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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是个猫科动物?,需要顺着毛慢慢哄的,不能?逆着摸。果然,霍清心情没那么糟糕了。
她慢慢悠悠去了洗手间?洗漱,直磨蹭了快半个小时,才从洗手间?出来。
周放忍早餐都弄完了,见她出来,就招招手示意霍清过来吃,女人洗过的头?发?湿漉漉的被干发?巾卷着,纤细的脖颈白皙玲珑,一张巴掌脸像水洗过的百合花……只是她本人就没这么‘清纯’了,走过去不客气的坐下来直接动筷。
她私下吃饭的时候一点都不讲究,大概是因为已经习惯了赶着时间?争分夺秒吧,霍清吃饭速度很快,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大快朵颐的同时还不忘含糊不清的问:“你?到底昨天找我干嘛来了?”
周放忍:“……”他很想让她在吃饭和说话之?间?选一个做,但想了想还是忍住。
沉默的抽了张纸巾帮着霍清擦了擦唇角,周放认唇角轻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又听到霍清猜测着问他:“是因为你?姐跟你?说来我公司上班的事儿么?”
很好,这恰好给他找了个理由。
周放忍默认般的‘嗯’了一声。
“哦,那你?是来找我谈事的,碰巧撞到我喝醉了……”霍清咬着吃粥的木勺子,素白的脸上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依旧妩媚,含着戏谑的瞧着他,慢吞吞的调戏:“就情不自禁的‘趁势而入’了,周放忍,合着你?前几?天白清高?了?”
周放忍没说话,沉默着低头?吃饭,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一样任由霍清讽刺,像是打定了主意一样怎么都不反击。
霍清一开始觉得损他损的挺有意思,可这种?单方面的‘吊打’渐渐就无趣,以至于嘲了几?句过后她就烦了。
女人干脆单刀直入的问:“喂,别装死,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想跟我和好?”
“嗯。”周放忍本来是带着一腔质问的气势来的,可在昨天的旖旎欢好中这股子愤懑忽然就想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烟消云散了,此刻只余平和。
他想,人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呢?
于是在霍清有些惊讶的眼神中,周放忍坦荡的面对了自己的欲望,定定的看着她问:“行么?”
他如此干脆倒是让霍清愣了下,因为她知?道,周放忍其实是个别扭的作?精,是要哄的,结果这次……难不成是因为坦荡面对欲望了?霍清半晌才问:“你?是昨天晚上痛快了?”
周放忍笑笑:“可以这么说。”
禽兽。
霍清脑子里闪过这两个字,不过说实话,她也欣赏少年这种?扭捏不做作?的态度,对自己胃口,于是她耸了耸肩:“那随便?吧,不过这次事先说好,我不喜欢不听话的。”
找个合得来的床伴如果还要整天给自己气受,那她宁愿继续素着。
虽然肉很好吃,但也不是非吃不可的东西,霍清可不想在重复前几?天自己被气到嘴角起泡的回忆了,不值当。
“我知?道。”周放忍声音很轻,眼神又静又冷的望着她:“你?喜欢乖的。”
霍清莫名感觉自己脊梁骨发?毛。
“之?前你?要送给我的表呢?”周放忍盯着她不放,故作?若无其事的说:“给我吧,我收了。”
……
这她哪里给的出来啊喂!
周放忍敏锐的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僵硬,唇角本来还算和煦的笑意渐渐变冷,声音阴戾又柔和:“嗯?”
“你?不是不要么?”霍清头?皮发?麻,强作?无所谓的淡然:“我不知?道扔哪儿去了。”
她的解释让周放忍没说什么,只是面无表情的沉默着。
好一会儿,他才阴恻恻的问:“姐姐,你?是不是有新?的喜欢的人了?”
