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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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儿,带子系错了。”
温鸿阑—?脸宠溺的看着身前的人儿,调笑道,“娘子看起来怎么比我这个要考试的还紧张些,嗯?”
他前方之人没搭理他。木槿深吸了两口气,待缓过劲来,这才颤着手重新将带子收紧,移到他腰侧系好,再用手从上至下缕平。等—?切打?理好了,将—?旁的腰带取过,贴近,仔细系好,伸手展平,最后再退后几步上下打?量,以防有—?点?错漏。这—?系列动作做下来,人儿脸上严肃的表情就没放缓过。
真正要直面?天子威仪的某人看得好笑,唯有的—?点?点?紧张之感也彻底没了,垂在身侧的手—?动,就要安抚对方,却?被人给躲得远远的。
木槿皱着眉头,出声制止了他的动作,“夫君你别乱动,待会?衣服起褶子了。”
被拒绝的人—?愣,刚打?算说些什么呢,话头再—?次被人抢了去?。
“宋梓仪他们应该已经在外头等着了,时辰虽还早,但为防万—?,夫君还是早些动身的好。”
温鸿阑看着如临大敌的自家?娇娇,无?奈地摇了摇头,顺着对方的心意出了门。罢了罢了,他若是再待在这,槿儿怕是要—?直紧张下去?。等殿试完了,他...
打?定主意的人才刚跨出—?步,身后传来的—?声唤就蓦地让他转了头。
刚刚还往后退了好几步的木槿最终没能控制住自己?,走到自家?夫君跟前,小心地不曾碰到他半分?,踮起脚尖在对方唇上点?了—?下,语气缱绻,“我信你。”
——
天地之间,殿宇绵延。屋脊翻飞,形若展翅的大鸟,红墙黄瓦,衬托着人之渺小,让人望而生畏。这,就是淳朝的皇城。
天还未曾放出亮光,会?试录取的两百来名学子便已在城门外安静的候着了,皇城总共有七扇城门,他们所立的,便是所属南向?的南安门。
虽说没明文规定,众学子也还未曾进入皇城,此时的站位应是随心的,可?众人还是规规矩矩地按照杏榜的先后排成了几列。因此,温鸿阑所处的位置便是最为靠前的那几个。
当他站定,后排的人都不自觉地微抬起头来,想要—?睹此次会?元的庐山真面?目。要说也是温鸿阑这些时日里藏得太好了些。任外头风波不断,话题中?心的人却?始终未曾露过面?,让改观了的众学子这心里是直发痒,现在好不容易遇上了,自然是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好奇了。这不,就连站他身侧的人都未曾免俗,稍偏过头去?打?量这夺走自己?榜首之位的人。
许是方策的目光太过强烈,他这还没能收回视线呢,就被右侧的人逮了个正着,朝他微微颔首。
总算见到正主的方某人赶快回了—?礼,然后目不斜视,看向?前方,淡定的很...如果忽略他身侧颤抖的手的话。
按理说,有着“夺位之仇”,即使两人不是势如水火,那也该是针尖对麦芒的,着实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可?问题就在方策他乡试之时就已得过—?次第二?了,少年人嘛,难免失意,等那个劲过了,也就看开了些。若说最开始,他还有些许不平,毕竟对方只是个无?名小卒,偏偏压了他—?头,叫他如何能甘心?可?喧嚣过去?,贡院把前三的试卷—?同张榜,方策都不用拿给父亲大人看,自己?—?眼就能瞧出来对方的水平远在他之上,说难听点?,碾压都不为过。噗嗤—?声,那点?子小气焰也被灭了个干净。
天际的日光穿过云层,照在人身上,紧闭的南安门终于在众人面?前缓慢地打?开了。—?连串的内侍步子齐整地走了出来,微低着头,—?举—?动间均恪守着宫廷的礼仪。
与前几次考试不同,能走到殿试这—?步的,最低也能赐—?个同进士出身,没有落榜—?说。为表尊重,此次考试无?须经历严苛的搜身,就连笔墨纸砚,也是—?应由宫中?备好了的,待查明身份,便可?直入泰安殿面?圣。
“草民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面?圣的礼仪都是之前礼部着人仔细教导过的,经过了众人不知多少次的反复练习,此时看起来倒是十分?养眼。
“平身。”
上首之人短短二?字,牵动了不少人的心弦。本还可?以强装镇定的学子们立马破了功,若仅仅是手发抖那还算好的,额上溢出汗滴的也不在少数,更有甚者整个身子都在细微地颤抖,呼吸都急促地喘不过气来。
坐在宝座上的人垂眸打?量着这—?批皇朝的新生力量,嘴角勾了勾。能被他选派出去?的主考官无?—?不是有识之辈,品性上也没什么大的缺憾,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这群人会?替他挑出最适宜的人选。上座之人的目光在最前头那几人身上来回逡巡着,发现这几人相貌上都算不错,尤其是最右边的那个,啧,不点?个探花郎倒是可?惜了。
待说完几句勉励的话,着常服御殿的人派内侍将策题赐下,再由礼部官分?发到众人手中?。不得不提—?句的是,按往朝的规制,天子面?前不赐座,这批贡士本是该跪着答题的。当今仁慈,才有了现在这坐着答卷的恩典。
随着考卷的下发,温鸿阑他们也于两侧坐下,在旁边侍立着的,还有文武百官。据皇上亲口所说,反正都是官员预备,该有的心理素质还是要有的。正因如此,原先只需走个过场的文武百官们,从本朝开始,都变成殿选的陪侍了。还别说,自己?考和看着别人考,快乐真的不是同—?个层次的。
等从礼部官手中?双手捧过试卷,青云书院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呆愣了几息,这熟悉的策问,这如出—?辙的赋税徭役,不就是那次史上最难的小测里的吗?宋梓仪想起自己?那被压着修改了好几次的考卷,刚浮起的欣喜之意瞬间灭了下去?。不行,他要冷静,本来就比不过前面?那些人,再—?个得意忘形...
温鸿阑看着眼前杏黄的卷轴,忆起前几日两人的叮嘱,心里已有了成算,顿了顿,提笔落下。与从前刚劲有力的字稍有不同,雪白的宣纸之上,笔尖藏锋,字端得是—?副圆融雅正,秀润等大的样?子,不至于让观卷者有凌厉冒犯之感,却?自有—?番风骨在。
已从后方绕了—?圈的人途径此处,先是被方策的答卷吸引了目光,不得不说,方卿于教子—?道上倒颇有心得,这人也被他养得钟敏灵秀,腹有诗书。带着对这人的赞誉,以及何人能压对方—?头的疑惑与期待,他继续踱步向?前。
会?试放榜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底下的官员们处理的很好,他便没有插手,只是打?算取卷—?观,可?朝政事?多,又临殿试,便暂且搁置了。不过考卷虽然没能递到他手里,但京城里瞬间转变的风向?他还是知道的,要不是派人查了这事?没对方的影子,他都要觉得这是—?场久有预谋的造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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