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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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模的师门里有一个门派任务，玩家需要从他这里领取道具，变身成青蛙去找NPC对话，这种变身药丸，萧羽背包里有一打。人来人往的城门口，从天而降了这么一只大青蛙，直把地面砸出了大坑。

拿出法宝准备跟着追击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非常默契的把法宝重新揣回怀里，大家嘻嘻哈哈推杯换盏，好不和谐。

萧羽寻着记忆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荒石碓里找到了他的那个破门头。

两个小的还沉浸在角翼马的冲击中，待看到那个破门头的时候，终于被现实的冷水泼醒了。

“师父，这就是你说要带我们回的宗门？”

“对啊。”看吧，我大寒门多么的名副其实！

不！师父你这是在诈骗！

看着两小的敢怒不敢言，萧羽笑的没心没肺，捏着青钰的脸：“刚才还想跑，啊？”

“没、没有！”

“那现在还跑不跑了？”

青钰揉着被捏疼的脸颊，看着面前的一片荒芜，别说，还挺想的，但是不敢说。

“不跑了不跑了。”

“算你识相。”萧羽嘴上说着，看着面前的石碓，还真有点头疼，小破房已经买了，但是不知道怎么放，或者往哪放。

“师父，这里是问天涯。”白石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海腥味，环顾四周之后才确定了地方，抓着萧羽的手，不自觉的扣着萧羽的掌心。

“问、问天涯？”青钰跟着轻呼一声。

“问天涯？什么问天涯？”对这世界地理完全没有概念的萧羽又懵了。

还是青钰带着萧羽往山坡上走，山坡的尽头是片断崖，断崖下面是大海。

“风景不错。”

青钰呛了一下，瞪着眼问：“师父不知道问天涯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天堑啊！”

萧羽非常虚心求教的看着他。

青钰看着萧羽的表情不像作假，只好指着远处海面上露出来的一处石礁给他看：“那是定天都，相传千年前羽暝神君的佩剑石化而成。”

萧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远处海面突兀的冒出一块石头，远远看去，像是一把巨剑插进了海里，海面上只露出了剑柄。

“然后呢？”这种怪力乱神的故事，在现世看图编故事的营销号能随时给你编一本书。

“师父，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这里灵气稀疏，仙阶以上法宝难以问世的事吗？”白石也望着海中央：“是因为那把剑！”

“千年前，或者更早以前，不管仙门中人如何修炼，一直也无法飞升，当时的第一人羽暝神君困守百年求道无果之后，愤怒之下，一剑将整个大陆劈成了两部分，仙门在北，尘世在南，意为阻断红尘，并将定天都立在海面上，被后世称为天堑，阻止南大陆的人前往北大陆，要还仙门一个清净，才能专注自身修炼，早日得道飞升。”

呵，走路摔倒了怪地面。

对此萧羽不予置评。

“所以后来他飞升了？”

青钰摇摇头，回头望着身后的不远处的空地：“当初羽暝神君劈开大陆划分南北之后，道心溃散，就此羽化了。”

“什么？”

“问天涯，问是问苍天，天是天道，涯是涯下芸芸众生，当时羽暝神君怒指苍天三问，问为何世人凄苦苍天不见，问天道若在，为何众生求道无果，问涯下众生，为何求道。”

“所以问不出答案的他道心溃散了？”萧羽看向身后的空地，虽然他经常自嘲自己是阿飘，但是并不想自家门口就有一个阿飘啊！

就他问出的三个问题，本来就没有答案，世人求道为何？为师门，为传承，为家人，为自己，为脱离五谷轮回，为俯视芸芸众生……大道三千，答案就有三千万个亿亿。

问天道？天若有情天亦老。

问苍天？苍天可能还没睡醒。

萧羽记得以前看过的一个视频，有人把地球的四十亿年规划成为一天，人类几千年的历史在地球的一天里，只占据了最后的3秒，宇宙何其的浩瀚，人类又何其的渺小。

拟人化一点就是，苍天的一个呼吸间，世界早已沧海化桑田。

在苍天的眼里世间万物一切平等，山川湖泊石头草木，皆是他的子民，人类只是其中之一，却并非唯一。

所以这种问题，注定没有答案。

那神君一定没学过生物学，有机会一定让他领悟一下，我大华夏九年义务教育的魅力，省的钻牛角尖活生生把自己给逼死了。

青钰轻轻的“嗯”了一声，说不出是遗憾还是什么，抬起头看着萧羽：“师父，我们的宗门要建在这里吗？”

萧羽望着远处指甲盖点大的门头，心想，智障大概不许他搬家。

“我喜欢这里。”青钰回头望着定天都，神君的三问他不懂，但神君凭什么划出天堑，定众生的命运，将世人划分三六九等，就像他一出生，就被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决定他的人生。

凭什么！

白石的要求从来就很简单：“师父在哪，大白就在哪。”

萧羽大手一挥：“走，师父带你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