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第二节 机场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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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最后一天，郜坐在飞往北京的最早一躺班机上，想着娇妹见到他，会有多么惊喜的场面，他就忍不住笑了，他还一直对着每一个他见到的人微笑着，打着招呼。他不想给娇妹打电话，告诉她要来的事。他只想要把自己当成一个礼物，送给娇妹；希望着一个意外地惊喜能让她开心不已！

时间过得很快，到达首都机场时，郜拨通了娇妹的电话，说，“HI！我可爱的娇小姐！猜一下我在哪里？”娇妹接到郜的电话很开心，笑着说，“你昨天不是说还在巴厘岛吗？听你的声音，今天你很开心，你和朋友去哪儿玩？”“你继续猜？”娇妹有一点疑惑了，说道，“你回台北了？回加拿大？都不是？那我不敢往下猜了？怕说错了？”“你说吧！错了又不会骂你！”娇妹这次又想捣乱了，她笑嘻嘻地故意说，“该不会是和朋友在欧洲某个地方吧？”郜真的有点生气地说，“我真要骂你了！你胡说啦！我在北京机场！”娇妹不光是惊喜了，她除了惊喜，她更是惊呆了，“啊！不可能吧？我也在机场！”“什么？你也在？！”原来，娇妹和她的经纪人巴宝丽要去上海，去敲定即将开拍的那部剧的最后一些合作事宜。娇妹和郜，两个本来约在巴厘岛见面的人，却在北京的机场意外地碰上了。到底还是有缘啊！至少，娇妹这么觉得的。

在出发厅里，两个人从苏黎世机场分开十天后，总算见到了。娇妹见到郜时，有一点激动，她没想到会在机场意外地碰上郜，她跑了过去，郜也很开心，两人拥抱在一起了。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巴姐的声音传来，“你好！不打扰你们！我到前面去买杯咖啡，注意一下时间，还在二十分钟！”她捂着嘴，笑着准备走开了。听到巴姐的声音，两人分开了一点，娇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郜也有点不好意思地朝巴姐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因为，他压根都没有注意到，娇妹身边还有其它人，其实，巴姐身材高挑，人也靓丽，很打眼的。当她转身走向咖啡厅时，如惊鸿般，引来一票女人羡慕的眼神，也吸引了沿路男人爱慕好奇的目光。

郜的眼睛却只是看着娇妹，好象，在研究着她脸上的变化，她则用手推了他一下，说，“我们到那边坐下来，聊一下吧！这样站着，我的心不定啦。”郜有点尴尬、有点害羞地又与她对视几秒，才手拉手，走到了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来，他告诉娇妹自己是到北京作宣传的，会呆上几天，然后，就是去上海等几个城市，具体的行程还要等明天才知道了。这次娇妹叹气了，“唉呀！我也不知道要去上海几天，你要是早到一天，我还能请你去吃最地道的小吃呢！”郜开心地笑着，说：“没关系！下次再吃好了！只要大家能见上！”郜说得有点洒脱，然后，他又停住了，他抓住娇妹的手揉了揉，放在他的嘴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说，“我很想你！”他默默地看着娇妹，然后，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他打开了箱子，拿出了一个物件，一个小小的海螺，送给了娇妹，他说，“这是我在巴厘岛潜水时，在海底拾来的喔！送给你作纪念吧！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去了，如果，还要去，我还是希望和你一起去！”娇妹看着他，有点感动又有点开心地说，“我也这样想的！”这时，机场的广播在催促着去上海的这一班机的乘客，巴姐也过来了，她走近了郜，还开心地对他笑了笑，又和他比了比身高说，“留在内地发展好了！这么高！这么帅！气质还这么好！难怪我的娇妹要跟你‘私奔’了，开玩笑！你不怪我吧！我又要把她拉到上海去，为了一部戏，没办法呀！现在是女人也要拼命工作才能生存啊！更何况，工作的女人更加美丽！更有魅力！好了，工作完了，我就把她还给你！”面对这样一个特别放得开，又特别能开玩笑的巴姐，郜显得特别地拘谨和不好意思，他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和岑导十分相似的人。他向娇妹和巴姐挥了挥手，目送着她们的背影，最后消失在安检处。

