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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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粮的时候，李沁一家工分都不是特别多。就是今年产量增加了，李沁一家也只是勉强够吃。不过，到年底分钱的时候，李沁家到是分了三百一十九元二分。今年村里的山楂糕，栗子糕还有橘子罐头都是李沁出的配方。大队对于给大队做出贡献的，也是一直记着。奖励了李沁二百多。加上卖药材分的，加起来也将近四百了。

今年村里钱分的不少，村里人们粮食很少私底下换钱。李沁家粮食不够吃，只能和外村换了。

李沁她们在外村除了各自的姥娘家，也没有其他亲戚了。

李沁几个商量着，家里的钱，暂时够了，明年大家上学，工分也不会太多。到是药材，开春后可以多换点钱。养猪的话，也可以换成钱。就是年底发的粮食，按照每人最低的量给，就是大家的工分少，村里照顾着，每人最低也能分到一年糊口的粮。就是吃饱就不用想了。现在，大家都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饿着。留二百应急，其它的李沁，李清，李江三人，分别找李婶，李沁姥娘，翠婶搭线换成粮食。李河带着李湖几个在后院把地窖再扩宽点。

李婶娘看着李婶拿来的罐头还有几包糕点说，你拿这些干什么，给岑岑他们几个留着就行。

李婶知道，家里心疼自己在李家村的日子没有大王村好过。

李婶：娘，这些糕点还有罐头都是我们村自己做的。是我用工分换的，没花钱。

李婶娘：真的？你们村谁有这手艺？

李婶：真的，今年凭着这些糕点还有罐头，能过个好年。这些糕点和罐头都是李进家的沁丫头教的。

李婶娘：就兄弟俩都没了的那家？

李婶：对，就他们家。之前日子过的不好。兄弟俩都牺牲那会，老的老，小的小，日子别提多难了。

李婶娘：也亏得你家当家的顾着他们，要不那么多孩子能不能养活还不知道呢。

李婶：毕竟是烈士家属，而且他们家早先，也一直有照顾我们。人不能忘恩吧。

李婶娘：也是。你家老大老二小时候穿的衣服，我记得都是李进娘给做的。

李婶：可不是嘛。就是我们家老头子，家里爷奶没了，还是这个隔房堂婶给带大的。现在翠翠改嫁了，家里的孩子们，我们不记着，谁记着。而且，也不是就我们一家顾着几个孩子。早先有能力的时候，堂婶还有李进兄弟可是帮助了很多人呢。

李婶娘：你们村几个去当兵的，都是脱李进兄弟吧。

李婶：可不是嘛。那几个都是跟着李进兄弟俩学过功夫的。

说到这，俩人沉默了一会。多么好的一家人，现在只有几个孩子。

李婶：我这次回来，主要是想着你给问问有谁家想换粮食。

李婶娘：到是有几个想换粮食的。你想换多少？

李婶：我们家换200斤就行。沁沁家换300斤。

李婶娘心底盘算了一会道，你大花婶之前还提说要换点呢，一会我去问问。你君大娘家小二明年结婚应该也可以换点。家里换50斤，如果到时候不够，我再去问问你伯婶家要不要换。

李婶：那我先带着家里的50斤回去。等有信了，让军子跑一趟，晚上我让当家的过来拉。

李婶说着把钱递给李婶娘。

李婶娘：等大柱过来拉粮的时候一块给吧。

李婶：提前给吧。又不是一家的粮食，给了人也安心。再说了，家里粮食少了，军子娘她们那要问起来，也省的跟你闹。

李婶娘想到家里那混不吝的，也就把钱收起来了。说到，到时候事办妥了，我让军子去通知你。

李婶：行。

在李婶换粮的同时，李清也在和姥娘说换粮的事呢。

自从女儿郑芸芸难产去世后，李姥姥伤心生了一场大病，身体就没有以前好了，没办法干重活。

郑芸芸是李姥姥的第一个孩子，说不上娇养长大的，那也是疼爱的，女婿那会也是四处打听定下来的。盼着女儿以后日子和和美美长长久久，谁知道，最后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呢。

这些年也是能搭把手就搭把手。谁家日子也不好过，说是把李清兄妹几个接过来养，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家里又不是只有郑芸芸一个孩子。还有儿子儿媳孙子孙女呢，又是那样的年代。偶尔送点粮食，帮忙干个活，已经是很不错了。对于普罗大众来说，个人能力真的是有限的。

这次李清过来，让姥娘帮忙牵线换点粮食，姥娘还是很开心的。自己记挂的孩子们日子越来越好，很是不错。尤其孩子们给带来了糕点和罐头，记挂着自己，人图的不就是家里孩子有出息孝顺嘛。

李姥姥从柜子里拿出舍不得吃的柿饼，让李清吃着。她去各家串门子，问问有没有要换粮食的。

姥娘给李清换了200斤粮食，加上李姥姥私底下塞的柿饼。一个人背太重，李姥姥使唤着大孙子郑岩石送到家。

李姥姥：岩石，你把粮食给你姐送家里去。你背这个，让你姐背那个小的背篓。你妹妹这么瘦，可不能累着了。

岩石欲哭无泪。他就是一个假孙子。他不瘦!他要胖出天际了。他太难了。这时候吃都吃不饱，谁不瘦啊。可以他奶看不见。

李清看着她表弟那个耍宝的表情，偷偷乐，没戳穿他，省的姥娘再念叨他。岩石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还一边走一边和李清说他们村赚钱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