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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秦月霄不同,虞黛楚触及到金梁的时候,恍惚似梦。说这经历似梦,是因为她当真在梦里见到过。
指尖触及到金梁的一瞬间,忽地一烫,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她,直冲心间,带着一股庞大、古老、恐怖又令人震撼的气息,将她浑身包裹在其中,让她全身舒泰,仿佛置身于温泉之中,暖烘烘的,一时沉迷又陶醉,甚至不愿醒来。
当这股奇妙的、遥远的气息传来,疲惫和痛楚好像能被全然忘记,人人轻飘飘的,舒服得简直不像在人间。
——然而,那是在梦里。经历了长久的追杀和勾心斗角的人,难免会在这样的暖流中沉溺,但虞黛楚没有这样的经历,至少在当今的这条时间线上没有,她便能透过这舒泰和悠远,去探寻更多的东西了。
比如说,仿佛离她格外遥远,却又好似时不时会向她靠近的,另一条时间线上的她。
如同蜻蜓点水,她与另一个她相触,跌入另一个人的回忆。
宫室华美,一切景物都无比熟悉,恰如她真正置身的这座玄黄殿。然而又不太一样,这场幻梦,又或者说,是另一条时间线上的“虞黛楚”的记忆里,这座玄黄殿,显然比现实里虞黛楚所看见的这座要华美得多。
或者,也不该说是华美,毕竟宫室之美不在华贵,而在于辉煌。虞黛楚真正见到的玄黄殿曾经很辉煌,但到了她涉足的时候,已经辉煌不再了。
但“虞黛楚”记忆里的这座玄黄殿,却无比辉煌。
几乎是在看见它的一瞬间,她便意识到,这是另一条时间线上,护道金龙被“虞黛楚”唤醒后,重新成为整个极乐天宫最辉煌的存在。
而就在这辉煌灿烂的宫室之中,有一张熟悉的面孔,苦口婆心,“神女,我是真的为你好。”
虞黛楚站在另一条时间线上的自己的视角上,然而情感却是完全抽离的,仿佛在看一场第一视角的电影。她饶有兴趣地望着这个对她苦口婆心的人:
没想到,看上去雍容冷艳的秦月霄,竟然还有这么妈的一面?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她听见自己开口,柔声似贯珠,每个字都仿佛浸着蜜,倘若光听这声音,便仿佛眼前的人是她最专注、最亲近的人,“将我拉出深渊、引我重归仙途的是您,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那么你就该听我一句劝。”秦月霄蓦然沉下脸,“血海没一个好东西,你与那个苏鹤川走得越近,越想从他身上找到血海的突破口,就越是南辕北辙。”
这话有点出乎虞黛楚的预料。
她原本就想到,另一条时间线上的“虞黛楚”,究竟是否会认得苏鹤川,而另一条时间线上,苏鹤川又究竟是否会活到进入血海,现在这段记忆已给了她答案。
然而,秦月霄所说的“你想从他身上找到血海的突破口”,又是什么意思?
“您老人家栽在一个坑里,不想我也栽进去,我明白。”她听见自己甜言蜜语,但好像说的话不是那么美好,“不过呢,我不是您,他也不是淮山那条老狗,我们之间,更没有隔着一位萧沉鱼,就不劳您费心啦。”
虞黛楚瞳孔地震:
什么什么?她刚刚说了什么?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为什么组合在一起忽然就听不懂了?
什么叫做,“我不是你。他不是淮山。我们中没有萧沉鱼”??这三个人之间究竟有什么离奇的联系?
如果说,秦月霄和萧沉鱼联系在一起,同门师姐妹、当年一起叱诧风云的天才,很正常。如果说,萧沉鱼和淮山联系在一起,并列沧流界第一,实力超强、都是圣地掌教级人物,也没有问题。
可是秦月霄和淮山,再额外加个萧沉鱼……这三个人以这种顺序排在一起,再联系上“虞黛楚”那个诡异的上下文和措辞语境,怎么就有一种哈姆雷特和孙悟空共读《西厢记》的感觉了呢??
