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二人世界—Just 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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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夏洛克有了自己的工作与乌拉拉还有女儿夏阳一起搬出自己从小生活的夏兰行德家道场后。他的父母叶坚和夏羽入久违地过上了像是刚结婚之时的日子。

在厨房准备早饭的叶坚一边干活，一边对坐在餐厅里喝着早茶的夏羽入说道。

“感觉自从夏洛克和乌拉拉他们搬走后，家里有些怪安静的。你说呐，羽入。”

“上次这样只有我们两个在家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好像还是几年前夏洛克与乌拉拉去旅行，夏茗警校组织去休学旅行的那段时间吧。”

“那时候我们还想着等他们两个孩子大了，都离开了这个家了，我们应该怎么办。没想到这一天现在真的来了，不过倒是也没有想象中的对他们那么不舍。”

说着叶坚将刚做好的三明治端到了餐厅中。

“毕竟知道他们隔三差五还会回来看我们不是。而且他们都有了自己的新家庭，也再也用不着我们为他们操心了。我们作为父母的担子也撂下来了，所以才会被这种轻松感搞得自己不那么紧张吧。”

“好像是呐。这种感觉有点让我回想起了我们刚结婚那会，还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拜托那时候我们是三个人好嘛。虽然我们结婚了之后，我爸虽然跟我们住在一起但很少参合我们的事就是了。”

“你看我这记性，差点都忘了。生下夏茗和夏洛克他们这对双胞胎时，多亏了有师匠帮着我们一起照顾，我们才没有太过于手忙脚乱。”

“一会自己，去佛龛前给他上柱香道歉去。”

“是，是，是。”

说着叶坚将吃了一半的早餐放下，随后走到了家中客厅的佛龛前。

“无心之过，希望师匠别生气啊。您和师娘在天上一定要继续保佑我们。”

“不过言归正传，叶坚。你有考虑过我们之后的生活吗？”

“以后的生活？”

“对啊，我们老年后的生活。这些我记得我以前也问过你吧。不过那时候我还要照顾三个孩子，只是把我们的生活目标放在了照顾孩子们长大，看着他们成家立业上了。现在这个目标已经完成了，我突然有点不明白我们今后的人生要做些什么了。”

“……说实话，对于这一点……我真的没有考虑过。说一些可笑的话，小时候我爱上你时，我脑子把我们恋爱到我们会生下可爱的儿女把他们抚养长大，这些我都想到了。但说实话，对于我们以后的生活，我自己心里也是没底，说不定没有了夏茗和夏洛克的打扰，我们两个剩下的人生会变得一成不变相当枯燥吧。”

“我想也是吧。平时为了这个家你也就光忙着工作了，哪有时间去考虑这些。”

夏羽入此时显然觉得自己的丈夫有些低情商了，就算是安慰骗她开心一下也是好的。可叶坚就是那么一个单纯老实的人。要真能说出一些甜言蜜语来哄自己的话，反而感觉他有些不正常了。

“说起来，之前夏茗不是好像给过你什么建议嘛。关于我们之后养老生活这些来着。”

“别提了，夏茗的建议一点都不靠谱。她说我们现在应该像夏洛克与乌拉拉那样好好地去旅游一段日子。”

“这不是一个挺好的主意吗？怎么就不靠谱了。”

叶坚坐回了餐桌继续享用着早餐。

“拜托你现在又还没有退休。而且工作也是经常就突然叫你们回去集合加班有紧急的任务。我们两个根本抽不出时间去旅游好嘛。就连我们刚结婚那会去学习怎么经营道场，也只是匆匆忙忙去了一个月。连度蜜月都算不上，就因为你有新的任务安排急忙回来了。那时候你也还只是个小警员，还不用去管那些重大的任务时间都安排的那么慌张。现在你作为派出所的所长，偶尔说有事不能出勤一下说不定也就算了，要是为了我们能去旅行你总是请假，而且一次就是好几天，你单位里总是这样群龙无首的还不得疯了。”

“说得也是，而且我想应该也很难请出假来吧。就连我申请调休，也是要全天二十四小时不能出市待命着的。”

“你看是吧，如果我们想去像夏洛克和乌拉拉那样好好旅行一趟。至少也要等你退休之后了，那时候我们也都六十多岁了，哪里还有精力去旅行啊。”

“那么我们可以等我单位的工会旅行啊。工会每年都会安排一次疗休养不是嘛，既然不用担心孩子们了，今年开始我就可以带你一起去了不是嘛，不就是稍微贴一些工会费的事嘛。”

“你们单位还有工会疗休养旅行的吗？以前我怎么没见你去参加过。”

“别提了，还不是因为工作的事。每次组织疗休养的时候，之前预定好的时间总会出些事，每年都总要改时间推迟。推迟到最后这一年又过去了，下一年又是如此这般。”

“看来旅行养老这条路目前是彻底没戏了。就算等以后我们还有时间和精力去旅行，那么等我们没有精力去玩的时候，又要重新回来考虑这个问题了。”