这是他第一次当着霍清的面叫她‘姐姐’,却愣是给霍清叫出来一身?鸡皮疙瘩。
“你?胡说什么呢?”她忍着气,皱眉道:“再胡说你?就走吧。”
周放忍现在这越来越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她都有点无法猜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了。
无法掌控的东西,霍清宁可不要。
“你?生气了?”只是周放忍却以退为进,摇了摇头?:“那我不问了。”
说完,他就低头?继续吃饭。
瓷勺舀着粥送入唇齿,晶莹剔透,美不胜收,少年长?长?的睫毛被窗外的阳光打出一道阴影,静静的投在清透白皙的皮肤上,看着……有种?病娇又美艳的清纯感。
霍清刚刚那种?有被冒犯到的愤怒感,忽然之?间?就荡然无存了。
能?与这烦躁世间?和解的东西除了金钱以外……大概也就是美貌了。
虽然周放忍脾气不好,反复无常,有这般那般的不好,不过他有一点是别人无法取代的好。
他是个大美人,还是个从头?到脚长?相都十?分戳她审美点的大美人。
只要周放忍稍微示弱,委屈巴巴一点,霍清感觉他的那些种?种?不好自己就又能?忍了。
也许这就叫‘色令智昏’?
不过这种?感觉堪比精神毒品,让人飘飘然,霍清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了。
“行,那说回正事。”霍清吃饱了放下勺子,美眸看着周放忍:“你?想什么时候进公司实习?”
她还没忘了周放忍昨天其实是因为这件事儿才回来找她的呢,左右她现在心情好,可以‘开后门’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周放忍想了想:“下周一吧。”
那是论文评比阶段结束后的第一天。
“嗯。”霍清并没有问太多关于时间?方面的:“想试试看什么职位?”
周放忍有些兴致缺缺的说:“随便?吧。”
“随便??”霍清一挑眉,有些不满:“你?这种?工作?态度有点不行啊,让你?过来当我助理也行?”
……
“算了,还是不让你?过来抢绾绾的饭碗了。”霍清调侃完,拿起手机发?信息:“你?不是学建筑设计的么?那就先从设计师助理做起吧,等会儿我让HR给你?发?一封邮件,正常面子流程还是得走。”
周放忍点了点头?,没反驳她的安排。
他也没对霍清说,实际上他大三?的作?品在麦塞基和肯秦亚设计大赛上就都已经获得过一等奖了。
这种?国际性?大赛的奖项含金量非常之?高?,高?到他满溢的才华几?乎不用赘述直接扔在校期间?的履历就行,这种?近乎于华丽到像是做假的履历让周放忍就算刚入行,但无论在哪儿其实都能?得到一个最起码是‘中级建筑师’的职位。
可他唯独不想和霍清解释,因为……说多了反而像炫耀。
想让一个人对你?改观,从而惊艳,靠嘴说和甩Excel表格是没有用的。
不如,当一个扮猪吃老虎的‘行动派’。
堪称莫名其妙的‘和好’后,霍清也没细想周放忍在这件事上性?格突兀诡异的转变,只是等到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让时绾去交代人事部办事。
时绾用ipad做笔记的时候,无意间?问了句:“霍总,这位周先生是谁啊?”
猛的听到有人叫周放忍为‘周先生’,霍清还怪不适应的。
她随口回了一句,看着时绾忽然就想起来那块自己硬是送出去,昨天却被周放忍索要了的手表。
啧,这事儿弄的可真冤孽。
不过和好都和好了,霍清作?为一个向来不吝啬‘一掷千金’的人,是不想在送礼物?这件事上落人口舌的。
周放忍昨天都伸手冲她要了,她还能?真的不给么?
“绾绾。”霍清低头?翻着季度报表,随口说:“你?在帮我订一块表。”
时绾一激灵,有些惊恐的抬头?看她——不得不说,这段时间?她都快有了手表ptsd了,小姑娘弱弱的问:“呃,霍总,要什么款式的?”
“就上次那个牌子,最新?款最贵的。”
霍清财大气粗的说完,想想才欲盖拟彰的补上一句:“送客户。”
时绾懵懵的记了下来,忙点头?。
她一句‘霍总要不然我把表换给您吧,还能?省个几?百万’这话卡在喉咙里,也说不出口。且不说霍清会不会愤怒的问题,那块表……她已经借她男朋友戴了啊!
