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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午时,皇帝一行从围场中回来。
德玉跟着后头紧,大将军程彪护行。杜玉恒却被远远隔着数人,只能远远望着她身影。今日她却是换了一身骑服出来,不莫是心中依旧还有介怀。
德玉骑马停下,却见得马下早早候着人了。杜玉恒恭敬着,抬手来接,“公主小心。”她自还不想理会人,便侧面与另一侧马下的人道,“程将军,这马烈,我还有些害怕。”
杜玉恒面色僵了一僵,却也只好给程彪让了道儿。程彪一介武夫,却是弯腰在德玉脚下,让德玉踏着他的后背下了马。
德玉见得杜玉恒面色惨白,爽快了几分。便再与程彪一道儿牵吗行去马厩,装模作样问程将军讨要起马经来。
队伍后头,杜玉柔也正回来。林翰池跟着后头,见得杜玉柔拉着缰绳放慢了脚步,便先一步下了马来。林家仆人迎了过来,接过去林翰池手中的缰绳。林翰池便来了杜玉柔马前,牵了缰绳过去,“玉柔妹妹,这前头人多脚步乱,还是我与你牵着方稳妥些。”
昨日林翰池缺席皇宴,自被内阁林巍看在眼里。林巍素来知道儿子脾性,便提点他两句,玩儿归玩儿,莫怠慢了国公府家的嫡小姐。林翰池被父亲这么一说,方才上了几分心思。
杜玉柔心中虽不耻他,当着林大人的面儿,脸上却装出一份和善来。毕竟如公主所?说的,眼下还不是时候。杜玉柔只道了句多谢,便就冷冷看向别处了。
好巧不巧,杜玉宁正寻着这处儿来,本是想借着迎接嫂嫂和?嫡姐的名号,出来会情?郎的。却正撞上林翰池与杜玉柔牵马这一幕。少女心思,正是情浓时候,手中帕子已然拧成了麻花儿一般。再仔细见得林翰池回眸看着马上杜玉柔时候,嘴角的笑意。便再也看不下去了,转身回去了自己的帐子。
话说昨日夜里菀沁见得杜玉恒追了出去,便继续在那帐子中等了许久,时过了三?更,方见自家公子从外头回来,肩头已然染了一层露水。菀沁心中七上八下,正不知公子要如何处置自己。还未等杜玉恒开口,她便将多年仰慕,被公子赶出书房的委屈,一一与他都说了。
谁知杜玉恒只问她,“这身骑装是哪里来的。”
菀沁认了罪来,“奴婢知道公子心中已经有了公主了,便只好行此下策。奴婢实在不愿侍奉玉宁小姐,再随她出嫁,日后便再也见不着公子您了…”
杜玉恒却未曾于她有什么同情?,直冷冷一声,“滚。”
公子待人向来温厚,这么一声已经是极其的严厉了。菀沁这才明白,公子心里不曾有过自己。便就伤心了整夜,时至今日中午,人还躲在杜玉宁的帐子中,神志也不大清明了。
如今见得杜玉宁匆匆从外头进来,菀沁无心顾及主子情?致,整个人懵懵地行过去与杜玉宁倒茶。她手中动作比起平日粗糙来几分,溅出几滴热水到了杜玉宁手背上。
杜玉宁被烫着,一恼,便是一个巴掌落在菀沁面上。“你个无用的东西。”
“阿娘有意让你与哥哥做妾,你却连这都办不成。如今还这般笨手笨脚。你有什么可丧气的,还不都怨你自己没本事么?”
菀沁已然招架不住,捂着半边面庞,嘤嘤呜呜哭了起来。却也颤颤巍巍道,“公子未曾喜欢过我,我自做什么都是无用的…”
“少说这些风凉话。”杜玉宁指着帐子外头,“那杜玉柔不过仗着自己是正房所出,便事事都凌驾在我之上。那又怎样,我靠自己本事抢。抢她的夫君,抢她日后主母的位置。你呢?”
