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人生得意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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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夏，我们帮帮她好不好？”安安央求着知夏。

“怎么帮？”知夏说罢，一挑眉，计上心来。

肖泉坐在明月对面，明月见他的外套从椅背上滑了下来，她鼓起勇气提醒他：“姐夫，你衣服掉地上了。”姐夫？，话一出口，明月呆住了，她明明是想好喊肖泉哥的啊！怎么回事！

小凡夹菜的手搁浅在空中，他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可见旁边的明月咬紧嘴唇难堪的样子……这证明他没听错。

“他怎么脸红了！”知夏看着小凡觉得他好可爱，“你弟弟也太容易害羞了吧！”

“以前没见他这样过啊？平时胆子大得很呢！”安安靠着窗，托着腮，似笑非笑道：“知夏，你说我们的鬼把戏是不是起作用了？”

“应该吧！”知夏坐在窗台上，纤薄的身体像幅画似的挂在窗前。

肖泉将衣服捡了起来，说：“谢谢。”

明月不等谢谢说完，就推开椅子往洗手间跑去，小凡跟了去，明月发现他跟了过来，就快步走拉开了前后的距离。

肖泉、李毅、曼姝都是过来人，一看他两便知道怎么回事，所以，听到明月喊“姐夫”时，除了心里稍稍惊讶了一下，面上并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只有薛维是个神经大条，丝毫没发觉当事人的紧张和尴尬，还调侃道：“如花美眷，都喊姐夫了，小凡真神速啊！”

石磊见明月和小凡一前一后缓缓走来，他记得明月每天早上从他铺子前经过，便想替她解围，于是举杯邀肖泉说：“都是小凡的朋友嘛，来，敬姐夫！”

“我要开车。”肖泉婉拒。

石磊僵在那。

“来来来来，我也是姐夫，我和你喝！”李毅端起杯子和石磊碰了杯，一仰头喝下。石磊见尴尬已化解，也一饮而尽。

曼姝是不能沾杯的了，开车的任务落在她身上。她也就偶尔和明月聊几句，大多数时间还是照看两个孩子。

大家吃着、聊着，直到□□点才散席。薛维喊了家里的司机过来接他，上车前对明月说：“小妹子，要不要我送你啊？”

不等明月摆手说不，小凡上前踢了他一脚：“欠揍！油腔滑调的。”

薛维躲进车里，打开车窗，又朝明月喊：“诶，妹子，下次给我介绍个女朋友啊！”

明月局促地笑了笑，然后认真道：“和我关系好点的同学要么结婚了，要么在外地，我认识的人不多……”

“别理他！他逗你的！”小凡看着明月，顺手将薛维的头按进车内，然后跟坐前面的人说：“大哥，快带他回去，谢谢啊！”

石磊依然骑着他的小电摩，缓缓消失在夜色里。

曼姝和李毅一句话不说，他们最近就没融洽过。

小凡把肖泉拉到一边说：“姐夫，你先带小乐回去。我自己送她。”

话说完，见明月拦了的士，就赶忙钻进车里，朝明月笑道：“我送你。”

明月见他都坐进来了，也不好赶他下去，就不再多说。两人坐在后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十来分钟便已到菜市场。小凡抢着要付钱，明月扯着他的衣袖将他递钱的手拉了回去，然后自己给了钱。

下了车，小凡陪明月走进菜市场幽暗的巷子。风呜呜地刮着，不知哪家没关紧的窗子被风拍打着，“砰”地一声，玻璃碎了，落了下来，不知落到了哪。

小凡四处张望，周围静悄悄的，他不禁担心起来：“你平时早点回家，如果万一太晚，告诉我，我送你。”

明月知道他在关心自己，心里暖暖的，轻轻笑说：“我一般下班了就直接回家，没事的。”

“那个……防狼喷雾你带着不？”小凡仍旧不放心。

“有时带着。”明月说。

“要天天带着！”小凡强调。

两人走到楼下，明月说：“到了，你回去吧，也不早了。”

小凡不舍，问：“你家住几楼？”

明月指着楼上说：“四楼，右边那间。”说着，就走进楼道，跟小凡挥手再见。

小凡站在楼下，直到看见四楼右边的房子里亮了灯，他才缓缓往回走。他将大衣撩起掀在身后，双手插进裤子口袋，吹着口哨，望着远处，微醺的脸上尽是得意的笑。

也许，表白可以压在心底。但喜欢你这件事，却无法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