被别人戴过的表还怎么能?拿来送客户?时绾只好憋了回去。
霍清不想再谈这件事,转移话题:“你?先出去工作?吧。”
“好的霍总。”时绾乖巧的回答,临走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报告:“对了霍总,昨天您不在公司,有好几?个打进你?内线来的电话,都是自称您母亲的人。”
霍清‘嗯’了声,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行,出去吧。”
等时绾走后,女人绷紧的俏丽容颜上才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裂痕。
似乎她说过的话,无论告诉过那群所谓的‘家里人’多少次,都会轻易的被当成耳旁风。
例如不要打电话来公司,不要凭借‘霍’这个姓氏就想在她手底下作?威作?福,不要以为她没有底线……可他们从来不在乎。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等逐渐平静下来,霍清才回电话给燕芸。
那边秒接,女人的声音永远都是温温柔柔的:“清清,你?昨天怎么不接电话呀?是不是把妈妈拉黑了?”
“是。”霍清诚实的回答,手指按着自己的眉心:“您打电话到公司,是有什么着急事么?”
“当然有啦,要不然我也不会打扰你?。”燕芸叹了口气:“清清,你?有时间?回家一趟吧,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了,你?之?前还说周末回来,也没回。”
“妈。”霍清喝了口水,用含混的声音压制着不悦:“您这不叫有急事。”
“清清,你?这孩子,我真的有着急事情啊。”燕芸忙道:“这几?天你?大姑和伟松总是轮番来咱们家求情,就想让你?把伟松的职位复原,你?也知?道你?爸的脾气……最看重家里人了,他这段时间?火的不行,你?回来解决一下吧。”
霍清听着听着,就忍不住笑了,只是唇角的笑意很凉薄讽刺。
她就知?道,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意外——燕芸每次叫她回去,无一例外都是让她回去收拾霍家这一大堆烂摊子的!
‘我算什么’这几?个字曾经几?百次的萦绕在她舌尖,可始终说不出口。
霍清试图去理解燕芸,可无论她怎么一再放低自己的道德底线强迫自己去理解,也理解不了为什么会有女人在自己丈夫明目张胆的多次出轨后,还是对他死心塌地,甚至是……死不悔改一样。
就像燕芸,她甚至能?去理解霍铭恩,怕这个荒淫无度又自大妄为的贱男人生气上火……这该怎么说?
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还是就该认了。
她就该承认有的人骨子里就带着奴性?,似乎是喜欢犯贱的。
“行。”霍清笑意阴冷又平静:“我晚上回去。”
“你?叫大姑带着霍伟松过来吧。”
霍清推掉了晚上所有的应酬和酒局,下班后直接开车回了霍宅。
车子开进城西的别墅区时,随着林荫夹道的暗影越来越重,女人眼底的阴霾也就愈发?明显——霍宅是她爷爷生前留下的,如今叫霍铭恩住在这里,真是恶心。
这也是她为什么一点点都不愿意回来的原因。
她不愿意看到霍铭恩住在爷爷的宅子里,用着爷爷生前用过的东西,这让她每次回来霍宅,都需要苦苦按捺住把他们赶出去的冲动。
同样包括这次。
自己不是来解决事情的,是来‘找事’的。
霍清把车子停在院子里,下车后径直进了门,高?跟鞋踩在屋内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时,燕芸就已经迎了上来——就像刻意等在门口一样。
眼见着霍清面色不虞,她立刻抓住她的手腕,言笑晏晏道:“清清,你?可算回来了,妈妈刚刚做好菜,先吃饭。”
燕芸亮晶晶的眼睛里‘脆弱’的情绪一目了然,无声的传达着恳求她的情绪。
霍清抿了抿唇,还是忍着性?子点了点头?:“嗯。”
霍宅长?长?的桌子上布满了菜,俨然满汉全席来招待她的架势,只不过不管菜色是如何的色香味俱全,都抵不过对面那几?张令人倒胃口的脸。
例如,刻意绷着脸端架子的霍铭恩,还有桀骜不驯的霍伟松和一脸谄媚的霍明丽。
光是看着,霍清就有点饱了。
不过她还是坐了下来,算是全了燕芸一个面子,纤细的指尖不咸不淡的剥了几?个虾吃。
她不是故意摆出一副没事人的态度,只是真的打心眼儿里觉得眼前这几?个人真的不值当自己给予任何眼神。
况且这种?情景下……本来就是谁更着急,谁就更忍不住率先开口的场面。
果然,霍明丽没等到半顿饭就憋不住一肚子话了。
“那个,清清呀。”她讨好的笑着,小心翼翼道:“伟松这几?天在家里也反思了挺久了,是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可不敢干让公司利益受损的事情,这个,他毕竟是你?堂哥,你?还是让他回去上班吧行不?这么大一个人了,总不好什么事情都不干天天在家呆着呀。”
她说完,整个桌子的人都有些谨慎的看向霍清。
“行啊。”可出乎意料的,霍清并没有发?作?,她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唇齿间?咬着鲜甜的虾肉,含混地说:“先把钱还了就能?回帆卓。”
霍明丽和霍伟松都是一愣,对视一眼,女人才又吞吞吐吐的问:“什、什么钱?”
