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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匀麻爪子了?:“哦豁……”竟然还有这么大一个隐患没解除。

潘贵乘胜追击:“你说我是宗门孽徒,我问你,我的名字是不是还挂在宗门总册上?!我是不是你的师叔!”

这个君匀倒是有发言权:“不在了?。我划掉了?。”

原主被几位师叔伤透了?心,这几人?离开宗门之后?,原主以观主的名义直接将几个师叔从观里的名册上划掉了?。只是原主并不是观主,他划掉的名字自然也没有效果了?。

潘贵三?步并作两步蹿到君匀面前指着他的脸:“大家都看到了?!我可是正经挂在青龙观上的弟子,你是我的后?辈却敢划掉我的名字!还敢说你不是欺师灭祖?”

君匀平静的看着潘贵,衣兜中修长的手指还是放在了?铜钱上。突然之间他眉头?微微一皱,手指间的铜钱嗡嗡震动着,似乎对着君匀在说很?重要的事。

潘贵唾沫横飞:“我再问你!未经大家允许,你凭什么把?青龙观给卖了?!你手里有青龙山的土地证吗?”

这也是潘贵敢杀上门来?质问君匀的原因,因为青龙山的土地证在他离开道观的时候就?被他卷走了?。原主之前确实想过卖道观,只是他一直没能找到土地证就?遭遇不幸了?。

君匀之前还欣慰,说顾汀辞都穷得去偷电瓶车养整个宗门都没有卖了?青龙观,原来?是因为土地证一开始就?不在青龙观。

哎,论认真接手前任资料的重要性?,这么重要的事君匀竟然现在才发现。

君匀依然平静:“没有,你离开的时候不是带走土地证了?吗?”

潘贵手舞足蹈:“那你还敢卖地!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孽徒!今天我就?替我师兄清理门户!”

潘贵吼完了?之后?,后?面不明情况的围观人?员对着君匀指指点?点?起来?。凤行舟听着那些议论忍不住蹿火,听听他们都是怎么说的?

有个肚子比胸还大的大妈摇着头?:“啧啧,世风日下,看着人?模狗样的做的事情真不地道。”“就?是就?是,描眉画唇的,看他哪里像是修道的人??”

凤行舟一个眼神扫过去,交谈的几个大妈只觉得后?背一凉。她们缩了?缩脖子:“哎哟,怎么突然这么冷?”

凤行舟认真说道:“他没有描眉画唇,他本来?就?长那样。”

凤行舟冷眼看着那些道士,神识一扫,他能清清楚楚的看清道士们狰狞的表情。凤行舟心里清楚,他们是为了?钱而来?。他们看到青龙观大兴土木,以为君匀和开发商做了?交易,十几年不冒头?的牛鬼蛇神纷纷出现想要分?一杯羹。

真心令人?作呕,要是杀人?不犯法,凤行舟现在就?送他们去黄泉。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担忧的看着君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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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界人?都说君匀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可凤行舟眼里的君匀却不是这样的。首先君匀的脾气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好,他挺暴躁,戳他痛处他也会?跳脚发飙。

不过他并不会?说太多脏话,来?回就?那几句,骂完了?就?想不到新鲜词了?,只能翻来?覆去用固定?的几句。凤行舟有幸听完了?君匀所有的脏话。

其?次他很?坦荡,坦荡到不屑去说谎话。

那些算命的窥探了?一点?天机就?遮遮掩掩蜿蜒曲折让人?去猜,君匀从不做这事。在他这里,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笔直得不像是个玄门中人?。

再者,他很?强大。他的实力能让他在仙界横着走,而他却极少与人?交恶。

君匀说过,青龙观和徒儿?是他在意的东西。潘贵动了?他重要的东西,不知他会?怎么处理。

君匀面色平静,他慢悠悠的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本来?想给你留点?面子,是你自己不要脸,那就?怪不得我了?。”

话音一落符纸悬空在君匀面前,他右手轻点?朱砂在符纸上流畅的画了?起来?。瞬息间一张闪着金红色光芒的符纸就?绘制成了?,在周围大妈的惊呼声中,符纸飞起贴在了?潘贵后?背上。

潘贵面色大变:“你,你在我后?背做了?什么手脚?!”

