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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没有护好婉儿。”
然而陆倾梧却没有顺着楚若衡的话，而是继续说到：“我不是怪你，而是说事实，你母亲这一次更是把手伸到了东越，楚若衡，你让我怎么做？她三番四次害我女儿，你觉得我该如何？”
“姑母！”
楚若衡的神色有些慌张：“姑母，都是我母亲做得不对，但她终归是我的母亲，我……”
“得了，时候已经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出去，就先不说了。”
陆倾梧起身拍了拍裙摆，她今日身上是一身王妃的宫装，庄重典雅，却不是红色。
“我父皇的书房里始终挂着姑母的画像！”
眼看着陆倾梧要出门，楚若衡开口说了这么一句，果然，陆倾梧顿住了脚步。
“父皇的书房有一间密室，那里面是姑母的画像，我在东都城第一次见到姑母就认出您了，如若不是深爱到骨髓，那画像又怎会连衣袂一角都如此传神？”
陆倾梧的心被触动了一下，这么多年，她自问对得起任何人，却始终觉得欠楚修寒的。
虽然她并未做错什么。
“我母后嫁到北川是她自愿请命的，只因随我外祖去北川时一眼见到父皇，便再也出不来了。”
楚若衡的声音有些哽咽：“姑母与伯父相爱至深，定然能够明白深爱一个人的感受，可她……终究是没有那个命，父皇他后宫空置并不是因为他不喜女色，只是因为不管后宫里放了多少人，都进入不了他的心。”
“可是这些，都不是她能够伤害婉儿的理由！”
“姑母说的对，不管是什么都不是能够伤害婉儿的理由，但她终归是我母亲，生养恩情大于天，如若东越对她动手，那我和婉儿也就完了，姑母，我并非自私之人，可我和婉儿……”
楚若衡说着，顿了顿声音：“求姑母再给我母后一次机会，就一次，如若她再不收手，我会亲自出手。”
陆倾梧回身看楚若衡：“你还要再让婉儿冒险一次？”
“不，不会，我不会用婉儿去冒险，我会加强戒备，同时也会采取一些措施，我母后深爱父皇，但同时也更崇皇权，我想……总要让她失去些什么她才会收手。”
陆倾梧看着楚若衡，半晌，她长叹一口气：“那便……让她失去的彻底一些吧。”
陆倾梧说完了话转身离开，唯留楚若衡一人还站着原地发呆。
梁宁走进来，他从小跟着楚若衡，对楚若衡的一切都是了如指掌。
所以对于楚若衡想要做什么，他也是明白的。
“世子。”
“先去查查北川的动作，尤其是我母后那边，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
“世子，刚来的密报，是陛下传给您的。”
楚若衡拿过密报翻看，突然神色一变。
“世子，发生了什么事？”
“若！芫！”
楚若衡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梁宁一愣：“公主？公主怎么了？”
楚若衡又看梁宁：“派人去查探一下若芫的下落，看看她是真的病了还是什么？”
“是。”
褚若芫是楚若衡的妹妹，是褚修寒和齐皇后的小女儿，今年刚满八岁。
楚若衡刚刚的密报里说褚若芫染了重病，弥留之际一直在叫着“大哥”。
褚若芫从小就依赖楚若衡，楚若衡也是真心心疼这个小妹妹，所以看到刚刚的密报时，他有一瞬间是惊慌的。
——
自打收到密报开始，楚若衡开始神不守舍，就连温婉和他说话他都是三句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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