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岸灯提示您:看后求收藏(26、第026章 舔手指,恶毒表妹失忆了,何岸灯,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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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心菀认准了谢铎不会不管她。
除了他多年的收留,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她以此获得了谢铎十几年的庇护,屡试不爽。
但这一回,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谢铎并未像以前那样给她提供帮助。他甚至连她的院子都不愿意进来,只冷冷地站在门口。
“如果这就是你想跟我说的是急事,不必继续了。”谢铎说道,“你应该庆幸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你,否则,我一定会站在她那边。”
即使赵心菀心里清楚这一点,亲耳听到的时候,也不免心痛如绞。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十几年的陪伴和情谊,难道都是假的吗?
赵心菀急了,慌了,眼泪不再是虚假的,腿痛,心更痛——今日,她一定要跟谢铎把话说清楚!
知道谢铎不会进她的院子,忙让丫鬟把她背到门口。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赵心菀殷切地看着,眸中泪光闪动:“师兄,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帮我诊治一下我的腿。”
“原先我犯了错,师兄惩治我,我并不怪师兄,可我另一条腿实在断得冤枉。”赵心菀的声音透着凄凉,“旁人只道你冷血无情,可我知道,你最是讲原则,绝不会任由我变成残废的,师兄,当我求你了!”
谢铎的视线瞥向她被夹板包裹的两条腿,眸光更冷:“你是医者,伤筋动骨一百天的道理都不懂吗?”
“掰断你的腿是为了给你一个教训,让你不要出门生事,如今倒赖到我头上来了?”谢铎说道,“害人终害己。还好她在郡主府并未受伤,否则,你以为你会安然无恙的在这里?”
她是把别人当傻子吗?
如果不是因为顾念长辈的恩情,他绝不可能容忍赵心菀一二再而三的挑衅,更不可能跟这种人有瓜葛。
赵心菀一听,柔弱的表情顿时变了,她哭着望向谢铎,媚态天成的表情有些扭曲。
“你知道,原来你早就知道!”赵心菀大笑起来。
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不光脸上,心上也像被人捅了一刀。
自己一颗心都扑在他身上,甚至变成这样一个愚蠢的妒妇,不研习医术,不治病救人,天天惦记着后宅这点儿事——自己是为了他才变成这样的!他怎么可以无动于衷呢?
他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呀!
“谢铎,你这样做对得起我父母吗?若不是你,他们根本就不会死!我也不会沦落成孤儿被人这般欺辱!”赵心菀说不过?他,便开始翻旧账,“你以为让我寄居在谢家就是对我的补偿,是我的恩惠了吗?”
“谢铎,你毁了我的一生!现在却想把我踢开?”赵心菀恨恨的说着。
眼中有怨毒闪过。
反正师兄心里只有那个泼妇,永远也不可能看她一眼,那自己为什么还要顾及情面?
也做泼妇不就好了,说不定还能得他青眼!
赵心菀陷入了彻底的癫狂。
她想不通,自己为谢铎付出了那么多,可为什么,谢铎看她的眼神,却始终好像在看一个垂死挣扎的蝼蚁。
谢铎没有说话,任她坐在廊下,拖着两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废了的腿,哭得肝肠寸断。
发泄了一会儿,赵心菀稍微冷静了下来,又开始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哽咽着说:“师兄,你救救我好不好?我不想变成残废,我已经失去父母了,如果再失去双腿,我真?的就活不下去了。”
谢铎却丝毫无动于衷,慈悲地看着她,语气却始终冷冷的:“我对你,仁至义尽。”
居高临下的看着哭成泪人的赵心菀,桃花眼中是令人胆寒的怒气:“你有手有脚,又习得医术,做什么不行,要自甘堕落。”
赵心菀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直接愣在原地,泪水模糊了双眼,谢铎的声音却更加清晰。
“你真?当我是没有心肝才对你不闻不问吗?”谢铎恨铁不成钢,“我是想让你活的像个人样,好过成天幻想着依附别人。”
赵心菀讷讷地看着谢铎,眼泪挂在脸上,我见犹怜。
谢铎却不屑再给她一个眼神:“你搬出去吧。我在丰螺山有一处小院,平日只有几个道兄在打理,送给你了,往后,养好身体,好自为之。”
丰螺山的道兄擅长医术,赵心菀的腿根本不算什么疑难杂症,只要好生静养,不会残废的。就怕她走火入魔,成天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好人不做要去做恶鬼。
但那就不是他该管的了。谢铎说完,转身要走。
赵心菀沉思良久,突然笑了起来。
对着他的背影声嘶力竭地喊道:“谢铎!你就是没有心!我对你的情意,你当真?是一点也不在乎吗?”
“好,你让我走,那我如你所愿,但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我会让你、让所有人都后悔曾经这样对我!”赵心菀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双腿,怨毒地说着。
谢铎面沉如水,没有再看她一眼。
清清用完了早膳,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谢铎回去后,也只懒洋洋的看着他一眼:“回来啦!”