君匀绘制符纸的那一刻,潘贵就?意识到了?大事不妙。他已?经很?久没看到道门中人?有谁能凌空画符了?,即便是他自己,也只能靠着三?脚猫的符纸去坑蒙拐骗。

再观君匀画符时神光内敛一气呵成,画出来?的符线条流畅灵气闪动。潘贵可以断言,就?凭君匀这一手,就?能在道门中站稳脚跟!

后?背上被贴了?符纸,潘贵像猴子一样反转胳膊想要将符纸揭下来?,但是不管他怎么努力,都够不着符纸。情急之下他对着身边的道士们破口大骂:“你们都傻了?吗?!快帮忙把?符纸揭下来?啊!”

话音一落,他转过身将后?背对着一个矮胖的道士。道士急忙伸出手去撕那张巴掌大的符纸,可是手指刚触碰到符纸,他就?尖叫着缩回了?手指:“啊啊啊啊——”

他觉得他的手指像是被猛虎咬断了?,又像是被电流击穿了?。可是缩回手的一看,他的手却毫发无损,刚刚痛楚像是烟云一样消散了?。

心惊胆战的他再一次伸手想要揭下符纸,当?然,这次他叫的声音更大了?。

君匀缓声道:“这只是普通的真言符,同为修道之人?,想必诸位都认识。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潘贵,问完了?就?好。”

君匀说的话不假,他绘制的就?是真言符,玄清观的弟子也会?画。符纸上的线条如此流畅,一时之间玄清观的道士们面面相觑不敢造次了?。

围观的人?已?经拿出了?手机,有两个甚至开启了?直播正在叨叨:“不知道青龙观观主准备问玄清观的道士什么问题啊,我好紧张啊。”

凤行舟瞟了?这人?一眼,君匀都没紧张,这两人?紧张什么?

君匀围着潘贵走了?一圈,潘贵被他看得直发毛:“你干什么?”

君匀问道:“潘贵,贴在你背后?的是真言符,你知道的,只能说真话,一旦说谎话后?果只能自负。我问你,我的师父,是怎么死的。”

潘贵枯黄的老脸涨红了?:“你师父死于饮酒过量。”

话音一落,胸腔中像是百爪挠心一样让他难受。说不出来?那种感觉是痛还是痒,脑海中有个声音在回荡:“说谎,你说谎。”

潘贵咬着牙还再挣扎,他怎么能让这么多人?看到他的丑态?如果真说出来?了?,当?年他们师兄弟做的见不得人?的事不就?暴露了?吗?

君匀的声音清晰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我师父闫君山突然离世,和你有没有关系?”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潘贵脑海中一片空白。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尖叫:“快说——”这声音比晴天霹雳还要响,潘贵的胸口一阵痛痒,难受得他根本站不住脚。

君匀冷眼看着潘贵在挣扎,他缓声道:“越是抵抗,越是难受。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吧。”这一刻,他的身躯中升起了?莫名的愤怒,原主的情绪缠绕住了?他。

原主的师父闫君山死的时候只有四十多岁,他粗通拳脚身体健康,没想到喝了?一点?小酒就?再也没能醒过来?。因此他离世之后?道观里兵荒马乱,还是个孩子的原主只觉得天都塌了?。

无数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原主都在思考一件事——他的师父,真的是意外离世的吗?

这个问题直到原主去世都是谜题,直到君匀方才捏着铜钱把?潘贵之前做的事情看了?个底朝天这才发现了?真相。原主的师父,被他的同门害死了?!

他没想到这几个师兄弟竟敢联手起来?谋害掌门!他们手里竟然还有人?命官司!

潘贵咬着牙不敢开口,他越抵抗,胸口越是痛痒难耐。痛楚让他直不起腰来?,心底的声音叫嚣的声音越发大:“快说——”

事实证明,大多数人?是扛不住疼痛的折磨的。潘贵满头?大汗终于喊了?出来?:“闫君山是被我们三?个师弟灌死的!他酒精过敏!不能喝酒!”

这话喊出之后?,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冷气。潘贵面色青白,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个秘密本该被他埋在心底,再也不会?见到太阳。他怎么就?说出来?了??

