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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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易白想了想，给出了自认中肯的评价：“身法和意识不错，枪法太菜。”

声音还不错……

"额……人家小孩儿肯定也不经常玩游戏，连账号都是临时借朋友的。"

“嗯。”

顾易白起身从训练室的小冰箱里拿出了一板娃哈哈，纪赟无奈扶额。

“我说队长，你几年已经二十二了，就不能喝一些咱们成年人的饮品吗？”

顾易白插好吸管，旋转翻看着奶白色的瓶子：“上边没有标注只适用于学龄前儿童。”

“……”纪赟突然想到一件很久的往事，乐了：“还记得咱们战队第一次拿天涯杯冠军的那次吗？那是咱们战队第一个正式的全国冠军，老林特别高兴，许诺要送我们一人一件礼物，当是韩斌要的是一款最新款的iphone手机，王旭要的是一台VR游戏机，我要的是一台平板，还记得你自己要的什么吗？”

“让他包我一整年的娃哈哈。”顾易白的回答波澜不惊。

“对啊，那时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惊了，都说你傻，老林也说自己捡了个大便宜，不过从那时起，冰箱里就从没缺过这东西，转眼都过去四年了。”

顾易白摩挲着手中的空瓶子，他不是傻，也不是心疼心疼老林的荷包，纯粹是那时候除了每日的娃哈哈，他真的想不起自己究竟还需要什么。

“前阵子我看到斌子了。”纪赟似乎有了长谈的打算，滑动椅子靠近顾易白：“那小子二胎本来想要个闺女，结果一下子来了俩，走路都带着风的，飘乎乎的。他还说，等孩子稍大点儿，咱们队再找时间聚一聚。”

顾易白点点头，把空瓶子扔进垃圾桶里：“你今天有心事？”

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却肯定得不容人质疑。

“哪儿有！”纪赟的笑容一僵，只不过今天遇到米奇，想起了咱们年轻的时候，不对，那时候我已经老了。”

“现在我和那时候的你同岁。”

“那个……”纪赟连忙干笑着转移年龄的话题：“米奇那孩子身法和意识真挺好的，你觉得他如果真是职业选手会怎么样？”

顾易白想象着比赛时耳机里不时传来米奇清朗的声线，似乎……还不错，不过转瞬又想到了和敌人鏖战时，下一秒，米奇就会出现在地图上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做出预料之外的举动，理性地回答。“不怎么样，他的意识很强，是个高手，但注定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职业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