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哽咽声响在耳边,司夫人已然是说不?下?去了。残酷的现实宛如一个更真实的噩梦降临,司棠并不蠢笨,从只言片语中已然知道了母亲说得是谁。当年外祖父季学士收了父亲做关门弟子,然而司梨的母亲难产而亡后将将一年,作为季家独女的母亲就进了司府的门,这件事司棠小的时候陪母亲出席宴会,常常能听到旁人说起。
他们说,母亲心狠手辣,季学士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说司梨才是那个名正言顺的大小姐,司棠争辩多了,也?在母亲的教导下学会了如何反击。后来,父亲的官职越来越高,这样的声音便再也?没出现过了。
“可、可您才是我的娘亲啊。”司棠心中不安,握紧了母亲的手。
“阿棠。”司夫人慢慢抚着司棠的背,轻声细语,好像方才的哽咽崩溃完全不存在,“冬试你要好好考,越王府的赏花宴你也?得好好争取,我听说品茶会将开,文人们聚在一处,品茶作诗是少不?了的,你也?去露露脸。先前往来居一事,是娘亲没看住你,教你走了一步差棋,好在想挽回也?不?是太难。东阳公府递来的消息,贵妃对你和太子乐见?其成,太子没有嫡母在世,婚嫁之?事,便要靠庶母和陛下?,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
说完,司夫人松开了司棠,司棠擦着眼泪点头,刚想说什么,就见母亲理了理鬓发,笑意温柔,越过自己向?前走去。
那个笑容她很熟悉,母亲多年如一日迎接父亲时,就是这样笑的。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司夫人言笑晏晏,踮脚理了理丈夫有些散乱的发髻。
之?前她曾羡慕父母相敬如宾,现在看着,司棠却只觉得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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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司府频起波澜,刚刚结束晚上?售卖的往来居热闹气息也久久不?散。买到最后加做了一批的酱香饼和薯条的客人提着纸筒,笑着和孟陶陶几人告别,因着时间太晚,每一份里都装得满满当当。
离宵禁还有些时候,司梨赶着提前洗好了碗筷的阿生和阿香回家,一撩起门帘就瞧见前堂在搬桌子,二人连忙上?来帮忙。
“嗳,手里吃食都不要了?”司梨埋怨一句,把他们塞回自己怀里的食盒拎着放回地上。
王庭赶着驴车刚刚回来,在门前和忙碌的众人打了个照面,“掌柜的,从哪边卸?”
司梨嫌弃地看看他,“你倒是时间踩得准,一天比一天回来得晚。没什么人,直接从大门进来。”
“这入了冬,菜难收啊,怎么又怪到我身上了?”王庭跳下?驴车,贫了一句嘴,回身抱住飞一般冲出来的小胖子,“小虫!今天跳高背书了没有?叔叔要考的。”
王小虫从薄棉袄里伸出手,温热的小手贴在王庭冰凉脸颊上?,奶声奶气道,“做了!”
驴车的车厢已然拆掉了,没剩半点司府痕迹,剩下的木板车上?满满当当堆着竹筐,凑近了闻还能闻到晒到干透的玉米香气?和挥之不?去的土腥味。王庭和侄子闹了一会,见?小雀腾出手来和他一起卸菜,才正经起来。
大宁的冬天不?比现代,慢慢菜市上?就没了人烟,要买菜只能等明年,囤积一批菜,就得一直用到开春,而这一车加上?后厨里还剩下的部分,显然远远不?够。
司梨大略扫了一遍新收回来的玉米、土豆和红薯,估算着能用多久,没一会,得出了一个不太妙的数字。像这些秋天收获的作物,眼下收回来的已然是晚熟的一批,再要去收,只能去收别人早早收回家里囤着的部分了。
“辛苦你跑一趟了,明天怕还是得往外走走。这一批多少钱?”
王庭扳着手指,“土豆和红薯比之?前价格涨了快一半,我去问还犹犹豫豫不太想卖,估计是背后也有人在收,把价格抬起来了。要我说,实在不行只卖冰粉和拔丝地瓜算了,照这个价涨上去,咱们薯条这些根本赚不?到钱啊。”
往来居的流水司梨一直没有瞒着一路跟她走到现在的几人,因此王庭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最初采买的事情就是交给王庭,这两天为了收菜,王庭天天赶着车四处跑,对市场价格的变化感知敏锐得很。
司梨按了按眉心,“等会你跟陶陶说,把价格记下?来,到底怎么样得算了再说。实在不行价格就跟着涨涨,一刀切不?卖这种事不?能做,要毁名声的。”
正说着,打湖对岸有个拎着酒壶的文士摇摇晃晃走过来,瞧见往来居门前几人,打了个酒嗝,嘿嘿乐了出来,“名声?你们有什么名声?品茶会上?可没有你们的名字,拿奶茶花茶和茶相提并论,真是不知所谓!还好意思卖那个价,动不动附庸风雅自吹自擂,也?不?瞧瞧你也?配!”
话里的酸气都快溢出来,司梨眉梢微挑还没说话,王庭已然变了脸色,堵住文士去路,“满嘴胡说什么呢?买不起就别来显眼——”
“一边去吧!”王庭正说着,小雀斜刺里冲出来,拎着打扫的扫帚劈头盖脸砸了下?来,吓得文士惨叫一声,捂着头掉头就跑,小雀还不?满意,追着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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