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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有点。”吃喝玩乐是林秋池的强项,他跟着她,享受美食,美景,在最豪华的娱乐场所里,纵横驰骋,为所欲为。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他俩除了吃和玩,其他时间都在宾馆里,颠鸾倒凤,不知黑夜与白昼。
时间和金钱搭成醉生梦死的舞台,是最能消磨人的意志,他和她,都有大把的时间,而娄家又不缺钱。
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已高,从此君王不早朝。
娄弈函那些厚厚的数学书哪去了?肉欲过后,忧患会爬上心头,但很快被她风一样的身体赶走。
在这侈糜的日子里,林秋池有一种预感,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可还是没想到,会来得这样快。
睡梦中,她依稀听到了敲门声,她推推他,“有人在敲门。”
娄弈函把伸过来,搂住她,“别管他。”
昨夜他俩在娱乐城里玩到半夜,回来又大战一番,闹到凌晨三四点钟才睡下去,她又喝了两杯,有点上头,头晕目眩,就继续睡。
等秋池彻底醒来,惊得呆若木鸡,他俩的床前,黑压压地站了一帮人,睁大眼睛一看,全是娄家的男人,西服革履,面无表情,这场面似曾相识,对,几个月前,在芦园上演过。
她推推娄弈函,他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环在她的脖子上,“秋,我们再睡会儿。”
她把他的手拨开,“娄弈函,你起来。”
“干嘛?”他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抬头一看,眼睛在床前的人群中停留了二秒钟,急忙又缩了回去。
“起来。”娄永庆朝他俩大吼一声。
娄弈函不得不又从被子里直起身体,赤裸着上半身。
“下床。”娄永庆又吼一声。
“老马,掀被子。”娄永庆阴着脸。
“不。”娄弈函喊着,“我下床。”
他用枕头挡着自己的身体,从床上下来,四处寻找着他的衣服。
站在一旁的娄仲信,急忙过来,捡起扔得到处的衣服,扔给他的弟弟。
弈函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抬头看看他的父亲,又转头看看一旁的秋池。
只见她,头发凌乱,脸色苍白,但脸上却很平静,看不到一丝的惊慌失措,就像他第一次看到她时的样子。
事到如今,怕也没用了,他受怎样的惩罚都可以,只是希望他的父亲能对秋池网开一面。
娄弈函对他父亲说:“爸,这事与林秋池没关系,你要罚,就罚我。”
娄永庆走了过去,在他儿子面前足足站了一分钟,房间里鸦雀无声,娄弈函感到山雨欲来。
“爸,这事与她没有关系,是我要退学的,她并不知情。”
什么?娄弈函退学了!这个傻瓜,他竟瞒着她!完了,秋池闭上眼睛,出了这事,谁也保不住他了,他更别妄想保住她。
娄永庆挥起手,“啪”一掌重重地下去,秋池听到了清脆的响声,娄弈函往后跌了两步,没稳住,倒在了地上。
娄永庆上前一步,对着儿子叫道,“起来。”
娄弈函迅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左脸上一片红色。
“站直了。”
娄弈函挺了挺身体。
娄永庆又一掌挥下去,娄弈函即刻倒了下去,他轻微的喘息声在悄无声息的房间里显得更外响亮。
“起来。”
娄弈函试着动了动身体,没有再爬起来。
“起来。”他的父亲声色俱厉。
娄弈函没有动静,直着半个身体犟在那里。
娄永庆用脚碰碰他的儿子,见他没动静,飞起一脚,狠狠地踢下去。
娄弈函伏倒在地,痛苦地呻吟着。
一旁的娄仲信拉住他父亲的手,“爸,爸,老五体弱,不禁打。”
娄永庆没有继续殴打他的儿子,却对着弈函大喊,“给我起来。”
娄仲信又跑过去,扶住他的弟弟,“老五,快起来,别惹爸生气了,快起来。”
娄弈函不肯,但被娄仲信拖了起来。
“让他说。”娄永庆指着娄弈函说。
娄仲信推推娄弈函,“老五,说呀。”
“爸,我错了。”娄弈函蜷缩着身体,脸色惨白,嘴角在流血。
“为什么?为什么私自退学?”
“我屁股上的伤痕遭到同学们的耻笑。”娄弈函说。
“就为这?”娄永庆眼睛瞪过去,“嗯?”
娄弈函犹豫着。
娄仲信拉拉他的弟弟,“老五,爸……”
“学业有难度,我难以完成。”娄弈函的声音很轻,他的头低了下去。
一个从来被认定了的数学天才,现在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只是个等闲之辈,这当然是奇耻大辱,二十年来建立的光耀的象牙之塔,不过是一个假象。
娄弈函的脸色由惨白变灰。
娄永庆把手指向林秋池,“不是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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