一路上，巴姐就一直和娇妹聊着工作上的事，到了上海后，吃完饭，办完事，已是晚上，两人勿忙回了酒店，于是，要了东西，在房间内吃。巴姐和娇妹住在同一间房，两人边吃边聊，刚开始还说了点正事，后来，巴姐就说：“还是聊一下郜，为啥我们上午在机场会碰见这一位---郜呢？”真不知道，巴姐的脑回路是怎样的？她就能在男女之事与工作这样严肃理性的事情之间来回快速切换，没有什么转折的！娇妹想到这里忍不住笑说，“巴姐，我跟不上节奏了，让我消化一下好吗？！”巴姐笑嘻嘻地说，“看样子他对你很痴情，你都没去陪他度假，他又跑到这里来见你，就二十分钟喔！”，娇妹虽然很开心，但还是更正道，“他不是专门来看我的，他是来宣传新戏，刚好碰巧遇见的。”巴姐笑开了花，说，“算了吧！那些小把戏，我都懂！一个人，来宣传？！骗谁呢！那部剧的宣传，后天才开始呢！他明天到也不迟！再说，那部剧真是太能毁人了！（她说的是一部郜主演的改编剧）听我的朋友，看了样片说的，那个亲热的戏就没法看！你还是别看了！”娇妹被说得，低下了头；巴姐接着说：“你可以劝他来大陆发展嘛！比如我们公司，不要在那家小公司混了，再说，现在很多港台的艺人都转到内地发展了；当然，我主要是想说，这样他呆在内地的时间会多一点，你们会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你要知道，两个呆在一起时间多，比什么都重要的。越见就越爱，越不见就分得快!”“那样不会影响工作吗？”娇妹很诚实又可爱地问道,巴姐一脸的不在乎，说，“现在，圈子里互爱互助的男女朋友、夫妻档多了去！不象以前那样了，大家隐来隐去，当然，最好是不要公开，公开恋情会影响粉丝的情绪！特别是部分幼稚的唯粉；所以，我没有说要支持你专门、高调去谈恋爱哦！我相信你是一个要拍出几十部好戏，拿个大奖，才会中场休息的专业演员！可是，我也并不是说你最好不恋爱，对吧！你大可以边工作，边谈情啊！比如说，今天这个郜，我认为就不错啊！”巴姐吃完饭后，开始做起了她日常的功课，敷面膜。娇妹很乖巧地帮着她把一片面膜服贴地贴到了脸上，然后，巴姐又叮嘱道：“你从现在开始，也得好好管理你的皮肤，女人从二十五岁起，皮肤就走下坡路了，我认为你最大的优点就是皮肤特别白晰，但是，最近我也发现你拍出来的剧照有黑眼圈了，皮肤光底子好还不行的，还得常护理啊！疲倦休息不好也不行。额！我看郜的皮肤不错哦，在男人里算很好的，他比较爱运动肯定有护理的，要不毛孔会比较粗的。你不想过几年，皮肤比他还显得粗糙吧？！你必须注意，赶快也来敷一张。”娇妹本不想做面膜，但听巴姐这样说，就也拿了一张，洁面后，敷上了，心想：这巴姐比我还留意郜的这些细节，肯定是想要打人的主意，难道她真想挖角吗？

两人这时，躺在各自的床上，非常的放松，娇妹想着心事，巴姐哼着小曲，巴姐的嘴还是没有闲着，不一会儿，她又稍稍转了一下脸，问娇妹，“额！从你们一进那个剧组算，恐怕快五个月了吧？”娇妹答，“你在说郜吗？”，巴姐白了她一眼，说道，“还能有谁呢？”，娇妹笑了笑，更正道，“从见面算差不多，进组算也就四个月。”巴姐对两人的事谈起了兴致，起身拿下了面膜，说道：“开始我还以为你们没戏呢！你是什么时候迷惑上他的？快交待！”娇妹不好意思了，躲在面膜下说：“什么呀？谁迷上谁？我可不知道！”看她不肯吐口，巴姐假装生气了，说道，“你是不是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我可是接到了线报的！听那个赖导，还有郜的经纪人都说过的，要不要我再打电话问一下郜？”娇妹一听，连忙也起身了，取下了面膜，说，“不要啦！我说好了。”她不再装胡涂了，同时，也想从巴姐那里知道点什么：比如赖导和郜的经纪人爆给巴姐的料。于是，她就简单地说了，“可能是在云南吧！具体我不知道啦！他又没说过，我总不能乱猜！”巴姐笑了，总算榨出一点东西了，“你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人家的？”“一见钟情！一见面就喜欢，这样好了吧！”巴姐不客气地说，“别乱讲啦！你，我还不知道，一见钟情？骗鬼！最多就是一见面，有点好映象；喜欢就一定是强吻人家之后。”娇妹不好意思了，“巴姐不要这样损我啦！我不是欲女啦，好吗？是导演非要演强吻戏的，我本来都不会的。”，巴姐继续挖料，“导演不可能教得那么细，也就说个要求，大致示范一下分解动作罢了。连贯起来演，还要演出感觉来，就绝对是你们俩个的事了，你们是无师自通的，情到自然会，关键是，你们的这个感觉太爆棚了吧！听摄影师东方亮他们讲，刚开始从镜头看，你们有点情侣的感觉，越往后越有CP感!哼！片场里打打闹闹也就算了，背个词对个戏都要手拉手。我说得没错吧！最后，听说是戏外还更有CP感了，喊了CUT，两人都抱着不放；不用拍了，还要抱一抱，啄一口，生怕导演不让抱不让亲了!你说是不是？”娇妹羞红了脸,捂着嘴笑了，然后,逃进了浴室。

