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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夜长欢撅着嘴,猫一样,娇.声嚷了一句。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怪怪的,又酸又胀,其实,摔得骨裂肉疼的,都不算什么,她害怕,他对她,从此就这般不凉不热了。所以,能不起来,决不起来。他要是有什么话要说,她就这样趴着听都可以。裴煊总不至于扔了她在地上,掉头就走吧。
裴煊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赖皮,轻罗半掩玉肌,曲线玲珑,藕臂凝脂,蝤蛴歪倚,珠玉般诱惑,却不自知。禁不住别开头抽口气,轻笑一声,便俯身下来,揽着她的双腋,提抱小孩儿般,将她提起来,放在身前站好。
又怕她是真的摔疼了,站不住。扶在那紧俏腰背上的双手,也就没撤开,权当个支架。
一地狼藉,灯光如豆,锦屏边上,一对壁人,三寸之距,额心低着下颌,胸膛挨着起伏,呼吸缠着呼吸。
要命的是,怀中的人儿,还衣不蔽体,呼之欲出。
裴煊的视线,便顺着那玉色脖颈,小巧锁骨,一点,一点地,往下,再往下……绷着面色,冷着眸光,看了个够。
夜长欢一个抬眼偷觑,见着那一脸禁欲的神气模样,以为他又是在拿眼神训斥她,笑话她摔得狼狈。赶紧退开些,低下头,拉过交衽门襟,往紧里裹了,再顺过腰上的丝带,打上一个结,再打一个结,再打……一个结。
反正,丝带很长,她还可以打上很多结。
因为,裴煊的手掌,贴在她后腰上,隔着薄如蝉翼的丝罗,有些滚烫。淡淡的艾香,混和着麝香般的男子气息,有些熏热。
她不知道,她穿了一件跟没穿没什么两样的衣服,几近贴面地站在一个男子身前,如果不玩丝带打结的游戏,还能做什么?打完了结,又该做什么?
隐隐有些害怕,又隐隐有些依恋。
所以,继续打结。
再则,他们之间,累积了许多话尚未说清楚……
“好了!”裴煊见着她没完没了地,低头跟一根丝带折腾的紧张模样,突然没好气地呵了一声,一把按住夜长欢的双手,止住了那个让他几欲崩溃的动作,又使力按捏了几下,确认她消停了,这才放开手,退后两步,绕过屏风往外走。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放心睡吧,我就在隔壁。”裴煊一边往外走,一边扔下话。
就这样就走了?悄无声息地来,什么都没说就走,像一阵风?
夜长欢瞬间回神,赶紧走出屏风,追着那背影问到:“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裴煊已行至门边,正欲抬手拉门,闻言顿了顿,回头说来:“不急一时,改日再说吧。”
“哦……”
夜长欢颇有些失望。当下扶着屏风,有些怔怔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失望,就好像巴不得他再多待一会儿一般,即便人家对她冷嘲热讽,她也乐意消受。
嵬名霄说得对,她真是有病!
松挽的乌发,垂下几缕沾着湿气的发丝,衬得螓首玉颈越发白皙;宽松的丝衣,遮住窈窕显清瘦;丝带缠身,又在腰上掐成了一把;光着脚丫子站在地板上,一双玉足浮着微微莹光;挺立得笔直,却又垂头丧气,下意识地翕唇又抿嘴,几度欲言又止。
裴煊侧身回头时,看见的就是这般惹人的小模样。
一直刻意紧绷的心神,终于崩塌,摧枯拉朽。
于是,已经拉开半扇的门,被他砰地一声给合上。
转过身,几步走回来,一把捞起屏风旁那柳枝条儿般的小腰,猛地贴到身上,按紧了肩,搂实了背,再寻着那诧异得半开的檀口,着实亲了一大口,将一阵嘤.嘤.呜.呜的惊怪猫叫声给吞咽了。一边吃着,一边隔着轻罗,将怀中的柔软一番上下其手,再探进衣襟里,一番上下其手……
“身材不错,手感也不错。”
末了,吐一声闷哼喘息,附在她耳边,下了这样一个结论,然后,像个偷腥成功的猫子一样,指腹按唇,勾唇浅笑,抹抹嘴,揩揩油,转身走了!
一阵“吱嘎”门响,已经又没了影。
夜长欢瞪着双目,僵着身形,还沉浸在方才的惊心动魄之中,仿佛浑身都还被他捧在掌心里……搓圆揉扁,火辣辣的,又软绵绵的。
啊,她要疯了!
怎么办?
她最喜欢他这副清贵面目下,藏着的那团野火。外里看着衣冠楚楚,可是衣冠下,却是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外表禁欲的人,越是喜欢闷着骚。比如咱家裴大人,一副黑沉天神脸,其实骨子里又浪又骚。嗯,这个本质,尚有待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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