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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岑风抱着司月很快就走到了车子的旁边,司机老远看到两人走过来,就拉开了车门。

“季先生,医院是吗?”

“是。”季岑风简短的一个字,然后将司月轻轻地放进了后座。

司月两只手上全是沙石混杂着血迹,小腿上也粘了不少,胳膊撑着车门整张小脸还有些吃痛地皱起。

季岑风从后面抽了一盒湿纸巾,直接拉过了司月的手。

司月手臂僵着,不肯给他?。

那个抗拒的动作瞬间就给季岑风心里的火添了一把柴,那烈焰顺着他?的心脏瞬间肆虐到了四?周。

司月瞬间似乎也察觉到了些许不妥,咬着牙关轻声解释道,“一会到医院处理就好了,不麻烦季先生了。”

季先生,季先生,又是季先生。

男人手里紧紧捏着湿纸巾,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司月这张嘴可以这么轻易地就挑起他的情?绪。

“别动。”他?又拉回了那只想要收回去的手,整张脸黑得吓人,仿佛摔下去的不是司月,而是他自己。

司月也随即收了声,她不想和他?争辩。

季岑风将司月的手握在手心,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温热地包裹住她那血的手掌,冰凉的湿纸巾就轻轻落了下来。

“嘶——”司月忍不住地颤栗了起来,眉头克制地拧起。

“疼吗?”季岑风关心人也是冷冰冰的。

司月对上他?的眼睛,立马说道,“不疼。”

她一点都没有和他?吵,也没有怪他为什么不第一时间上来抱她,明明很疼也会说不疼。

季岑风有些心烦意乱。

“疼就说,装什么不疼。”他?话是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是更轻了。

帮她把两只手上粘在外面的细沙石稍稍处理过之后,季岑风又抽了几张出来,他?俯下/身子直接握住了司月的小腿。

“季先生!”司月有些慌张地想要收回腿,季岑风这一次却是没给她机会,他?避开了她受伤的脚踝,将高跟鞋脱下之后,拉到了座位上。

司月还是固执地想要收回自己的腿,因为她现在的姿势实在是太不雅了。背靠着车门,两条腿被季岑风摁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你腿上的沙子准备怎么办?是不处理还是等着医生帮你处理?”他?两只手好似不断升温的烙铁,牢牢地熨帖在司月的小腿上。

季岑风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意思,拿起湿纸巾将他?小腿上的砂石也擦了下去。

近看的时候才发现,小腿上也有不少细小的伤口,正慢慢朝外渗着血。

季岑风的手指时不时轻轻地划过司月的皮肤,她就好像一只任人宰割的鱼肉,看着那刀尖似有若无地划过她的身子。

可不知怎么的,司月的耳后,红得发烫。

他?们不该是这般亲昵的。

可又不知道为什么,司月又并没有觉得很奇怪。

他?还是冷漠的,就连让她说疼都带着些不知何处而来的怒气。

“来工地还穿高跟鞋。”季岑风擦完她的小腿后,又丢了一句。

可他说完的瞬间才意识到,是他没有提醒司月,也是他让司月穿平时上班的衣服的。

一种莫名的尴尬蔓延在混杂着淡淡血腥味的车厢里,司月有些无所适从地退缩了几分。她默默地将自己的小腿收了回来,手掌小心翼翼地撑了一下座椅坐正了坐姿。

季岑风也再没和她说话,伸手丢了手上的湿纸巾。

车子很快就到了私人医院,司机快步走下来打开门,“司月小姐您稍等一下,我去里面借一辆轮椅。”

司月:“谢谢。”

季岑风:“不用。”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司月有些讶异地回了头,却看见季岑风已经从另一侧下车,然后大步走到了司月的身边。

“手。”他?没看司月,直接伸手穿过她的后背和小腿,将她整个人抱了出来。

司月赶紧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颈,随着他?一起朝医院里去。

他?走得很慢,司月的脚踝一点也没有被晃到,那个莫名的瞬间里,她慢慢收紧了手臂。

宽敞明亮的医疗室里,有一个戴眼镜的女医生在帮司月处理伤口、包扎脚踝。

季岑风一个人穿过宽敞的走廊,走到了吸烟区。

他?手指轻捻了一支烟正要点上,忽然一个戏谑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从他耳侧响起:

“哟,不得了了,辰逸集团的董事长居然一身落魄地出现在医院里,还借烟消愁?”

