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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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回过头来，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又回过头与情报人员交流起来。

兢兢业业996的中原中也干部，织田空想到，加油。

织田空倚靠在门边，拿出自己的骰子，轻轻向上一抛。

“过一个侦查。”

骰子随后落在了他的手中。

【投掷结果17/30,侦查判定成功】

织田空随即向着仓库的四周望了一圈，十分幸运地发现了一个落在角落里的血色符号。

他走过去，蹲下来，查看起来。

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这个符号是什么，但是如果仔细查看之后，织田空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似乎是在警告着什么，他握在掌心的骰子自动变换了一下，进行了一个暗骰。

随即，织田空面前的画面转换了。

那似乎是案件当时的场景。

血腥的邪/教祭祀的画面被显露出来，看不清面容的人们围聚着，神情狂热，似乎是婴儿样子的东西被他们捧在掌心，随后，一把利刃被掏出来，斩断了他的头颅，浓密粘稠的黑雾随之出现，但是很快却又消失了，像是仪式被中途阻断了，一群蒙面黑衣人又冲进了仓库......

血肉被刺穿的声音中夹杂着某种类似颂歌的声音，反复地被传唱着，但是却只能让人依稀辨识出Yog这样的字符。

织田空深吸了一口气，他的额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庞大的无可负担的压力似乎在这一瞬间砸下来，使得他感觉头昏脑涨，金色的骰子又自动在他的手上滚动起来。

【47/70，灵感鉴定通过。】

织田空感觉到自己的脖颈似乎触及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他眼前的视野骤然变小了，不，不如说是他整个人都缩小了，像是过去的某些被刻意忘记的东西在被重复的景象刺激后唤醒了一般，他呆滞着站在原地，眼睛盯着面前的一切，呼吸急促，身体似乎是在不自觉地颤抖着。

父母模样的人蜷曲着倒在地上，但是他们并没有挣扎，而是欢呼着，任由着他们的身体乃至大脑都被异形的怪物撕扯着。巨大的不可名状的怪物伸出利爪，密密麻麻的触须从远方落下的黄色衣角延伸出来，耳边不断地传来啃食的声音，好像是连骨头都被咬断了。

“你要看着他们被吃掉吗？”

......

织田空感觉到从喉咙眼里涌出来的那种恶心的感觉，他忍不住干呕了一下，眼睛却看着自己的那枚金色的骰子。

【进行理智鉴定】

【理智值减少4，目前理智值为21/25】

“织田空！”中原中也从后面叫他，语气似乎有些焦急。

织田空被拽着手腕拉起来，他暗金色的瞳孔中一时间混沌一片，他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慢慢悠悠地问道：“中也，怎么了？”

中原中也的嘴唇翕动着，他盯了织田空很久，却迟迟没有把那句关心的话语说出来，而是说道：“有人来了。”

织田空侧过身，他站到门边去瞥了一眼，缠着绷带的男人已经走到了不远处，和自己的兄长一起，似乎马上就要进入这个仓库了。

织田空笑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说道：“要被发现了哎！中也——”

中原中也颇为警惕地盯着他，织田空拉低了自己的帽子，又将围巾拉上了一下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走过去挽住了他的手臂，说道：“等会就说我是你的女朋友吧，中也，谢了。”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啊！”

虽然他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却没有甩开织田空的手臂。

“好啦，好了。”织田空挽紧了中原中也的手臂，他偏过头，笑起来，伸出手指点着中原中也的嘴唇，说道，“亲爱的中也，快把我带出去吧。”

中原中也愣了一下，他握住了那只触及到自己嘴唇的手，眼睛却看向了那仿佛蛊惑一般的笑容。

中原中也突然喉头一哽，他松开手说道：“走吧。”

织田空点了点头，他低着头，跟着中原中也走出仓库。

一切顺利，在这么想着的时候，织田空却看到那双黑色的皮鞋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青花鱼，你挡路干什么！”

“哎，蛞蝓，你说这是你女朋友？”

“怎么这么像空啊？”

太宰治的声音轻佻，甚至带着笑意，但是织田空看着他凑过来的俊秀脸庞上，却根本没有笑容。

太宰治伸手挑起了织田空的帽子，拿在手上，声音刻意放轻，说道：“空，如果要来的话怎么不找我？”

“说不定，我们就有机会在这里，殉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