当?下他惊恐万状的看向君匀,笑意盈盈的君匀唇红齿白怎么看怎么帅,可是落在潘贵眼中,他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先前潘贵他们声势浩大来?青龙山闹事,他们只是想壮大声势,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中有人?报了?警。这会?儿?人?群中已?经混了?西城派出所的两个民警,听到潘贵喊的东西,民警对视一眼。看来?今天晚上要加班了?啊!

喊出了?这句话之后?,潘贵胸腔中的痒痛诡异的消散了?。他的心理防线被打开了?整个人?弥漫出一股颓丧之气:“闫君山看着人?高马大,可其?实是个草包,平日里滴酒不能沾,我们三?个喝点?小酒,他都要装腔作势说我们几句。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潘贵说的‘三?个’指的是原主的另外两个师叔,其?中一位已?经还俗,另外一位远赴他乡再也没了?消息。君匀已?经记不清另外两个师叔的脸了?,事实上要不是潘贵今天上门,他连潘贵的脸都准备忘了?。

“后?来?他当?了?青龙观的观主,做事就?越来?越过分?了?,大家都是一起入门的兄弟,他凭什么高高在上指挥我们三?个做事?后?来?他有了?徒弟之后?,做事更加过分?!”

君匀沉声道:“怎么个过分?法?”

潘贵道:“当?时有人?外头?的人?要投资青龙山,他不让卖!”

君匀不是很?理解投资的意思,不过没他有外挂,当?下他就?打了?个电话给沈小四。电话接通了?之后?,沈小四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了?出来?:“师父,您身体好些了?吗?怎么有空给徒弟打电话?”

君匀把?现在的情况对沈小四大概说了?一下,最终他问道:“小四,潘贵说的投资是个什么概念?”

沈小四道:“这事我大概听我爷爷说过,所谓的投资其?实就?是商人?出钱修建道观,青龙观的人?负责招揽客人?。赚到的资产一般是投资商占八,青龙观的人?占两份。”

沈元修的爷爷和闫君山有点?交情,要不也不会?让沈元修挂在青龙观。当?时这事也是他爷爷帮忙摆平的,要不然青龙观早就?被潘贵他们卖了?。

潘贵愤恨道:“师父留下的青龙观属于大家,好不容易有个翻身的机会?,他凭什么要带着大家一起过苦日子!有人?投资,至少旱涝保收,不用承担风险有什么不好?他偏要说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我们没办法发扬光大也就?算了?,决不能给它抹黑。”

君匀问道:“所以,你们就?起了?杀心?”

潘贵面目狰狞眼底爬上了?血丝看着像是恶鬼一样:“一开始没想杀他,只是想和他好好谈谈。毕竟错过这个机会?,下一个机会?就?不知道在哪了?。我和你另外两个师叔约了?他好好聊聊,我们利弊都给他分?析了?,可是他死咬着不松口,完全不顾我们从小到大的情分?。”

“那天晚上大家都喝了?酒,情绪都挺激动,谁都不服谁。大家吵了?一架之后?不欢而散。第?二天早上我们酒醒了?之后?才发现你师父他……已?经死了?。他酒精过敏,而我们没管他。”

君匀冷声道:“你们早就?知道他酒精过敏?”

潘贵点?点?头?:“早就?知道,我们没想过会?那么严重。我们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没想到这个教训……太大了?。”

潘贵懊悔道:“我们是恨你师父冥顽不灵,但是本意没想要他命。可是他的死确实是我们三?个一手造成的,大错已?经铸成,我们乱了?阵脚。”

君匀冷笑一声:“可是我记得,我师父死了?之后?,你们三?个为了?抢青龙观闹得不可开交。”

潘贵声音嘶哑:“人?都死了?,再想那么多有什么用?!活着的人?还要吃饭,道观里面还有那么多弟子那么多张嘴都要靠我们养着,总不能让我们三?个都为了?你师父陪葬吧?!”

君匀寒心道:“所以你们对外说我师父暴病而亡?就?这么草草的葬了?他,然后?开始争夺青龙观?”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真做得出来?!”“这老头?子心肝都烂透了?!”

君匀一字一顿道:“你才是那个欺师灭祖的败类。”

作者有话要说:在我的不懈作死下,我为数不多的存稿终于见底了,哦豁……

以后再也没时间挑肥拣瘦感叹自己写的是什么狗屎了,来啊,看老猫裸、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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