴发展中的一个既定，73由此发挥了作用，世界被重塑，覆盖掉了我被白兰杀死的未来。”

“我不认为我所经历的是八兆亿分之一的奇迹，但这些多少让我明白了73是如何作用影响到平行世界。”

“所以？”百慕达问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认为，基石的作用是牵引着我们走向某个既定的方向，塑造出那样的未来。”

从他假死后，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都太难以解释了。

为什么恰好在那时候变成如初生般懵懂的婴儿遇到中原中也，又为什么世界都会受他的火焰的牵引，明明白兰这个代表了平行世界的大空更符合一些。

所有的事情，简直就像被人书写了节点一般，穿丝引线，让他们向某个方向靠拢。

“当有人，也就是世界基石的持有者达成了世界基石认定的唯一后，所有偏离的世界都会被覆盖。”

“我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向什么样的唯一靠近，但我并不想被覆盖成我不知道的未来。”

“我想把一个可以永久终结彩虹之子命运的可能变成既定，还有，让大家拥有美好未来的可能变成既定。”

“好在实现唯一的方式不仅仅限于把自己的个数抹消到只有一个，”沢田纲吉垂下眼，他看着中指上的彭格列指环，轻轻吐出一口气，“比如当时如果我失败了，沢田纲吉被白兰杰索杀死也可以作为唯一的既定，而这个既定是用“所有”、“无一例外”来达成的。”

“你是指，书？”作为里世界的规则，世界融合后，百慕达这边自然也更新了很多情报，“那种东西……，呵，不过确实，如果“书”是真的，只要杀死伽卡菲斯就足够了。”

他没有多言，但语气里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全然排斥反对。

“书是确实存在的，能把合理的故事覆盖成为现实也是真的，因为这个作用机制的相似性，我觉得它可以影响到73，对所有的世界进行覆盖把某个未来变成既定的事实。”

感受到百慕达态度的软化，沢田纲吉悄悄松了一口气，他没有纠正关于终结彩虹之子命运的方式，他虽然知道可以使用第八炎但也确实想到了一个通过书实现的更妥帖的方法，而为了顺利进行计划，让百慕达短暂产生误解，也并非不妥当。

“我不需要让复仇者直接去抢夺书，不、不是觉得你们做不到，只是太显眼了不合适，”看着耶卡把举起的锁链放下，沢田纲吉才停下了自己去摸手套的手，他放松下来像跟普通朋友相处那样掰着手指数着说，“主要还是需要幻术师和第八炎穿梭空间的便利，还需要在某些时刻帮我牵制一下伽卡菲斯先生，但为了彻底解决世界融合我彻底成为彩虹之子还是必须的，因为一开始有时间错乱可能要重新拼一下世界的结合点，所以……”

棕发的青年顿了顿，不好意思的搔着脸看向那位活了数百年的复仇者。

“如果能见到伽卡菲斯，我可以同你定下契约，不做契约以外的事。”百慕达说。

这就是同意沢田纲吉的请求，会控制住自己的仇恨不跟伽卡菲斯以死相搏的意思。

“谢谢你，百慕达先生，”教父终于舒展开眉头，露出了一个发自真心的笑容，他的声音是带着满足感的温润，“那么就请先把我送回去吧，如果离开的时间长了，会被里包恩他们发现的。”

“你为什么不想让他们知道？比起找复仇者合作，你作为里世界教父，有无数黑手党可供你驱使，”在一旁的耶卡警惕着对百慕达说，“主人，我认为不能排除这是针对复仇者的阴谋。”

“我并没有欺骗你们，”沢田纲吉有些错愣的抬起头，“我只是……”

“你只是知道无论最后结局如何，你自己都无法善终，毕竟这样的改变怎么可能不需要代价，上一次是尤尼的生命，这一次轮到你，而你不想让他们知道，也不想让他们阻止你，这就是你选择彭格列以外的人的理由，”百慕达有些觉得可笑的嗤笑着，“沢田纲吉，你真是令人无法理解，制订的出比任何一个年长于你的黑手党boss都要狠心的计划，却在不该有的地方保持着天真。你该不会以为瞒着他们到最后他们就不会在意了？还是你想顺便改写掉他们的记忆，和对你的感情？”

“不过也很奇怪，你似乎对杀过你的白兰也没什么恨意。还是说，你会像露切那样相信命运的说法，会无所谓的接受降临到自己身上的命运，也会像她那样，得知那样的命运降临到别人身上就会愧疚，觉得不应当？”

“……”

失去了一半灵魂的教父，沉默的感受着自己仍旧炽热跳动的胸腔。

“不……不是的，我从不相信不公的命运。”

他是那样的坚定，让人透过他的双眼，就能看到他即将燃烧的灵魂。

“但若……”

他没有说出为了什么，可教父额间骤然燃起的火焰，就带代替着他这个只会为了别人产生觉悟燃起火焰的主人，诉说了一切。

他平静的为自己钦定下命运。

他说——

“我将欣向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