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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同瞪他一眼,冯青又说:“别瞎想。”
程淼淼:“我想什么了,是你做贼心虚。程小姐,还不去,人宋总在那都望眼欲穿了。”
冯青知道这种事情越描越黑,干脆收声打算离开。
这时候程淼淼在她身后快速丢了句:“注意保护好自己。”
冯青头也不回丢了个国际友好手势,埋头冲过去。
眼看着轿车消失在眼前,老田立刻问程淼淼:“操,淼姐,你刚才说什么呢,咱们小青跟那独臂的杨过有一腿?”
程淼淼横他一眼:“什么有一腿有一腿的,别说那么难听。还有,人家只是胳膊受了伤,什么杨过!”
老田:“嗨,那不是重点,快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程淼淼:“你这种一大把年纪还没谈过恋爱的人哪里懂。”
“伤自尊了啊!”老田捧着心道,顿了顿,又说,“你是说……”
程淼淼叹一口气:“你别看咱小青这人平日里风风火火的样子,其实胆子小着。什么事情都想着等自己准备好了再做,世上的事,哪有等你准备好了才发生的。”
老田挠挠脑袋:“淼姐,我们说的是一件事情吗?”
程淼淼摇摇头:“朽木不可雕也啊。”
老田:“……”
正说着,赵逐拿着药从医院走了出来:“说什么?”
老田张口就要说冯青的事情,被程淼淼抢先拽了回来。她暗自横了老田一眼,然后问赵逐:“何小兵怎么样?”
赵逐带着打探地目光看看她,又看看胖子,然后说:“死不了,就是头疼,喊着要我给他弹吉他。”
玩乐队这些人就是这样。有的人冲动,有的人嘴欠,有的人始终像小孩子……但无论怎么吵架,都不会有隔夜仇。
“弹吗?”程淼淼问。
赵逐给自己点了支烟,淡淡道:“他配?”
程淼淼:“……”
……
轿车在霓虹灯光里行驶,车厢里明暗交错。冯青看着车窗玻璃被雨珠密密麻麻铺满,又连接起来化成川流落下,如此往复好久,终于忍不住回头对旁边的人道:“你刚才……你不太会撒谎。”
宋成义本来低头浏览平板上的电子文件,听到她的话,关掉平板,抬头一脸奇怪看着她,说:“我为什么要撒谎?”
冯青跟他对视好久,突然生出一个直觉,这家伙是故意的,在报复她,至于为什么,冯青一时没想到。
她将目光放向前面,不说话了。
宋成义看了她一眼,低头打开平板继续看文件。
过了一会,旁边又响起咔嚓一声平板锁屏的声音。接着宋成义抬头问她:“我跟你的关系会引起你队友的反感?”
前面本来一无所知开车的助理听到这话,手一抖,差点给车开到路边花坛上去。
他立刻回头道歉。
宋成义甩过去一个冰冷眼神:“看路。”
他慌忙回头用力握紧了方向盘。
冯青先前想象过宋成义工作上的状态。她只能想到对方是个不苟言笑的人,现在亲眼所见,惊叹这男人身上迸射出的压迫感。
她瞥了眼宋成义,发现对方也看着她。
那对藏在眼镜后的眼睛,宽长,黑白分明,映着车窗外时有时无的灯火,像只潜伏黑暗中伺机而动的野兽。
冯青这些年,怕什么,唯独不怕凶猛的东西,不然那天她也不会主动去那条巷子借火。
她摇摇头,说:“不会,我们没有那么多规矩。”
宋成义哦了一声,低下头打开平板,继续处理文件。
冯青看了眼他手里的平板,试探性地发出一个声音。
宋成义听到声音关掉平板抬头看向她。
看文件绝不说话,说话时绝对会关掉平板全心全意跟你交谈……这男人做事情还真有板有眼。冯青想着,说:“没事,喉咙不舒服。”
宋成义:“……”
他嗯了一声,低头,在按开平板的时候吩咐助理:“找个药店停车,买点润嗓子的药。”
冯青:“……”
“不用。”冯青立刻道,“现在好多了。”
宋成义:“随你。”
冯青无语。她能够明显感受到宋成义在闹情绪,但至于为什么,她是真的猜不出来。
男人心海底针。
她绞尽脑汁,终于在车到达她住的社区时发现了问题所在。
“我跟你的关系会引起你队友的反感?”这句话再次在冯青脑海回响,她便自然想起,在淼姐跟老田靠过来时,她自觉远离了宋成义。
估计就是这个动作引来了宋成义的不爽。
冯青觉得,这跟任何感情都无关,就是这个习惯了高高在上的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
虽然只是床伴,但冯青觉得自己有理由照顾下这位床伴的心情,便在下车时道:“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就是怕给你引来麻烦。”
她推开车门下车。
走了几步远,身后响起宋成义的叫唤:“冯青。”
床伴关系,两个人也避免了直呼对方名字。平时的交流似乎都没有称谓。冯青的记忆里,宋成义唯一一次喊她的全名是在一次微醺后。
那天,宋成义每一下都要比上一次有力。
他红着眼睛在看着冯青,道:“喊我的名字。”
冯青闻到他呼吸间的酒意,仿佛也跟着醉了,于是受他蛊惑,喊了声:“宋成义。”
那是一声被撞得松散的叫唤,像木质床咯吱响动时撞下的墙灰,噗噗簌簌落了满空气。
然后,她听到他无数声冯青。
那一声又一声随着他的动作,似要把这个本就属于她的名字钉进她的身体里去,亦或是,沾染到他的身上。
这也是一次值得铭记的经历。
这归功于他们从不会精心准备两个人的相见。
做这种事情,若是还需精心准备,未免太无聊。
每次都即兴,便也有了这一次怪异的迸发。
事后,两个人都没有提起过这个细节;之后,两人也再没像这般叫过对方的名字。
冯青举着宋成义给她的伞站在雨幕中,有片刻,她觉得自己似乎又站在了那个潮湿的房间,四周都湿漉漉的,只有被子里的躯体以及对方那声声的叫唤是温暖的。
冯青!妈妈说这名字比草贱,好养活,可这个名字从那人嘴里出来,偏偏多了点怪异的缱绻。
她回头,问:“嗯?”
他隔着潮湿的夜色看着她,说:“我不是个怕麻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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