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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是见状,面露为难的思虑,半晌,难以启齿般声如蚊讷地开了口。姚录在隔壁没听清,杨知府却听清了。

“什么?你们竟三年入不敷出?!”

沈如是一脸无助一脸悲伤,“是啊,谁信呢?可事实如此。这桩生意,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这其中的无奈,连隔壁姚录都听住了。

她继续道,“知府大人有所不知,天风楼自从风光之后,被人引做谈资处处比较,我同毕三姑见状,自然不肯服输,总想往更大更胜里做,每年投出的银钱十几万不止。我同毕三姑都以为这般砸钱,总能赚的更多,谁想到年初,要为五月戏期采买锦缎作戏服,却拿不出钱来了,还要去钱庄借钱......我二人这才慌了神,再一查账,竟然入不敷出三年了!”

杨知府听得直愣。

他有些不敢信,但看沈如是满脸悲色,全是为难,眼泪更是在眼眶里含着,说掉不掉的,杨知府也是不得不信了。

“哎呀,你们好糊涂!前两年你们大肆采买修楼盖院的时候,本官就觉得不对劲了,总想着你们还能差了进项?没想到还真是入不敷出了!这可怎么办?”

沈如是垂下眼帘,“也没什么旁的办法了,只好关门散伙,总得把最后的工钱都发给大家。”

她说完,指了那一大箱子银钱。

“这些钱,恐也是天风楼最后给官府交的税了。”

最后的税。

这句,一下戳到了杨知府。

天风楼开不下去了,以后每年的税钱都没有了。

杨知府突然做了个重要的决定。

“不成,多少人靠着天风楼活下去,你这天风楼不能散!今日正好那税课司的姚大史不在,我做主,把你这税免了!你拿着这些钱好生盘一盘天风楼的生意,怎么就不能盘活了?!”

隔壁“没来”的姚大史,一口吐沫差点把自己噎死。

这杨知府大包大揽,那税钱怎么办?谁出?

沈如是也问了同样的问题,“首辅新政,税钱必得交上,大人可怎么办呢?”

杨知府让她不用担心,“本官有办法。”

大不了,自割腿肉呗!

可不能让天风楼这个大聚宝盆散了。

杨知府打定了这个主意,沈如是带来的一箱子银子,是怎么都不肯收了。

沈如是看向杨知府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敬佩,杨知府自割腿肉的疼,都在这眼神中消减了不少。

隔壁姚录哭笑不得,杨知府就差没另外掏腰包补贴天风楼了。

姚录刚这么想,隔壁就传来了杨知府的声音。

“你们天风楼今年五月的戏不能停了,你要是缺钱,本官也能帮你想想办法。”

姚录差点一口气呛出来,但他突然问了章纪堂一个问题。

“大人,天风楼在京城借钱,不会是真的因为三年入不敷出吧?”

这话一出,章纪堂低笑了起来。

“怎么?连你都信了?”

一句话让姚录回了神。

天风楼风光无限,毕三姑穿金戴银,岂能穷了?

沈如是这番,根本就是在杨知府面前装穷。

偏偏人家一个“穷”字都不带,他都险些信了。

姚录心里咚咚咚响了几下。

“那花魁沈如是,当真有些作戏的手段!”

他又看了一眼首辅,首辅微微侧头,比方才神情更加专注了,好似再听下面沈如是如何回应。

只听隔壁隐隐传来了沈如是感动的声音。

“知府大人这样的父母官,可要我再去哪里寻?天风楼要是此番能盘活,是万不能再拖累大人了!”

还好。

沈如是还没黑心到真的要杨知府的钱,不过,话也没说死。

他不禁替杨知府捏了把汗。

而余光看到了那位首辅,似乎也微微松了口气。

事情谈到此处,便谈的差不多了,杨知府要派个师爷帮天风楼看账。

姚录心道杨知府还没傻到家,谁想到那小女子七转八转地,竟又婉拒了回去,杨知府也没发现异常。

戏听到这里,姚录未免有些心颤。

可真是个厉害的主!

隔壁,杨知府安顿好了天风楼的事,就赶忙走了,应对满城的风言风语。

沈如是也一道离了去。

她本想同杨知府一道下楼,眼角却瞥见隔壁雅间的门半开着。

她眼睛一转,止住了要过来的丹竹,自己往楼梯的方向走了几步,步子声音不小。

就在这几步过后,她提起裙摆,小心翼翼地又退了回来,退到了雅间门口。

隔壁的门仍旧半开着,门里的人也准备离去了。

姚录喝了两口茶,低声问章纪堂。

“大人觉得,那沈如是够格了吗?”

