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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酱!”穿着裙子的‘小姑娘’安永幸欢快的扑向伏黑惠。
“等?一下?!”伏黑惠慌忙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顿时他只感觉自己像是被大猩猩抱住一般,动弹不得。
失重感出现在他双脚离地腾空而起后,紧接着,他?整个人仿佛被拎着抡了十?个八个的圈圈那样,现实中他也的确被抱着转了十?个八个的圈圈就是了。
一种熟悉的感觉席卷了他?的全身,这种感觉除了让人无可奈何的无力,还有一种奇奇怪怪的满足──
仿佛被掰成两块的一个圆,时隔多年终于被填补完整那样圆满。
这是伏黑甚尔那家伙在外惹下的风流债结了果找上门来了吗?看着那个跟自己非常相像的孩子,这是伏黑惠的第一感想。
伏黑惠知道自己目前的状态或许有些不太正常,一般来说,只凭‘惠酱’这个称呼,他?就应该开始生气?了。
毕竟在一般情况下,‘酱’这个字作为名字后缀是用来称呼女性的,伏黑惠名字‘惠’的发?音为‘Megumi’,一般常用于女名,两字一组合,不知道的人九成九会?以为谁在称呼哪个小姐妹呢。
但是现在,伏黑惠的情绪几乎毫无波澜,他?不光无动于衷,甚至还有些习以为常,仿佛已经经历过上百次一样。
这恰恰就是伏黑惠认为自己不正常的原因,他?自认记忆还算不错,但是想破了脑袋,也没能想出两人在何时何地见过面。
既然不曾见过面,那么这份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呢?既然是个陌生人,自己为什么要下意识迁就他呢?熟悉和陌生交织在一起,理智与潜意识来回拉扯,伏黑惠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惠酱!”安永幸的语气欢呼雀跃。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伏黑惠的语气冷漠疏离,他?挣扎着,好不容易才双脚落地。
安永幸眼睛一酸,眼泪在里面打转转。一方面他清楚的知道,伏黑惠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自己对于惠来说,只是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这种反应属于正常。
另一方面却忍不住的委屈,我知道你,你怎么能不知道我呢?作为最亲密的同胞,你怎么能对我如此疏离?
也许是这具身体现状态的生理原因,安永幸只觉得自己的眼泪快要止不住了,他?闭了闭眼,不动声色的把已经盈满眼眶的泪水憋了回去。
一直密切观察着他?的伏黑惠,敏锐的发?觉了他?情绪的不对劲。伏黑惠有些不知所措,他?可不会?安慰人啊,他?的姐姐津美纪看似柔弱,实际上比伏黑惠自己都坚强许多,除此之外熟悉的人中就剩了个五条悟,这个就更不用被安慰了。
安慰人技能为零级的伏黑惠,只能干巴巴的强行安抚眼前伤心的‘女孩’,
“别哭了,我不问你是谁就是了。”虽然不清楚她为什么哭,但是自己问出这句话之前还好好的,肯定是这句话哪里不对吧。
“噗!”安永幸睁开眼睛,眼睛里干干净净的,仿佛刚才伏黑惠看到的都是错觉。
“我才没哭,刚刚骗你的。”安永幸顺势上前,抱住了惠的胳膊。
“哦。”伏黑惠不忍提醒她,她的眼睫毛上还挂着小泪珠呢,算了,反正一会?就干了。
“还没自我介绍呢,我是安永幸,这次是特意来找你的。”
“安永幸,幸。”幸(sati),伏黑惠咀嚼着这个名字,这个读音的话,倒是料理店用的比较多,山の幸、海の幸等?等?,意为珍宝,倒是跟自己名字的字面解释异曲同工。
不过也仅限于文字的字面含义罢了,伏黑惠想,你也许真的是父母的珍宝,我的存在很显然并不是恩惠。
“特意来找我?伏黑甚尔那家伙还好吗?”既然还活着,让他回来还账啊。
“伏黑甚尔?他?是谁呀?”安永幸歪头,满脸的疑惑。
“不是他让你来找我的吗?”伏黑惠一愣,这跟他?想的不一样啊。
他?想的是,伏黑甚尔那家伙在外有了风流债,一个姓安永的女人生下了安永幸,后来那家伙良心发?现,决定做个好父亲(这话说着伏黑惠自己都不太相信),于是组了新的家庭。
这样的话,就算自己被抛弃了,最起码是有人得到了幸福的吧?
“可是我不认识那个叫伏黑甚尔的人啊,伏黑甚尔,跟惠酱一个姓呢,是惠酱的亲人吗?难不成……”
“不是!我也不认识他?。”伏黑惠冷漠中带着嫌弃,“幸的父亲是谁?”总不能两人长的这么像是巧合吧?
“你是问我之前的养父还是现在的养父?”安永幸认真的想着,如果是问现在的养父,少不了为老师临时取个姓氏了。
“你的亲生父亲呢?”怎么都是养父?伏黑惠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亲生父亲?”安永幸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样子,仿佛刚刚才想起了自己还有个亲生父亲这回事。“不知道呢,据说我是被第一任养父母从过路的行人手里买下的。”
又见儿童买卖,这群人就应该被关小黑屋,背不完法律法规不许出来啊混蛋!伏黑惠禁不住吐槽,联想到自己,不禁感同身受,那个混蛋生孩子就是拿来卖的吗?
本以为安永幸与伏黑甚尔生活在一起,可看她连对他的印象都没有了,难道是在自己之前被卖出去的?
“你多大了?”
“我出生在2002年12月22日,今年9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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