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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琛死命喝着,喝的一脸委屈,他已经快撑死了,一桌子的人见鬼般的看着他,小声议论着。
“我去,谁家养的,这么乖?居然真喝完了?”
“啧,我早就跟你们说了,殿下这回捡了个超级乖的。”
唐瑜双手抱胸:“所以面对这么乖的孩子,你们不打算反思下自己?”
一群人齐齐看他:“阿瑜,我们一直觉得自己很乖巧,很可爱。”
唐瑜扭头:“呵。”
季琛听着他们的对话,震惊了,原来是不用全部喝完的!
姬笙此刻入内,一众伴读起身行礼,季琛腿动了下,抿了抿嘴巴,又忍住没跳下来,埋头吃他的。
姬笙眼眸淡淡扫了他一眼:“看样子还没知错?”
季琛抬眸,嘴边残留着些许羊奶,就那双眸子倔的可以。
姬笙看了眼他,坐到自己位置上,边吃边道:“关于德宁七年的那场贪污案,是你们的话要怎么做?”
东宫向来如此,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都没正事重要,早饭之所以全部人到场,那是因为要边吃边锻炼,明年太子就要真正入朝堂了,要是到时候朝堂考校不过关,可能会被打回来再等三年。
季琛对着突然严肃的早饭,愣了下,抬头,只见最晚没个正经的程怀,一脸严肃着:“原判是抄家斩首,但明显的,那么大一庄案子,不可能就那些虾兵蟹将做的出来。所以,当初那案子,有人护了主要人物。”
项立接着道:“故而,真正该杀的是领头羊。”
徐东文看了眼刚被世家欺负的季琛,道:“既然当时先帝保领头羊,只能说明那些人位高权重,牵一发会动全身,很可能是根本杀不了。”
一众伴读一个接一个说自己的看法,季琛只能呆呆坐着,什么也插不进去,他连德宁七年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他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口若悬河,讲到最后直接分成了两拨阵营,他已经吃完了,按理说该回去抄书了,但就是不想走,他看着坐在上首的人,两手交叉于胸前,嘴角微勾,一副掌控全局的模样,心头突然热了下,一直浑浑噩噩的世界好像开始出现大道。
太监过来提醒时间,他们该上课了。
那几个伴读喝了口水,立马哀嚎了下,叫着嚷着不想去,最后乖乖起身上课去,季琛下意识的起身,要跟过去,头顶突然多了只手,他抬头,姬笙冷冷的提醒他:“你不用去。”
季琛抿了下唇,这才?想起自己要做什么,看了眼前方停下来的一众人,咬了咬唇,垂头。
他跟他们不是一世界的。
“很委屈?”
季琛闷着声:“不敢!”
“你的表情告诉孤,你很委屈。”姬笙眼眸微眯。
季琛不说话了,他就是想跟着他们。
“季琛,记着,将来孤君临天下,你如果留下,那你将来就是辅臣,你断没有被人欺负的道理,否则天下岂大乱了?”
“那为何??”季琛抬眸,想问他为什么说他错了,却恰好对上双深邃冷淡的眸子,他愣住了,姬笙冷冷着,“但身为辅臣,也不断不可为私事而乱天下事!”
季琛懵着,他这是要自己把气出了,却也不能影响朝堂,但这怎么可能?
他看了眼其他人,全部站在一旁,眼眸微垂,没人给他提点。
“你要是想不通,做不到,处理不好,东宫你也别待了。”姬笙眼眸微眯,转身踏着大步离开,其余八个伴读连个眼神也没给他,直接跟着走了。
偌大宫殿就剩他一人呆呆站着,季琛拄着个下巴,蹲在门口,来往宫人仿佛没看到他般。
“你也够狠心的,多小的一个人啊,你就让他想这些?”姬函急着就要去告诉季琛该怎么做。
姬笙一旁眼眸冷冷的:“你直接把他带回你宫里养着,可好?”
姬函打了个哆嗦,搅了下帕子,狠了狠心,没再管季琛。
宫中朝堂都不是什么好地方,过于纯善的人没法活下去的,姬笙救了他一次,不可能一直救他,不然他要他做什么?
季琛想不通,回去抄了会书,恰逢其他人上完课回来,他后面慢慢跟着,万良抬手揉了揉把他脑袋:“你是不是不懂殿下说什么?”