夏羽入摊了摊手说道。

“我们接下来的日子的究竟要做些什么……以前总觉得很遥远，但是现在又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夏阳刚出生那会，我甚至都还有点觉得以后的日子里没事的时候就这样帮着孩子们带带孙辈也是挺好的。不过看样子夏茗和夏洛克都不太会想麻烦我们的样子。夏阳现在由乌拉拉全职带着，夏茗的孩子又可以说以后会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林风他们家那么富有，说是会请专门的奶妈照顾孩子。这么一来感觉还真是完全没事情做了。”

“以前只想着怎么把孩子们培养得能干一些，长大了能过上自给自足的好日子。现在发现好像太能干了也不是个事。”

夏羽入看着叶坚苦笑着说道。随后在些许的沉默后，叶坚不知道怎么突然脑子一抽对着夏羽入说道。

“羽入，不如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噗！”

这句话震惊的夏羽入把刚喝到嘴里的茶水都吐回到了杯子里。

“咳咳……喂，我说你抽什么风呐。别那么老不正经的好吗。我们都已经当了爷爷奶奶的人了，现在还说这种话。要是被夏茗、夏洛克还有乌拉拉他们知道了，他们听了还不得笑死。再说真要是再有个孩子，和夏茗与夏洛克差了那么多岁。又不是旧社会了，左邻右舍知道了还不知道他们会对我们如何指指点点的。”

“……诶是嘛……”

叶坚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失望，虽然他自己也清楚自己和妻子两人都已经五十岁了。还说这些事情未免有些尴尬。

“等一下，你这副表情你是认真的吗？我还以为你很早就对我没什么在那方面的感情了。毕竟我们已经不像年轻时那会了，有些时候就算想做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说得也是，我们两个也都不年轻了。有时候看着孩子们那副生机勃发的样子，我也还会吧自己当成当初那个只有一头莽劲的傻小子。但是现实确实有些太骨感了，现在确实是早已有些力不从心了。”

两人的对话有些尴尬了起来，不过就在此时叶坚的手机响了起来。那是他为了每天上班不迟到而定下的闹钟。夏洛克和乌拉拉有了夏阳后，作为爷爷的他经常会在早上因为一边要忙着准备一家的早餐，一边还想多逗逗孙女而忘记了上班的时间。这样的闹钟是为了提醒自己当天是工作日，而且再不出发就要迟到了。

“都已经这个点了嘛。羽入，接下来收拾就拜托你了。我得赶紧赶去出勤了才行。”

“真是的，每天都要弄得那么匆匆忙忙。我见你以前也不是这样啊。”

“没办法，年纪大了。最近也总觉得对时间的观念也是越来越模糊了。那么我去上班了，晚上回来见了。”

“等一下，叶坚。”

“怎么了？”

夏羽入用双手按着叶坚的双肩，然后将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两人就那么直勾勾地互看着，最后非常害羞地亲了他一口。这让叶坚茫然地有些措手不及。

“嗯？突然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了，只是从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些年轻的夫妇，妻子送丈夫离开家去上班，好像都会这样吧。”

“真是的，你也是长不大了……”

说着叶坚又亲吻了夏羽入的额头一口。这样有仪式感的出门，两人年轻时还不兴这一套，有了夏茗和夏洛克后也不好意思在孩子面前这样。在两人的记忆中都好像还是第一次这样吧。

“算了，真是有够不自在的。我感觉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夏羽入脸上露出了一副不会再有第二次了的表情，叶坚也是同样的感受。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还这样做。不管怎么说害羞的本能还是占据了两人感情的上风。

到了晚上本该早就回家准备晚饭的叶坚还没有回家。这其实对夏羽入来说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毕竟她清楚自己的丈夫要是回家迟了一定是因为工作上的事耽搁了。二十多年的夫妻生活对她来说这样的情况早已是习以为常。

夏羽入一如往常的自己下厨拿家里现成的食材为两人准备了一些晚餐，然后独自一人先享用了自己的那份。接着等到晚上八九点钟见叶坚还没回来，便自己一人回到了二楼他们的卧室准备休息。

因为习以为常了，所以她不会打电话去打扰叶坚。毕竟要是正在进行什么重要的任务，叶坚也是不会接电话的。夏羽入熟知就算打电话过去询问也没什么用，就索性不过问了。不知什么时候窗外下起了雨，随后便是电闪雷鸣。

“真奇怪呐，白天天气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下雨了。叶坚这家伙白天出门还没有带伞，不知道一会回来要不要紧。”

正那么说着夏羽入听见了家中玄关门被打开的声音，想着应该是叶坚回来了他也没多去在意。想着一会等他一如既往地吃完晚餐收拾好家务就会回到二楼的卧室来休息。于是乎就继续躺在床上看着电视。

不过奇怪的是夏羽入明明听见家中的脚步声好像都走上二楼了却没有回来卧室，而是又匆忙地朝着楼下走去。之后便没有了脚步声的动静。

“奇怪，怎么回事？”出于对家中的安全考虑夏羽入决定去查看一圈。不过走出卧室门后二楼的走廊灯还是关着的，就好像刚才她听见的脚步声都是错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