谢铎“嗯”了一声,顺嘴叼了她手里的核桃仁,毫无自觉的躺在她旁边。
躺椅不大,清清身形消瘦,躺在里面觉得宽敞,他一挤进来就没有地方了,谢铎干脆把她抱在怀里,让她侧躺在自己身上。
清清还没有习惯他随时随地要搂搂抱抱的行为,小声问了一下:“干嘛呀?”
谢铎把脸贴在她颈侧,故意说:“一大早就起来了,却吃不上早膳,夫人好狠的心,也不给我留些。”
清清:“……”尴尬了。
“你不是有事儿出去了吗?我还以为……”没说完,就收到谢铎的控诉,“明明我还没出门的时候都已经快吃完了。”
清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赶紧挽回:“你想吃什么?让厨房给你做。”
恰好这个时候,房梁上突然跳下来一个身穿黑色侍卫服的帅小伙儿,手里端着个竹筐,灵活地一个翻身,先在谢铎面前跪下行礼,随即又一个起跃,来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将竹筐放在了上面。
没等清清看清楚里面装的什么,侍卫又“咻”的一下,跳上了房梁不见了。
清清顺着他离开的方向看过?去,一点儿痕迹也没有留下,眨眨眼睛,暗暗赞叹,这速度也太快了,他平时都藏在哪里?
来不及多想,谢铎将她的脸掰向自己,不许她再看别的男人。
“就吃那个吧。”谢铎随意朝石桌扬扬下巴。
清清的视线跟着移过去,好奇地看向桌上的竹筐,万万没想到,里面竟然是新鲜的芦苇叶。
在朝阳的照射下,晶莹的露珠颤啊颤的,还在往下滴水。
惊喜地看向谢铎:“哪里找来的?”
谢铎瞧瞧她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笑了笑,不甚在意地回答:“江南一带早已春暖花开,叫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你不是想吃粽子吗?”
快马加鞭送一筐芦苇叶过来?
她不解风情地想:也太奢侈了,直接送一筐粽子过?来不也一样吗?
“那、今天包粽子?”清清乖巧地看着他,眼睛里有星星。还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人送来了。
谢铎懒懒地喟叹一声,双手垫在脑后,深藏功与名:“夫人做主便是。”
清清起了玩心,招呼来铁锤,让她去厨房找人把粽子馅儿做好,端到院子里来,她要亲手包。
小时候也这样玩过?,铁锤不仅也有些怀念,于是赶紧照做。
不一会儿,几个小丫鬟鱼贯而入,将做粽子所需的材料摆了满桌:一盆糯米、一盆腊肉、一盆晶亮流油的咸鸭蛋黄,还有一盆豆沙,另加新鲜的芦苇叶和白色的棉线。
清清小时候跟着家里人包过?几回,但那个时候多半都是在玩儿,造型丑不拉几不说,常常一个粽子里面全是豆沙,或者全是肉馅儿。
爹爹一边嫌弃一边吃了好几个。
这会儿轮到谢铎一边嫌弃一边捧场了,虽然他也是不太明白,亲手包制跟厨房包好的有什么区别?
随后还是发现有区别的:清清包的更丑。
他在旁边看着,还有点儿想笑,清清的态度却十分认真,先净了手,袖口挽到手肘处,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胳膊。
素手执起新鲜的芦苇叶,折成漏斗状,先放一勺洗净的糯米,用手轻轻压实,而后放入馅料,再放一勺糯米,再压实,确定糯米不会漏出来,如果馅料太多,可以多用几片叶子,裹实以后,用棉线绑起来。
清清掌握不好绑线的技巧,绑的歪歪扭扭,加上粽子胖且饱满,馅料太过充足,像是随时都会露出来是的。
包了几个之后跟铁锤互相笑话对方包的好难看,可乐趣也不正在于此吗?
清清绑了几个便招呼谢铎一块儿来玩儿。
谢铎却懒洋洋的说:“等你包好,我怕是已经饿死了。”
清清白了他一眼:“才不会呢。”嘴上和他呛声,却招呼丫鬟拿一些点心过?来先给谢铎垫垫肚子。
谢铎却偏头看她,故意说:“我想吃核桃,你帮我敲。”
清清:“……”我更想敲你!
谢铎本也是在跟她闹,说了两句就坐到她旁边去了。
他懒得动手,干脆捏起面前的瓷勺儿,舀了满满的豆沙馅儿,送进嘴巴里。
清清很?少见他这么孩子气的模样,笑了笑,也没管他。
接下来,她在专心包粽子,谢铎就故意在旁专心捣乱。一会儿问她这儿怎么包,那儿怎么缠,一会儿捏捏绑线的手,舔她手上不小心沾到的豆沙馅儿。铁锤在旁边瞧见了,如临大敌,脊背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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