“霍伟松给公司造成的损失啊,我打个折给你?算损失流水也是把你?儿子卖了也赔不起的程度。”霍清嗤笑,她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指尖,才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扔在霍明丽面前:“想回帆卓,先把股份转让书签了。”
帆卓起家的时候尚且是家族企业,霍氏的每个人几?乎在股票这方面都能?分到一杯羹,就是多少的问题。
像是霍明丽这种?废物?,拥有的其实也不过是霍氏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但即便?如此也能?让她和她的家里人一辈子衣食无忧……但偏偏人心不足蛇吞象,这群人总是要烦她,那就别怪她下手狠了。
霍清不是个好脾气,惹恼了她,谁都别想舒坦。
此刻看着眼前四个人齐刷刷的石化模样,她今天第一次感觉由内而外的畅快。
“怎么?”妖娆的红唇挑起一丝薄凉的笑意,霍清戏谑的瞧着霍明丽:“大姑,您是选择股份呢,还是选择让您儿子有工作?呢?”
“你?!”霍明丽一拍桌子,忍无可忍的站了起来,在一片噼里啪啦的杯盘碗筷响动中,她脸都红了,可偏偏还是不敢对着霍清说什么,只能?气急败坏的转头?对着霍铭恩吼:“老二!你?还能?不能?管管你?家女儿了!这是要干什么啊?!”
无能?狂吠。
霍清心里默默的闪过这四个字,然后她转移视线到霍铭恩的身?上,冷冰冰的看着对方一张脸涨的青紫,好不痛快。
“大姑,您找错人了吧?让他管我?”霍清嗤笑一声,轻慢不屑:“他有资格么?”
。
回应她的是筷子掉在地上的清脆声音,还有霍铭恩‘刷’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指着她:“孽障!你?成心回来气我的是吧?!”
霍清挑了挑嘴角:“你?还不配。”
“清清。”燕芸连忙抓住她的手,声音发?颤:“你?少说两句吧。”
“为什么要少说?”她这么一劝,霍清反倒更火,也站了起来冷笑着看向霍铭恩,字字句句毫不客气:“你?怕他我可不怕,你?还以为他是以前那个叱咤江坞的霍老板呢?做梦!霍铭恩,你?现在就是个吃软饭的。”
如果不是看在燕芸的面子上,她不会对霍铭恩手下留情。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霍清觉得自己说的一点都没错。
可但凡只要还有一点‘血性?’的男人,都承受不了来自自己女儿言语上的这种?莫大侮辱,霍铭恩这种?自大自负的男人尤其。
他只感觉心里突突,脑子嗡嗡的,全面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血液倒流’的窒息感。
尤其是愤怒升至顶端的时候,冲动的情绪控制着霍铭恩的肢体冲到霍清的面前,毫不犹豫的扬起手种?种?落下——
‘啪’的一声,偌大的客厅死寂,只余巴掌声的清脆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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