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只是下手重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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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上升，暖阳倾洒，打在江水上缓缓浮动的船只上，埋在水中的船桨起起落落，打散小镇的倒映，周而复始。

一声长呵，是船夫陌生却引目的浓浓乡音。

道，原来已经日晒三杆了哟……

颀长挺拔的身影穿梭过攒动的旅客人海，步履虽是匆忙，却仍然稳重，最后入了一家装修古色的酒店。

门被轻轻敲响，厉司南打开门，见到阿无时并不讶异，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下。

阿无平稳住跳动的心跳，他从郁城一路赶过来，急促匆忙，没休息一刻。

“先生，您这次有些冲动了……”

“阿无，你也学着教训我了？”

话被截断，阿无瞳孔缩了一下，去看沙发上温文尔雅的男人，眉目深刻，一双桃花眼里流着稀碎的笑意，却是不到眼底，透出无声的警告与凛利。

阿无静下声音，收直身体，恭敬地摇摇头。

同时，心底像是一块大石落了地。

这些年，男人在斯文温和的面皮下待惯了，他也就真的忘了那面皮下渗骨刺凉的灵魂。

“该做什么，需要做什么，我心里有数。”沉磁的嗓音落地，厉司南睇过一个平淡的笑，拿过放置在一旁的咖啡，轻抿一小口。

“我知道了，先生。”阿无点头。

“外面天气如何？”

“出了太阳，挺暖和的。”

一眼扫过去，厉司南似乎能参透阿无肩头外面暖阳的余热。

“我记得你小时候的家乡就在泗安镇？”

他轻轻一提，阿无却感觉心脏的某一角被这无关紧要的语气牵扯了一样。

还是毕恭毕敬。

“是的，先生。”

“我记得，救你那天，也是这样艳阳高照的天气。”陷入回忆的声音像一磬竹音。

阿无便也响起了那个被拯救的午后。

“对，难为先生还记得。”

厉司南抬眸，轻轻笑了：“这样的好天气，是适合破茧成蝶，重新开始的。阿无，放你一天假，回老街看看吧，那些斑驳的痕迹已经不见了。”

阿无久久无言。

厉司南便看得清明。

“是的，先生，斑驳的痕迹虽然不见了，但心里的痕迹总还是在的。”

这次，换厉司南久久无言。

……

阿无出现在戏场的时候，姜归正在对戏的眸子一顿，于逸凡的卡随之而来，这是开拍以来，姜归出得第一个差错。

于逸凡走过来，面露担忧：“怎么了，姜归？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太累了？”姜归收回目光，余光中，阿无无声地站在那儿，如同一尊雕塑，引人注目，却又让人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