两人前后脚洗浴完毕，又都回到了会客区，巴姐倒上了一杯红酒，递给了娇妹，“喝一点吧！这样好睡觉！”，接着，就为自己也倒了一杯，可她的样子却并不象要准备睡觉，而是象要继续抓住娇妹聊着郜。巴姐有一点得意地说，“要不要听我从他经纪人哪里拿到的料？”“快说！快说！”“好！我听说，郜一开始见你还没啥感觉的，但是，一看你演戏就来了感觉喔！从此，就迷到这部戏里去了，还迷上你了呢！在杭州拍戏的时候，是不是有一个叫Jane的外国女人，长得还挺女神范儿的，去找过他，他就带着上个助理陪人家吃吃饭，逛一下，压根就不陪人亲密了，这可是跟去的那个实习生，叫啥来着？亲眼看见的。说是上楼送了一束象征友谊的花，没呆几分钟就下来了，那女的一看就是没搞定他的样子，一脸的不开心呢！他没告诉你吗？”娇妹想起了杭州的事：那天，郜坐着黑咪的车走的时候，我还有点伤心呢，后来，郜回来时，还给我带了我喜欢的芝士蛋糕。他说他站在寒风中拿着蛋糕等我半小时，说是怕蛋糕内芝士会化掉，所以，就下车来等了，那天，他硬要替我吹眼中的沙，还把口水喷我脸上了呢，真好笑！那天，是拍看电影的那一场吧。以前想到这些，她的心里就是甜中掺了酸，苦中有点乐。可此时，从巴姐这里，她却知道了那天的真相，原来，他没有和那个Jane在一起亲热啊！该死的黑咪咋就没告诉我呢！哦不！郜为啥也没提过呢！娇妹此时心里就象喝了蜜一般，却又马上装得很淡然地回答，“当时，我又和他不亲密，不是他女朋友，他干嘛要告诉我呢？”巴姐更加想抖料了，说道，“听说，那个Jane又约他过圣诞节还有情人节，全被他拒绝了，他就要呆在剧组陪你傻聊！他肯定是那个时候就迷上了你，所以，不想和别的女人亲密接触了，才故意带上助理的。不过，也说明这个家伙还真有一点情感的洁癖，喜欢上一个女人，就没办法和另一个亲热了。这不太象一般的娱乐圈男人，反倒有点象女人的情感喔！”说罢，她就笑开了，娇妹听完更是甜到心里了。

喝完了一杯后，她又倒了第二杯，要给娇妹倒时，娇妹说，“我不能喝了，喝了我马上就会醉的。”巴姐也不勉强；她又一脸严肃地对娇妹说了，“你打算和他保持这种性感的友谊到什么时候？”娇妹有一点疑惑地看着巴姐了，象个小迷糊一样问，“什么是性感的友谊啊？我还以为我们是纯洁的爱情呢！”，巴姐哈哈大笑，说道，“小傻瓜！你以为接一下吻、抱一下，你们就是定终生了！还纯洁的爱情呢！别说他不会这样理解，连我也不认为你们是什么爱情了啊！顶多就算个最性感的友情！他也不会认为，现在你就是他的亲爱的女友啊！撑死只算个最亲近的女性朋友。”娇妹好奇地问，“哪怎样才算女友啊？非要上床才算？难道哪些为了抢戏，就和某导演上床的人，她就算是某导的女友？”巴姐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她和某导就是交易好吗？和感情沾不上什么边！我们现在谈的是感情问题！娱乐圈里，只是接个吻，就算性感的友谊。相当于几百年前的精神恋爱吧！这样谈恋爱的已经绝迹了！外面的圈子也这样吧！你打算当他最亲近的女性朋友呢？还是真正的女友呢？”娇妹低着头，想了想，“女友吧！”巴姐眨了一下眼，说：“看来你还没让他得手喔！哦！拍戏拍了三个多月，一大群人围观，确实不好得手。现在，戏也拍完了，你还打算和他交往下去，是吧？虽然，他很喜欢你，但是，如果你太难搞、拖得太久，也容易让他打退堂鼓的。我可提醒你，想上他的姑娘巨多的，从明星到嫩模，还有象我这种风韵犹存的、资深有为的女士。如果，你打算放弃他，可以先通知我吗？”巴姐故意这样说，还用眼睛瞄了娇妹一眼，只见娇妹的脸红得象抹了胭脂，巴姐一个劲地想要忍住笑，却又故作正经地说，“反正，我是情场老手了，我就谈点经验，我认为一个男人最多追你六个月，如果不上床的话。超过半年，绝对就罢手，改追容易得手的了，所以，你要想和他维持一段情的话，还是得给点甜头的。”

说完，巴姐就倒头睡觉了，却让娇妹有一点睡不着了。她在思索着巴姐说的东西，信息量太大，得“反刍”一下，最引起她思考的是一个词“最性感的友谊”，想来想去，她也没想出过所以然，只是，觉得巴姐说得似乎有一点道理，她又想到：虽然，我知道他是真心的喜欢我，但是，万一我和他上床后，他又不喜欢我了，怎么办？万一我……；不知不觉已是夜深人静了，她想得太多后，觉得有点不安了，于是，她翻了身，决定还是睡吧！明天还很忙！睡着后，她却梦到了他，梦中，他在温柔地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