季岑风偏头朝那声音的来源看去,居然是肖川。

他?手指一顿,还是点燃了烟,没理他?。

“怎么,这么久没见我,一点都不想?”肖川笑?嘻嘻地凑近他?身边,瞧了瞧他身上的泥沙,有些嫌弃,“你亲自去工地干活啦?辰逸已经惨到这种地步了吗?”

季岑风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白衬衫,上面全是砂石灰渍,胸前还有很大一块皱起,整个人倒真如肖川说的,一身落魄。

“你怎么在这?”他?没理肖川的调侃。

“我?”肖川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我陪我妈来检查身体,老人家你知道的每年都要体检,惜命的很。”

季岑风点点头,并不是很有说话的欲望。

“你到底怎么了啊?”肖川这才发现今天季岑风是真的有点不太对劲,整个人都像是溺在水里,半死不活的。

烟火撩着星星点点的红朝男人的唇边烧去,季岑风沉寂了几秒低声问道:“一个女人向一个男人求助代表什么?”

他?微微依靠在吸烟室的白墙上,偏头朝肖川看去。

肖川意味不明地打量了他?上下几眼,“说明她想要这个男人帮他。”

“那要是有两个男人,她只选择了其中一个人?”

“那就说明这两个男人之间,她更依赖她选的那个。”肖川不假思?索地说道。

季岑风迟缓地听着他?的答案,整个人都没有下一步动作。明亮刺眼的冷光灯照在他垂下的眼睫上,映射出了一种苍白的错觉。

“司月选了谁?”肖川淡淡地问道。

季岑风没说话。

肖川知道了答案。

男人手里那只脆弱的烟身被他?捻尽揉烂,直至掉在地上的时候,那人才回过神?来。

“你为什么来医院?”肖川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季岑风俯身捡起了烟身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朝门外走去,“司月脚崴了。”

他?脚步走得很快,却又不是胸有成?竹的底气,空旷的走廊里,传来了一个带着警示的声音:

“岑风,别陷太深。”

回到诊室的时候,医生已经帮司月处理完了全部的伤口,右脚脚踝扭伤,但是好在没有伤到筋骨,只需要在家躺着休养一个月就好。

倒是两只手的手掌擦伤了不少,有些还是很深的小伤口。

“手掌这几天都不能碰水知道吗?”医生朝司月说道。

“好的,谢谢医生。”司月两只手虽然没有包扎伤口,但是也涂了药水,现在是放哪都不方便。

季岑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一声不吭地站在司月的身后,女人的后脊背都不自觉坐直了几分。

“家里人这几天多帮帮。”医生把药水放进袋子里伸手递给司月背后的男人。

司月心里一紧,刚要说我来,就看见一只手从她身后伸出很是自然地接过了袋子,“知道了。”

“要轮椅吗?”医生问道。

“不需要。”季岑风俯下/身子看着司月,司月这一次倒是很听话地主动抱起了他?的脖子。男人微微用力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一种刚刚被她忽视的温热与雪松木香层层地将她包裹住,就好像柔软的棉花糖衣,带着丝丝不知是不是错觉的甜意。

司月心里不明就以地有些跳了几分,明明今天早上他?们都那么默契地选择了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回到之前?的状态。

可为什么司月却觉得,这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是因为今天她受了伤吗?还是因为他忽然又良心发现了?

又或者说,在他们决定回到从前?的那一刻,就根本回不去了。

他?没有趾高气昂地叫她来系领带,她却主动问他要不要帮忙。

司月手指不自觉地收缩在他的颈后,她目光小心翼翼地上移,只看见那双深邃看不清的眉眼。

司月看不懂,她从来都看不懂现在的季岑风。

可最让司月尴尬的是,回到家后,她以为可以让管家或者阿姨帮着照顾一下她的生活,谁知道季岑风直接将她抱回了楼上卧室的床。

他?一边有些嫌弃地脱下了自己脏乱的衬衫,一边不留余地地说道,“我没办法忍受家里无时无刻存在多余的人。”

彻底断了司月的念头。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坐在他的床上,试探地问了一句,“那要不我搬去和我妈住也可以,她没有工作平时可以帮着我一点。”

那个背对着她脱衣服的男人忽然停了动作,转过了身子。

司月的皮肤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眼里有种明显被压抑的怒气,沉沉地落在眼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

“你要人帮什么?”