章纪堂微微点了点头,“是个聪明又会演的。”

但他说话的时候,眼中尚有几分顾虑。

姚录正要问,章纪堂已经起了身,姚录不便再问,连忙拉开了门。

章纪堂一步迈出门去,忽然有了什么预感,他转头向一旁看去,目光微沉。

迎面依栏而立着一个素衣女子,她的帷帽拿在手上,一张洁净而明媚的脸露着盈盈笑意,看过来的目光透亮而惑人。

她开了口。

“首辅大人安好?”

章纪堂又回到了方才听壁的雅间。

被沈如是反手抓到这事,他着实没有料到。

只能说这女子,着实有些机警聪颖。

姚录亲自上了茶水后下去了。

章首辅脸色不见一丝起伏,兀自端起茶盅轻拨茶叶。

他这般,房中莫名有了黑云压城之感。

沈如是倒也不怕,静默坐着,如常饮茶。

章纪堂见她这般沉得住气,暗暗点头,可却也不能给她什么好脸色看,免得她恃聪慧而生骄。

他开了口,嗓音低压而冷清。

“沈如是,经年不见,生意做得得心应手。”

这话是暗示了沈如是,方才作戏骗人已经被首辅识破了。

沈如是微微一笑,道,“大人谬赞,生计所迫而已。”

若不是被你首辅新政相逼,何至于此?

她绵里藏针地小小刺了章纪堂一下。

在朝堂之外,还敢这般挠他的人可不多。

章纪堂不由地掀起眼帘看了过去。

女子半垂着头,光洁的额头上生着绒绒细发,一如那清秀的远山眉。

她鼻子生的极好,高挺类似胡人,鼻尖却又精巧,同那温婉的下巴一般,令人莫名生出些怜惜来。

就如同七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便瞧中了她......

但是,相貌令人生怜并不是真的需要人怜,尤其沈如是这种有手段的女人。

世人多会被相貌或说美色蛊惑,章纪堂可不会。

他直截了当。

“我此番来开封,是特意寻一个同我搭戏的人。”

他说着,看向沈如是。

沈如是微微一怔,猜到了章纪堂是冲着她来的,却没想到原来是试探。

他要找人搭戏,又说她可以,所以用他首辅新政对准了她,以作考验?

他就赌定她愿意?还是说,他根本就查到了,她此刻正欠着债呢?

沈如是又气又好笑,面上不露半分。

“不知首辅大人开价几何?”

她这般爽快地问价也在章纪堂的意料之内。

她向来是看钱办事的。

章纪堂伸了手指。

“我出白银两万两,事成之后,再加一万。”

话音落地,沈如是眼睛都亮了。

这买卖可真不错。

但沈如是想到章纪堂对她的算计,心下一转。

“首辅大人觉得,小女子的戏就值这个钱?”

话音落地,章纪堂愣了愣。

她缺钱,还要到京城的大钱庄借一万两周转,此时竟看不上他出的这个数?

“你要多少?”

那小女子伸出了手来,白净细长的五根手指定定落在章纪堂眼下。

章纪堂一下就笑出了声。

“五万两?你就不怕吃不下吗?”

那小女子微微歪了头,什么都没说,下一息转身就走。

“那便算了,小女子也是日理万机,恕不奉陪了。”

好一个沈如是,好一个大花魁。

章纪堂就没见过这么能打会算的黑心女子。

但他还真就急着用人。

就在沈如是走到了门边的时候,章纪堂叫住了她。

“回来。”

沈如是笑盈盈地转过头来,男人开了口。

“应了你便是。”

......

契约就这么口头达成了。

沈如是问了问时间,章纪堂答她,“少则半年,多则一年。”

又问及具体做些什么。

章纪堂默了默,回答了她一个字——“妻”。

沈如是一怔,不禁抬头看了章纪堂一眼。

男人走线硬朗的面庞,比七年前更显冷峻。

他竟需要人扮演他的“妻”,这等不同寻常的身份。

这该是一出怎样的大戏!

可她这一眼的惊奇打量,也落进了章纪堂眼底。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落在茶几的指尖微敲。

就在沈如是抬起笑脸,准备答应的时候,他冷不丁开了口。

“好生演戏,莫要有旁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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