而且……“虞黛楚”对于秦月霄的态度,好像和她想的不太一样?她本以为双方应该和谐一点——就和真正现实中两人的相处状态一样,虽然各怀算计,好歹还能和颜悦色,有话好好说。
但看“虞黛楚”这个阴阳怪气的态度,怎么好像她对厄朱的感觉?
以虞黛楚对秦月霄的了解,这是一个极度自尊自傲的人,过惯了叱诧风云的日子,便很难甘心从此平淡如水泯然众人。只看秦月霄一朝沉疴在身,便干脆在玄黄殿里两百年闭门不出,就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按理说,这样自尊自傲的人,经历过低谷,却因为闭门不出,很少受到外界的打击,自傲便会继续保持,谦逊却很难说多了几分。一朝恢复了实力,重登了巅峰,也未必能接受挑衅。
但——
秦月霄沉默了一下,勉强笑了笑,到底还是朝她挤出笑脸相迎,看神情,甚至于还主动开了个玩笑来缓和气氛,“你们之间怎么就没有个萧沉鱼了?那个狼川不就是吗?”
秦月霄只是在和“虞黛楚”开玩笑,置身事外的人却上了心。这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非常像是她认识的一个人,而且好巧不巧,她也曾怀疑过这个人究竟是否与魔修有关……
虞黛楚凝神去听她自己将如何回应,试图搞明白这个狼川是什么身份。
“他不是。”她听见自己顿了一下,仿佛勾了勾唇角,声音甘甜似梦,却殊无笑意,“他是我的,猎物。”
***
厄朱匆匆赶回极乐天宫的时候,其实他离开了还不到一个月。
一个月的时间,将一位同境界的元婴修士完全逼退,让后者放弃与他争夺,这本身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他的对手来自血海,难缠又强大,更重要的是,败退而归,血海的那位无冕之王淮山真君,是一定会让失败者付出代价的。
——当然,在他们极乐天宫也差不多就是了。
一般来说,像是萧沉鱼所交给他的这种任务,吃力不讨好,却又真正十分重要,属于纯粹想捞好处的人装聋作哑,有志一争宫主之位的人,才会愿意去做的,甚至于,倘若宗门有野心之辈较多,这类任务反而成了抢手的好事,得大家争着来。
厄朱想到这里,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带着点冷意,却又好似含着点似自嘲的窃喜:
倘若是两百年、三百年前的极乐天宫,这样的任务,是绝不愁没人去做的。那个时候,像厄朱这样的实力,若想做这种事,还得来个竞争上岗。
但那已经是两三百年以前的事情了。
自从血海崛起,与极乐天宫并称魔门两大圣地之后,极乐天宫的气运便极度衰减,从制霸整个沧流界,跌落到了和无垠血海气运相当的地步。而多年前,无垠血海晋升圣地的那场席卷整个沧流界的大战,也让极乐天宫元气大伤。
别的不提,当年秦月霄与萧沉鱼并称极乐天宫两大神锋,横扫整个沧流界,又有谁敢稍撄其锋芒的?然而神锋并出,而今余一,只见萧沉鱼藏锋愈盛,却不见秦月霄拭尘揽辉,重现锋锐。
至于血海,积累了数万年、十几代的家底,只怕也是在那一场大战之中赔得一干二净,而今只剩下一个淮山真君坐享其成。
当然,这对于魔门修士来说,并无所谓,反正前人栽树,本就只是为了前人自家享福,根本没有惠及后人的意思,甚至于前人正是剥削后人的急先锋,后人也就大可不必自我感动,去捍卫所谓的宗门利益和辉煌底蕴、精打细算只为宗门长存。
——这是擎崖界的傻子道门修士才干的事情。
不属于我的万贯家财,何如独属于我的半亩薄田?
