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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淋淋,庭中花树窸窣,廊下笼灯微荡,含章殿正殿的殿门,大敞着,明妃娘娘仍旧坐在堂上,喝着茶,看雨。
一日下来,喝了那么多茶,舌尖发木,再稀罕的御供明前,也尝不出味来了。那茶味,已经入了脑,沁了心,浸了血,睡意全无,神思清明,越夜,越有些紧张与兴奋的意味。
女儿后半生的命运与归属,也许就在今夜一搏。
明妃深吸一口气,将杯中残茶又啜饮了一口,见着时辰已深,这才吩咐边上静候的心腹侍女琉璃:“去含光殿,把皇后娘娘请来。”
琉璃恭敬应着,不禁转头看一眼门外深幽夜色,密实细雨,又请询了一句:“皇后娘娘若问起缘由,该是何说道?”
大约是觉得,这深夜大雨的,要她去请中宫挪步,若是没个非请不可的理由,这个任务,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就说裴煊在这里。她若不来,我就去请陛下。”明妃娘娘便给了琉璃一个能够让裴皇后非来不可的理由。她笃定,裴皇后知道后,饶是心中恼恨得想将她大卸八块,也得赶紧从床榻上爬起来,顶着绵绵夜雨,穿过层层宫墙,来含章殿抢救她兄弟的名誉。
琉璃心领神会,应声出门,批衣撑伞,请人去了。明妃独坐堂上,犹自握着玉瓷茶杯,把玩,出神。
裴皇后的兄弟,可真是个实诚的……奸人。
酉时,门口封宫的禁卫换班,他就来了。来时估计已经把那群禁卫打点好了,连她挨个请他们喝茶的事,也给摸了个清楚,便自告奋勇,亦要进殿来讨杯茶来喝。几口香茶下腹,就开门见山说了些骇人的坦白之语,惊得她眼珠子都快掉在了地上,又三言两语,自告奋勇,自甘做饵,给她支了这个把他亲姊拉下水的阴招。更是让明妃娘娘,抚着心口,连叹三口大气。
感谢老天开眼,正心急火燎,病急乱投医之时,竟给她送来这样一个救星。除了那国舅爷的身份,怪异了些以外,其他的,可真是没得说,人俊俏,又有担当,脑子好使,又专情,为了心上人,还能六亲不认……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明妃心里一欢喜,索性就让琉璃在给夜长欢准备的膳食里,加了点料。得把这事情做实了才行。世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那天煞孤星,好不容易遇到个送上门的完美儿郎,不拆了吃下腹,更待何时?
再说,等木已成舟,板上钉钉,她才好与裴皇后交涉。
明妃娘娘兀自在堂上打着如意小算盘,落霞阁里,被她放在算盘上拨弄掂量的两个人,却在大眼瞪小眼,兼满头大汗。
暮春雨夜,按说,很是潮湿清凉。可是,室中两人,却觉得这破天气,真是又闷又热。
夜长欢是药效发作。背心渗汗,发丝湿乱,脸颊生霞,朱唇欲滴,最要命的是,还彻底没了行动的力气,衣裳半敞,脱线木偶一般,乱躺在床榻上,大约只能任人宰割。
偏偏,药力使然,春.情勃发,她本能地盼着,裴煊怎么着将她给宰割了才好,也涎着脸主动邀请人家了,然而,裴煊却……高傲地拒绝了。
那人听她豪言,先是闷声嗤笑,当她在玩笑,又听她呼吸渐促,才觉察出异状来,赶紧支起半个身子,垂头凝视她半响,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心,手指伸进她发间揉了揉,又捧起她的脸,磨蹭着亲了几口,便仍了她在床,兀自坐起身来,捂额抽气,一声苦笑,长长哀吟:
“明娘娘知会我时,我还道只是些安神助眠的药物,谁知她下手这么狠……”
“嗯哼……可不,明娘娘妖孽祸国,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夜长欢磨着银牙,跟着苦笑,终是忍不住埋汰了自己母亲一句。
软骨散加合.欢香,齐齐下在她身上,母妃大人这招苦肉美人计,做得真是太绝。这两样药,皆是内宫禁物,要是下在裴煊身上,让他狼狈,难堪,再借此来拿捏要挟他,便显下作,终是不妥。可是,加之自己女儿身上,就不怕她秋后算账了,还可借机看一看裴煊的反应,看他有无怜香惜玉之心,亦看他心有多坚,情有多深。
可是,这怜香惜玉,该是怎么个怜惜法子?以身解药,缓她难耐痛苦,算是怜?还是说,留她完璧,全她清白至明媒正娶,才算是惜?
裴煊也犯难了,扶额捂脸,额角汗珠,大颗大颗地渗出。
能不汗流浃背吗?有个活生生的美人儿,横陈在边上,软绵绵地看着他,轻喘慢吟,可以任他为所欲为,光是压制自己的蠢蠢欲动,就很吃力啊。
可是,又不得不压制。撇开长远的不说,就说眼下的不可为,等一下,明妃派人去把他的长姐给请了过来,搞不好会有一大堆的人涌进这落霞阁。他本想,和衣相拥而眠,做做样子而已,若真要彻底宽衣解带滚在一起,又被撞了个现行,那得让夜长欢多难堪。
夜长欢眯着眼,将头脸侧靠在被褥上,心思有些模糊了,也无暇去揣测裴煊心中所想。浑身难耐,身体像个无形的大窟窿,空得要命,哪还有余地去想其他。见着裴煊一脸为难的样子,又隐约觉得有些失望,兴许,裴煊并没有他自己所言的,那样喜欢她吧。她都这样了,还是不能诱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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