菀沁怔怔望着杜玉宁,却是踟蹰,“我…我不行。”
杜玉宁气在心头,直将话都说死了,“去,你想要的公子,想过的好日子,自己去抢了来。”
菀沁本就失了几分心智,如今更似着了魔。咬了咬下唇,便听了杜玉宁的话,出了帐子外头去。
出来便远远望见德玉和?杜玉柔,正往营地里来。她此下心底里的愤恨正烧着,昨日里公子与她那般的屈辱,便都是因得眼前这人。目光所?至之处,便见得营地一角立着的石麒麟雕像。她咬下一口气,一鼓作气朝着德玉直冲了过去。
杜玉柔后知后觉,却是到了眼下,方发觉阿兄和?公主好似在吵架。方正开口问着德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便见一个人影飞快朝着这处跑了过来。她虽也有几分功夫,却是反应不及,便见那人朝着德玉身上扑了过去…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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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恒正陪同皇帝往大帐里去,听得动静,方朝着这边看了过来。见德玉出了事,直朝着这边飞奔了过来。
到底还有几个侍卫在旁侧,将那发了疯的菀沁拉了开来。杜玉恒忙寻了过去,却见得德玉被撞得靠在那石麒麟上,眉眼都拧成一团。杜玉柔正扶着人,却被她稍稍推挡。
德玉直咬着牙,“动…动不了。”她被撞上石麒麟的左边手臂,一动便疼入骨髓。却忽的听得驸马的声音就在耳边,“让我看看。”
她这才睁开眼来,果真是杜玉恒赶来了。杜玉恒说罢,方去碰了碰她左臂,见她疼得咬牙,忙吩咐杜玉柔道,“去请许太医来。”说罢,又兀自去检查了她肩的关节,方道,“该是脱了臼,公主。且得忍着些疼。”
被疼痛充斥着,她已经来不及思索了,左臂上知觉甚微,仿佛不是自己的,却已经换了个姿势被杜玉恒持了起来。这般,她倒是轻松了几分,只好靠着他身上。
杜玉恒道,“先随我回帐子。”
她边挪开了步子,嘴里却还说着不。“你那帐子里脏得很,我不去。”
却见杜玉恒拧着眉,不容她二?话了,“只此一回,得罪了,公主。”
德玉被他持着,只好入了他的营帐,又被他扶着在床榻边上坐了下来。失了一边手臂的力气,整个人都难以平衡似的,便只好靠在他怀里。杜玉恒怀中很暖,衣襟里的热气,似是扑在她面上。她自觉心跳也加快了几分,也不知是疼的,还是羞的…
等得许太医来了,摸了摸她关节,果真如驸马所?说的,是脱臼了,得及时接骨。德玉一听许太医那话便觉着疼,杜玉恒却与许太医道,“那就请太医马上为公主诊治。”
“……”德玉抬眸望着他,“我还未准备好呢。”
杜玉恒几分威吓,“这事情?可大可小,若现在不接上,公主怕是要终身残废了。”
“你!”德玉恨恨,她都疼成这样了,他却还吓她。平日里那般温和?的人去了哪儿了,也不见他安慰几句。“你可是见不得我与别人好的,想谋杀亲妇?”
杜玉恒几分哭笑不得,又与许太医行了个眼色。方回来与她道,“臣记得自打三?年前起,公主便对程大将军有所?赏识,还送过人家马鞭为礼。”
“你…你吃醋了?”德玉怔怔望着他,听起来像是那么回事儿。
杜玉恒却道,“到底人家战功累累,公主有所?倾心也是应当。若公主真觉着将军比臣好也倒是件容易的事,写封修书与臣便是。左右…公主改嫁还来得及。”
倒是德玉快被他气哭了,分明是他有错在先的,不认错便罢了,还让她改嫁。“杜玉恒你、你真不是男人!”话正出了口,肩头上便是咯吱一声,疼是疼的,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就当着她骂人的功夫,许太医帮她将手臂接上了,她手臂上将将恢复了些许知觉,方发现杜玉恒抱着自己,抱得紧紧的…
只是方接上骨来,便是有几分虚脱了,她抬眸望着他,将方才那气话说全了,“那…那便和?离罢!”话完,她却像泄了气儿的球,眼前一黑,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杜玉恒直将人接了下来,放回去床榻里头。见得那小脸已经煞白,又有几分不忍。与她折了被角,又让许太医来诊脉。
半晌,许太医方道,“受了惊吓,方才那般疼楚,只是虚脱晕过去了。”
杜玉恒难以放心,直守着床边。却见得皇帝皇后入了帐子来。
凌墨直寻来床榻边上,见得妹妹面色惨淡,问责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杜玉恒直将方才事情?经过都说了,又主动领了罪,“冲撞公主的婢子,原是臣书房中的人。是臣疏于管教,牵连公主受罪。”
凌墨记得今日早晨德玉的话来,“便是阿玉说的那‘旧人’?”
杜玉恒无奈颔首,“只是,是公主误会。臣与菀沁别无其他情?分。”
凌墨本就疼德玉得紧,听得这般解释,自不能满意。直对杜玉恒冷冷道,“你随孤出来。”临行,又对一旁长卿道,“你好生照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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