“……很多。”

“什么?具体?”

司月皱了皱眉,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没办法自己洗澡。”

面前的男人忽然笑了一下,他?慢慢俯下/身子凝视着司月。他?们明明靠得那样近,却又彼此看不清真心。

司月的手指微微蜷动,听见他?说:

“我可以帮你。”

季岑风进了浴室之后很快洗了一把澡,他?随便擦了擦头发,身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滴就套上了衣服裤子。

谁知道他?走出浴室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人了。

他?看了一圈,然后就朝楼下走去,果然那个女人很是执着,正踮着一只脚乌龟一般朝她自己的房间走去。

季岑风心里刚刚才有些平息下去的燥意腾地一下又起来,他?大步朝楼下走去,在司月即将进门的前?一秒把她整个人都打横抱了起来。

“啊——”司月一声轻叫。

季岑风没理她,把她往楼上抱,司月连忙和他?解释,“我发现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你看我刚刚不是一个人下楼了了吗?我的手用保鲜膜裹起来就好,不会有问题的。不麻烦你了。”

她一口气说了好多,谁知道季岑风根本没理她。

司月有些恼也有些急。

她不想要季岑风帮她洗澡。

因为她很害怕,这会是更深层次的羞辱。

从前尚且还能假装不知道自己的真心,彻底将自己打成?麻木不仁的司月。但是现在的司月很害怕,她很害怕自己会受不了更大的羞辱。

她会努力地保持和从前一样悉数接受,但是她无法确定,这一次,她的阈值在哪。

可季岑风没管她,直接又将她推在了床头,他?膝盖点在司月身侧,随后整个人就带着侵略性地伏在了她的上方。

“我允许你搬下楼了吗?”他?忽然开始翻旧账。

男人的气息重重地从上面压下,压在司月无法呼吸的心口。

“司月,你是不是忘了,你嫁给我了?”

女人从下看着他?,心里却忽然颤了一下。

是嫁给他?吗?还是卖给他?呢?

司月应该明白,季岑风应该明白。

可他又故意揣着明白当糊涂,这样问她。好像他们是真的夫妻。

司月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好像既没有办法像从前那样破罐子破摔地同他?说“是啊,司月就是不值钱”,又没有资格和他?说“岑风,不要再伤害我了好吗?”

那株幼小而又无法忽视的嫩芽,那么痛地在那个暴雨天破土在她的心上。

司月彻底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

她有些丧气地慢慢垂下了头,好像放弃了抵抗,又好像放弃他?。

沉默缓慢地厮磨着两个人的心力,像一把极钝的刀,又痛又折磨。

身上的那个男人不知何时起了身,他?垂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李原,找个护理来家里。”

季岑风到底还是放过了她,司月在护理师的帮助下洗完了澡。

她两只手不是很方便,走路更是困难,一次澡洗下来,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生怕伤口进水。

被扶着走出来的时候,还看见门口有一张轮椅。

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卧室,看见司月出来也上去帮忙,“司月小姐先坐下,这段时间我和护理师都会在家里,您有什么事情?就喊我们帮忙。”

司月点点头,“麻烦了。”

“不麻烦的,司月小姐。”

她坐在轮椅上,踌躇了一下该怎么下楼,管家似乎是一眼看出来了,上前?说道,“我已经按照季先生的吩咐,帮您把衣服东西都收回这边了?”