季琛点头,万良又揉了两把:“但我不能说哦,你自己想。”
季琛落寞了下,头顶手松开,几?缕发丝落下,他一惊,连忙跑回屋子,对着镜子梳头。
万良看着自己的手惊了:“小孩头发好软啊!”
此话一出,全部人齐齐看向他,眼眸发亮。等季琛出来的时候,他想总有人会告诉他该怎么做的。
然后就是……
“小季,过来。”
他过去,对方趁机揉了两把他脑袋,完了说:“小季,太子这是要考验你,你可不能辜负他期望。”
季琛郑重点了点头,然后发丝又乱了,他又要跑回去梳头发,唐瑜忽然叫住他,季琛过去。
唐瑜从怀里拔出梳子,将他按在身前,给他慢慢梳着:“你想知道,第一件事就去东宫的藏书阁,先知道我们早上在争论什么,然后结合我们早上说的,代入自己的事,想想。”
季琛连忙点头,拱手,道谢:“多谢唐哥哥。”
唐瑜满意的捏了下他的脸,笑着:“去吧。”
不远处看到的程怀,嘴角直抽,他到底要不要提醒小孩,唐瑜才?是整个东宫心眼最坏的,他们只是想趁机揉他两把,他呢,又是梳头,又是捏脸,完了,小孩还对他感激不已。
绝对是被卖了还在替他数钱。
季琛走到东宫的藏书阁,硕大的藏书阁一眼望不到头,他仰着脑袋,找到历年案卷,又顺着年号找到德宁,他站在底下,看着德宁七年的架子,垫着脚在那够着。
不远处看管藏书阁的太监小声议论:“要不要帮忙啊?”
“殿下说了,谁都不能帮,让他自己来。”
“但是他好像够不到?凳子至少给他吧。”
“好像也是。那我去搬凳子。”
“啪嗒”一声,两太监回头,就见几?卷书掉地,季琛两手捂着头,眼泪冒了下,又自己憋了回去。
两太监:“……”
好惨。
季琛揉了下脑袋,弯腰捡起那几卷,蹲着细细找着,找了会,似乎都不是他们早上讨论的内容,他起身,准备接着找,就看到不远处正中央摆着个小凳子。
他眼眸垂了下,东宫的人,好像跟其他殿的人不太一样。
等到夜深人静,藏书阁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替他点灯,季琛看着当年详细案情,又联想着早上他们说的,突然懂了。
后面姬笙一身明黄太子袍站立着,问道:“知错了吗?”
季琛垂了下眼眸,从凳子上跳下来,行礼:“季琛知错。”
“错哪了?”
“身为辅臣,那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全局,更要学会的就是在极限情况下忍耐。”
姬笙点了下头,他之前做的一直很好,只是这回被欺负的狠了,理智丧失的一干二净。
“我被欺负,归根结底是制度的腐坏,他们皆是孩童,做事只凭喜怒,跟他们对上,我除了连累家人,没有任何好处。相反,等我将来有实力了,自然会有人替我解决。”
“季琛此次错在盛怒之下,丧失理智。”
“殿下是在救季琛,不让季琛心生?怨怼,冲动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接着说。”姬笙笑了笑。
“所以,一切该从幼儿教起!他们不懂什么叫以礼待人,那就教到他们懂为止!”
拿砚台砸一皇子是不对的!
姬笙:“……”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这跟他想象差一大截的结论,但……他看着他亮晶晶的眸子,一副快表扬的模样,算了,勉强算过吧。
“季琛,孤想做一件事。”姬笙向外?走去,后面季琛跟着,“殿下想做什么?”
“孤想国泰民安。”
季琛:“嗯?”
姬笙笑了笑,望着外?头的灯火通明:“孤要的是真正的国泰民安。”
季琛没懂。
“意思就是跟天抗衡,懂吗?每年洪水,死多少人,废多少钱,知道吗?干旱的时候,易子而食,那就是常态。孤想好好做一番,至少灾害来临时,能少死点人。”
“孤还想打破下世家掌权的局面。”姬笙一路带着他回了书房。
“所以,琛,要效忠吗?这条路可能不好走,会遇到好多好多人阻挠。”
季琛看着明亮书房,早已过了就寝时间,里面却忙忙碌碌,还有人声传出,身侧的人有着宏图壮志,里面的人有着他们的理想抱负,有着明确的大道。
他道:“好。”
大门打开,里头的人头不转下的继续跟对面人争执,忽然有人道:“呦,小孩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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