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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爱卿所说,朕昏迷之时的事,朕已经知晓。”皇上坐在龙椅上,臃肿的身体盖着镶金龙纹袍,他脸色还余留中毒后的苍白。
底下和昨晚有关的那三位官员,冉漪月、沈襄煜还有于贵妃等一众人都在。柏清清进来时,他们已经开始讲了起来,直播皇家大型撕逼现场。
“皇上明察,我家小女,是被人所害,才在帐中。而沈世子,也是被人诬陷带剑行刺。”冉侯爷跪下来,他率先喊起了冤。
立在一旁的于贵妃,哭着倒到地上,她委屈说道:“皇上,世子带剑进帐中,想要加害于皇上;冉家二小姐,不知廉耻,想要勾引皇上。臣妾绝无半点虚言。”
冉漪月听后,攥着手帕的手紧了紧,一晚上的恢复后,她面色还是不好。
“不知廉耻?带剑行刺?”沈襄煜立在一旁冷笑,他跪下来说,“我进来时,冉姑娘已经被下套,公主殿下惨遭牵连,皇上也被人设计,神智不清,差点酿成大祸。皇上那时已中毒,若非我及时赶到,怕是中毒会更深,危害了皇上啊!”
沈襄煜讲到了重点,皇上听了“中毒”之事,明显重视起来。
太医适时低头禀报:“皇上中的毒,昨夜再晚一步发现的话,很可能有性命之忧。”
于贵妃听到此处,不可置信地瞪大一双凤眼,她惶然地看向皇帝,试图让皇帝相信她。
但很可惜,皇上并未看她一眼。
“这毒是哪里来的?”陈侍郎问道。
“回大人,毒被散在香炉之中,混合着那催情的迷香,叫人难以辨别。”太医如是说道。
“竟有人想在春猎之时害圣上。谁人如此歹毒,存了谋权篡位的心思?”钱太傅说道。
“迷香也是宫中禁香,只出现在声色场所,怎会在宫中呢?”陈侍郎接道。
“一定是你们!”于贵妃尖厉喊出,她手指着冉漪月和柏清清。“你们给皇上下了迷香,还下了毒。”
“好笑!听你这么说,我和冉姐姐不仅下了香,还下了毒。难道是又想勾引皇上,又想害死皇上?”柏清清重拳出击,“这样说法是不是有点前后矛盾了?更何况,我贵为东胡公主,来此和亲,以结东胡与大荣时代永好,有什么理由要害死皇上呢?”
“我和十三皇子有婚约在身,又有什么理由爬上皇帝公公的床?”她说得直截了当。
“你……”于贵妃怒目而睁,浑身颤抖。她握住身边的贴心侍女,急切说道:“快叫三皇子速速过来。”
“你想着叫你儿子,搬救兵吗?”柏清清盈盈一笑,转回身子。
“那正好,请皇上去派人请一下冉家大小姐冉绮景吧。”她笑得一副纯良,觉得自己笑容和某人越发相似。
皇上看了一眼旁边的大太监,陈公公会意,去命小太监请冉绮景来。
“景儿?为何去请景儿?”冉侯爷不解地问道,他看向冉漪月。
冉漪月咬着红唇,站在那儿犹如一块脆弱易碎的精致琉璃,她说:“昨夜,是姐姐来找我,让我去了营帐。”
“那时我恰巧和冉姐姐一起,我能作证。冉绮景骗姐姐去了营帐,我觉得不对劲后去营帐找她,人却没找到。我在一个小药童口中知道了,贵妃娘娘带走了冉姐姐。”
于贵妃跪在地上望向柏清清,凤眼里翻滚着波涛汹涌的仇恨。
“贵妃娘娘假意要同我吃茶,命我去侍奉皇上,我不从。她在茶里下药,我才昏了过去。”冉漪月颤声开口,娓娓道来经过。
“我没想到,贵妃娘娘心肠如此坏啊!”柏清清做了补刀选手。
“母妃!”未等禀报,三皇子胥敛易冲进了皇帐。
他看着地上的于贵妃,心疼地道:“怎会如此?我母妃一直心地善良,怎会做出那种事情来,还请皇上明鉴!”
“三皇子,贵妃娘娘下毒意图害皇上。现如今,证据确凿。”沈襄煜沉声道。
“证据?我倒要看看有什么证据,只不过是那两个人的一面之词罢了。皇上,不能相信啊!”于贵妃对着柏清清和冉漪月冷笑一声。
这时,外面的小太监高声喊道:“冉大小姐到!”
胥敛易的脸色隐隐难看起来。
于贵妃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她们二人说的话可信不可信,问问冉大小姐便知。”
冉绮景进了皇帐慌张害怕,她扑通跪了下来。她突然被召过来,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我没有,我没有害我妹妹。贵妃娘娘……也没有让我去骗冉漪月。”她断断续续地说,眼神飘忽。
于贵妃笑道:“诸位看,公主和冉二小姐真是谎话连篇。”
柏清清起身,不管所有人诧异的目光,走到冉绮景身边绕了一圈。
她装作单纯:“冉姑娘身上,怎么还有那香味?”
冉绮景的身子深深地颤抖了一下,她忙心虚解释:“公主殿下记错了吧!我只是个未出闺阁的女子,身上怎么会有那种香?”
“哎?奇怪,我又没说是什么香味,你怎么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香了吗?”柏清清继续装作单纯。
“不过确实,我从昨夜到今天,闻到你身上的,是同种香味。就是那迷香!”她灵快地从冉绮景腰上拿下了荷包。
“香味就是这荷包里面散发出来的,你们瞧?”她正想拆开荷包给太医识辨。
“这只是我自己随便绣的荷包而已,没什么特别之处。”
冉绮景猛地大力抢过荷包,柏清清也毫不示弱地抢回去,二人用一个小小的荷包展开了拔河比赛。荷包不堪重负,“撕拉”一声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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