对于沧流界的过去、现在,和可能的未来,厄朱,非常满意。
这次萧沉鱼将他派去做事,厄朱可以说得上是圆满完成任务,即使这极乐天宫里各路同辈挑剔似鬼,也绝难从这结果中挑出什么毛病来,然而他赶回极乐天宫,却不是志得意满,反而堪称暴怒到难以自制。
倘若说,虞黛楚试图逃出青丘殿这件事,让厄朱十分错愕不解,而虞黛楚当真逃出了青丘殿这件事,又让他震撼莫名的话,那么秦月霄擅自强闯青丘殿,带走了虞黛楚这件事,便足以让厄朱暴跳如雷。
——他千算万算,万万没有想到秦月霄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完全违背了元婴修士之间的默契!
同宗门之内,可以互相算计,可以暗下黑手,甚至可以勾结外人,只要不摊到明面上来说,一个修士若是离开了自己的洞府,被其他同门算计着谋夺利益,也多半都做好了回来的时候少这少那的准备。
但,不是这种形式!
不管怎么说,厄朱都是代表着整个极乐天宫,为了宗门的利益,被萧沉鱼派出去做事的,他去外面打生打死、吃力不讨好,同门在背后疯狂背刺插刀,这是正常操作。
可秦月霄这是背刺插刀吗?
她这是正面骑脸输出!
——萧沉鱼呢?就这么干看着?也不制止这个疯子胡来?
厄朱脸色阴沉:他也不去找秦月霄了。他算是看明白了,自从两三百年前那场大战里受了伤,再难寸进之后,秦月霄就算是疯了,只不过前些年没有机会表现出来,这才看起来好似十分正常。现在忽然不装了、孤注一掷了,算他倒霉!
他现在就直接去主殿找萧沉鱼。
厄朱神色冷凝:
他就不信了,这沧流界的天都快要塌了,萧沉鱼但凡还想从飞出这片天、杀了血海的那个人,但凡她在这道途之上还有野心,她就得做好这个公平公正的极乐天宫宫主!
然而,还没等到厄朱飞越极乐天宫的重重宫阙,便见不远处金光忽放,猛然炸开,一路冲到他眼前。
厄朱一拂袖,将这金光挥开,微微蹙眉。这气息中似乎隐约有点熟悉,然而不知为何,他竟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何时接触过……
金光重又炸开,直奔他而来,那刺目辉煌里,明明静谧无声,他却莫名听出一阵轰鸣。
而在这不知究竟是轰鸣还是静谧之中,他听见一个声音:
“触发主线任务四。”
作者有话要说:事情是这样的,我卡文了,所以没来得及写完,等我写完了,发现进入审核环节,没法修改了(落泪)
我等了一个小时,终于等到了,土下座道歉呜呜!!
本章评论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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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一下基友文:
作死后我攻略了偏执仙君[穿书]
穿成书中作天作地的恶毒大师姐,岑轻衣必须按照原书剧情作恶,且攻略下男主沈千山,才算完成任务,不然就要被系统抹杀。
可是原著里,大师姐就是被这个沈千山给一剑捅死的诶!
岑轻衣落泪:“早知道熬夜追文会穿越,我就是看一胎七宝葫芦娃、一胎一百零八宝水浒好汉,看王妃吊在外面三天成了风干肉,无聊到睡着,也不会看《仙途》一个字!“
岑轻衣战战兢兢地一边走剧情,一边攻略沈千山。
她凶神恶煞地将他的书画上小人图。
沈千山皱眉:“顽劣不堪。”
她哆哆嗦嗦地挑起沈千山下巴:“美……美人。”
沈千山震怒:“不知羞耻。”
对着沈千山不近人情的眉眼,她觉得自己全须全尾地活着已经是奇迹。
直到有一天,岑轻衣一着不慎,被缚在重重铁索中,人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沈千山竟破开千层云雾,剑带肃杀而来,挑起束缚岑轻衣的一切桎梏。
岑轻衣惊望向他,只见这位正道栋梁,剑指天地,满身黑气:“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面前伤她。”
小剧场:
一日,岑轻衣收到某谄媚男修送上的礼物,念出纸条上的字:“送大师姐吃不完的甜果。”
沈千山黑云压顶,一剑掀了该男修的洞府:“她要什么,还用你送?”
岑轻衣捧着一储物戒沈千山种的甜果:“嗯,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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