“都收回来了?”司月抬头望去。

管家点点头,顿了一下又说道,“倒是有一条黑色鱼尾裙,先生说不好看叫丢掉了,其他的都收回来了。”

司月:“……”

“谢谢。”

“哪里的话,”管家将司月推到卧室的桌子旁,帮她把电脑也放好,“司月小姐,我和护理师全天都会在楼下待着,您有事直接叫我们或者发个消息我们就会上来。”

“嗯。”司月点了点头,管家和护理师就出去了。

她还没来得及看看自己的脚踝如何了,忽然手机响了起来。

是温时修。

司月接起电话,“温组长?”

温时修:“去过医院了吗?”

“嗯,去过了,没什么大碍。”司月低头细细看着自己的脚踝,还肿着有些红红的,她手指轻轻戳了戳,嘶了一声。

“怎么了?”电话里的人有些担心。

司月倒是笑了一下,“没事,去看过医生了,没伤到骨头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温时修那边静了几秒,“司月?”

“怎么了?”司月坐起身子,忽然看见卧室的门开了,季岑风走了进来。她这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很晚了。

司月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片刻,却又很快松开。她只是正常地接朋友的电话,并没有做什么坏事,季岑风要听便听。

“如果没有你欠债的那些事,你会嫁给季岑风吗?”电话那端的人忽然抛出了一个可怕的问题。

司月本来很坦然的心情?顿时紧了起来,她目光瞥了一眼季岑风,他?正靠在离她不远的沙发上看杂志,好像并不是很在意她在和谁通话。

“为什么忽然问这个?”司月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声音忽然落了几分音调。

“如果你没有欠债你就不会嫁给季岑风,是吗?”

“……是。”

电话那头忽然轻轻地笑了一下,“那还来得及。”

“什么?”司月没听明白。

温时修却没纠结刚才那句话,直接说道,“你脚踝受伤了,黎京美术馆接下来的施工部分你全都跟不上了。所以我想问问你,我接下来会接另一个设计的案子,你要不要跟我?”

“这个不是公司会安排吗?”

“这个项目是我拿到的,所以我可以指定?我的合作伙伴。而且它是挂靠在辰逸名下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更重要的是,”温时修好似心情?很好地说道,“这个项目的合约金很高。”

司月有些心动地轻咬了下嘴唇,“我可以吗?”

“你不用现在就回复我,我过几天把资料发给你,你看看再做决定。”温时修说道。

“好。”司月点了点头,唇边漾起了一抹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

“那你这段时间在家好好休息。”

“好的,谢谢温组长。”司月道了别,就把电话挂上了。

“是温组长,”她把手机放在桌上朝那边还在看杂志的男人说道,“他?只是例行问下我的脚踝怎么样,然后聊了一下工作的事。”

那个不知何时这么沉迷看杂志的男人抬头看了认真汇报的她一眼。

“不要在家里提其他男人的名字。”

司月:“……”

她轻轻“喔”了一声,然后便自己推着轮椅朝床那边过去,季岑风瞥了她一眼,放下杂志走了过去。

司月时趣地抬起手,季岑风就抱着她将她放在了床上。

“谢谢。”

他?没理她,俯身关了灯一起上床。

事情?忽然变得很奇怪,奇怪到司月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调整自己的战术。

自从司月受伤在家里休养之后,季岑风好像没再那么尖锐地讽刺过自己了。虽然他还是每天都一张冷到北极的脸,但是已经比从前好太多了。

原本高高肿起的脚踝也在悉心的照料下慢慢恢复,司月有时候也能自己站起来走走,只不过护理师还是比较小心,提醒她以前?也崴过的话,以后会更容易崴,不可以掉以轻心。

司月很听话,说起来,她还是挺惜命的。

尤其是嫁给季岑风之后,就是想活才嫁给他?的。

下午的时候,管家说花匠会来。

“这两天就入冬了,花匠来给花草做些防护。”管家一边扶着司月在湖边散步一边说道。

司月穿了一件纯白色的高领毛衣,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映衬在毛衣上,素面朝天,倒像是个小姑娘。

她走了一会坐在湖边的长椅上休息,玫瑰已经有些开花的迹象了,只不过天气冷,开得慢。但是红红的花骨朵,倒是格外得好看。

黎京今年的冬天来得有些猛烈,前?段时间还能抵着秋意穿些薄衫即可,这几天却是不得不套上了厚厚的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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