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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伍,快救人”欧冶炎无力的指着地上的钱堃,急促道。
壮汉匆忙上前扶起钱堃,一探鼻息,随后回报道:“庄主,他气息很弱。”
“快背他去客房”欧冶炎吩咐道。
是夜,被安置在客房的钱堃又做起了连环噩梦。
沙漠,他手握一柄似剑非剑,似刀又非刀的长柄兵器,同伴皆称它为陌刀。一刀猛劈,人马俱断,势不可挡。但敌人宛如蚁群,杀之不尽,最终力竭而死。
街道,一个身材魁梧的黄发怪人在街道上撒泼,沙包大的拳头已经打伤了数人,他紧攥着拳头冲了上去,用一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叫“太祖长拳”的拳法,把那怪人打趴在地,然而怪人的同伴掏出了“暗器”,“砰”的一声后,他又一次倒在血泊中。
铁船,他从未见过的巨大铁船上,他正抱着一颗圆蛋往空心铁柱里塞,随后便会听到“嘭”的巨响,然后他又继续往里塞圆蛋。突然,一阵巨震,他随之瘫倒在地,但失去了半个身体的他依稀还能听到有人在喊:“吾辈从军卫国,早置生死于度外,如今之事,有死而已”“倭舰全赖吉野号,撞沉此舰,就是胜利”“全速前进,今日誓要撞沉吉野号”
不知过了多久,钱堃猛然从榻上坐起,茫然地环顾四周。
“什么”靠在他身上打瞌睡的欧冶筱婧被吓得跳了起来,她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这才发现钱堃正“色迷迷”的盯着她看。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快起来。”欧冶筱婧娇嗔一声后,伸了伸懒腰,又抱怨道,“睡的跟猪一样,害我两天都没睡好。”
“两天又睡了两天了”钱堃自问道。
“自己睡了两天都不知道,真是个呆子。”欧冶筱婧扔过一套衣衫,道,“快穿上,去吃早饭了。”
这时,房门被“咯吱”推开,一名少女端着一碗香喷喷的米粥走了进来,轻声道:“阿姊,吃饭啦。”
钱堃刚套进一只衣袖,就被甜美的声音给吸引了,抬头望去,只见进来的少女与欧冶筱婧长得非常相似,但少了些飒爽的英姿,却多了一些妩媚。
“啪”一个巴掌瞬间落在钱堃脸上,欧冶筱婧瞪着凤眼呵斥道:“好你个登徒子,再看就把你眼珠挖出来”
“阿姊,你怎么又欺负韶哥哥了。”少女放下手中米粥,上前去给钱堃套上衣衫。
“若兰,让他自己穿,给他惯的。”欧冶筱婧拉开少女,又道,“他现在叫钱堃了,不许再叫他韶哥咦,恶心,反正你记住了,若是让别人听到,他就会被官府捉去砍头。”
欧冶若兰点点头,随后便开心地往外走,“堃哥哥醒了,我去给他准备早饭去。”
“少主”少女刚踏出门外,严虎便急冲冲撞入房内围着钱堃就是一通观察,口中还絮絮叨叨着,“少主您醒了,没事吧有哪里不舒服吗还记不记得我是谁啊我叫严虎欸,您的左脸上怎么有个手印啊”
“啊”被转懵的钱堃下意识捂住左脸看向欧冶筱婧,解释道,“这个噢,这应该是枕印,筱婧你说对吧”
严虎只是憨,但不傻,他瞬间就明白了,他怒指着欧冶筱婧骂道:“恶婆娘,你敢打我少主,看我不揍扁你”说完拔起拳头就要砸去。
“住手”钱堃连忙喝阻,绕开话题问道,“你带了多少人来那老贼抓住了吗”
严虎听到钱堃询问,立刻抱拳回报道:“禀报少主,我带来了三十个兄弟,但赶到这里的时候,那个老贼已经被欧冶庄主杀了,所以昨天我就打发他们回啊”他话未说完,就被欧冶筱婧一脚踹中腹部,摔了个四脚朝天。
“敢打我,哼”欧冶筱婧整了整罗裙,随后潇洒地转头离去。
“没事吧”钱堃一把拉起严虎,掸着他身上的尘土,劝慰道,“你说你惹她干嘛,她就是只母大虫,以后咱离她远点就是了。”
严虎揉着肚子,愤愤道:“这个恶婆娘下手真狠,等下我要她好看,啊呦,真疼”
“算了吧,我们还是去吃饭吧,睡了两天,快饿死我啦。”
山庄偏厅。钱堃正一口米粥一口梅干菜,听着欧冶若兰柔声细语地讲述这些天的前因后果。原来,欧冶旻也是一个可怜人,他刚出生,他生母就因为生他而失血过多去世了,所以他父亲特别恨他,甚至数次想杀他。他幼时,因为性格孤僻极端,几乎没有人愿意靠近他,所以他在孤立的环境下长大,对铸剑之道颇有造诣。长大后,他数次凌辱山下村姑而被逐出龙渊山庄,而后数十年音信全无。直到去年,他回到了山庄,求欧冶炎看在他也曾是欧冶的子孙的份上,想借铸剑台一用,说是找到一块罕世陨铁,要铸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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