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岸灯提示您:看后求收藏(7、第007章 打铁铺,恶毒表妹失忆了,何岸灯,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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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的内心在咆哮,在崩溃,在歇斯底里。
老人家急着抱重孙子的心情她能理解,可急到要用药的程度,未免太夸张了呀!而且,这种东西应该有副作用的吧,万一把人吃坏了怎么办?
“别吧。祖母,吃药对孩子不好。”清清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而且我根本不敢呀。”
“你这傻孩子,”老太太知道她害羞,也不多说,只是将药包放在她的手心,笑道,“那便随你。我别的不求,就想咱们爷孙几个好好过,谢家人丁稀薄,老二明淮①又是孩子心性,一时半会儿也定不下来,自然要辛苦你一些的。”
清清根本不敢接话,只乖乖巧巧的笑着看她。
老人家就喜欢她这个模样,又哄着她吃了些东西,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老太太一走,清清就想把手里烫手山芋似的药包给丢了,可又担心让人看到,干脆往茶壶底下一塞,眼不见为净。
想到祖母刚才说的话,清清把铁锤叫进来,问她自己到底是怎么嫁进谢府的。
“小姐,您确定想知道?”铁锤挠挠头,满脸的苦恼和无可奈何,“那我跟您说实话,您可别想不开啊。”
清清:“……”得是多见不得人的手段?能到叫她想不开的地步。
结果,听完自己嫁进谢府的全过程,清清好半天都没说出来话,把铁锤急得乱转,后悔跟她说了。
其实她还没有说全。
当时的情况比她说的糟糕多了!
——江家败了以后,清清在西市支了个铺子,原本订了亲的李家早就想和他们撇清关系了,见清清家中无人,便以清清在外抛头露面,有失体统为由,当街退婚。
清清一向活泼开朗,爱说爱笑的,面对咄咄逼人的李家,却一句话都没有说,沉默着还了对方的聘书,看都没看李家公子一眼。
世人本就将战败的罪责怪在江家遗孤的身上,见状,有些浑人便起哄,说的尽是些不堪入耳的话,铁锤把声音都喊哑了,也赶不走那些看热闹的人。
不知是不是巧合,清清这狼狈尴尬的境地,刚好被执行完任务的谢铎给撞见了。
他位高权重,身份尊贵,又凶名在外,轻易便解了清清的围。
彼时,谢夫人已经病得很重了,每日靠着汤药才蓄着一口气,得知了事情经过,亲自上门求了老夫人,将两人的关系描述得极尽暧昧。
老夫人是个心善的,明知道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还是顺着谢夫人的意,给两个孩子定了亲。
也就是说,这门亲事,其实是清清讹来的!
原本清清还怀疑过自己对谢铎的感情,一听铁锤编排过后的话,立刻又深信不疑了起来。
——自己这么怂的人,居然如此豁的出去,如果不是爱惨了谢铎,她哪来的胆子去讹谢铎?
果然啊,爱情使人勇敢,爱情使人盲目。
“放心,没那么容易想不开。”清清反倒平静了下来,“对了,你刚刚说,我出去做生意历练,被人为难,刚好被夫君所救,便对他情根深种……那铺子可还在?我做的是什么生意?”
小时候她就想着玩儿,哪想着做什么生意?如今一觉醒来,竟然什么都有了,清清甚至还想,怎么不干脆把孩子也生了,那样岂不更省事?
铁锤看着她兴致勃勃的表情,却又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清清发现这小丫头对自己失去的这段记忆总是难以启齿,每次问她什么,她都支支吾吾的。
难道,这铺子也、也不光彩?
正想找铁锤问个究竟,门就被人从外面敲响了,白檀在外面小心谨慎地说道:“夫人,府里新来了批裁制春装的布料,我送来给您先挑——我可以进来吗?”
“是檀姨娘。”铁锤与清清解释,“姑爷的小妾之一。”
下意识的,清清眉头一蹙。
小妾?还之一?
谢铎那样的人,也有小妾?还不止一房?
见到自家小姐的表情,铁锤忙与她解释:“小姐不要误会,姑爷的确有许多房小妾,但您进门以后,一些良家女子就给了银钱遣散回家了,剩下的,都是无处可去或者遣不走的,姑爷平时不常在家,与她们也并不亲近。”
“比如这个檀姨娘,是成山王送给姑爷的;”
铁锤压低声音,“府里还有位青姨娘,是户部尚书送的;对了,还有一位圆姑娘,最为厉害——她原本是王贵妃的暗卫,一身的本事,是王贵妃硬塞过来的。”
清清一脸茫然,铁锤又说:“王贵妃您知道吧?”
“王小丫?我还记得几年前她哥哥强占宫女,被夫君当场斩杀。哇,她现在当上贵妃了?”清清问,“这么说来,剩下这些姨娘们,与夫君全是仇家?”
铁锤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毕竟,她没见过哪家正房夫人和小妾们的相处模式,是像她家小姐这样的,便没有多说。
清清却来了兴趣,追问:“我刚嫁过来就把夫君的后院给掀了?他没有骂我?”
看来,她真的很喜欢谢铎,不然,断不会如此善妒。
“哪能啊。”铁锤讪讪干笑两声,“这根本都不算什么:您嫁进来以后,先是赶走了二爷——只给了他一百两作为起始资金,让他到余庆做生意;姑小姐跟您闹,被您直接扣了的亲事,之后嫁去了几千里外的金陵。”
清清直接愣住,铁锤说的这个悍妇,是她?
“我、我这么……不是人?”清清完整地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狠起来自己都怕,“难怪夫君与我不太亲近。”
她正思忖着,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外面的人应该很紧张,担心打扰了她们似的,不敢使劲儿敲,动静轻轻柔柔的,不仔细听都听不见。
“进来。”
白檀亲自抱着几匹无论是颜色和料子都上乘的布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小丫鬟,怀里都抱着各色的布料。
清清的视线并没有落在布上,而是看着白檀。
白檀一开始还在笑,见到她单纯清澈的眸子和清瘦的脸颊,眼圈一下子就红了,顾忌丫鬟们在场,强忍着没哭出来。待丫鬟一一将布料放好,支了她们出去,白檀才表现出真实的情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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