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第 1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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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姐夫？”雷震子假装不知,“你姐夫很丑吗？”

邓玲玉道：“还好吧，看习惯了也没什么。你真的会飞啊？”

雷震子道：“当然会了。”

邓玲玉道：“那你带我飞好不好？我想看看飞起来是什么感觉！”

雷震子道：“你这么相信我吗？万一我是坏人呢？”

邓玲玉看着他问：“你是坏人吗？”

雷震子道：“当然不是！”

“那不就得了！你带我飞吧！我想看看飞起来是什么感觉！”邓玲玉激动地绕到他后背，就跳上了他的背，这举动倒把雷震子吓了一跳,这跟预想的不太一样啊,不是看看月亮就得了吗？怎么还要飞呢？

杨戬变了只蚊子在他耳边嗡嗡道：“你就先顺着她吧,这样单纯倒很好哄了。”

雷震子道：“那好吧。——小姐你抓稳了！”

邓玲玉趴在他背上道：“嗯嗯！抓稳了！”雷震子便驮了她，展开双翅飞了起来。隐身的哪吒见他们去后，对杨戬道：“看来不需要我帮忙啊，我回去睡觉了。”

杨戬觉得自己看着也够了,看样子比想象中的要容易得多，便对哪吒道：“那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看着就行了。”哪吒点了点头，但杨戬看不见，哪吒唤了风火轮便一阵风去了。杨戬只瞧着两个风火轮越离越远。邓婵玉听到他们说话，从暗处里出来，道：“杨戬，你还在吗？”

杨戬变的蚊子嗡嗡嗡飞到她面前,邓婵玉刚想一巴掌拍死，杨戬道：“夫人,是我！”

邓婵玉停了手,道：“他把我妹妹弄到哪里去了？”

杨戬道：“去玩了。”

邓婵玉道：“他不会把她带到无人处，对她做出什么歹事吧？你答应过我要恪守礼仪的,若我妹妹有个好歹,我绝饶不了你！”

杨戬道：“放心吧，不会的。”

雷震子驮了邓玲玉飞过城门楼，飞到郊外,掠过山林湖泊，掠过平原草地，抬眼见天上群星闪烁，低头见地上萤火晶莹，真是美妙绝伦。“哇！太美了！好美的夜色啊！”邓玲玉在雷震子背上大喊着，耳边听得呼呼风声，像做梦一样。

雷震子在前面道：“你喜欢就好！”说着从高空中滑翔下去，刚要触到地面，又陡然升起，惊得邓玲玉一声惊呼：“哇！真是太好玩了！”

雷震子载着她在空中飞着，两人玩到半夜，雷震子才将邓玲玉送回了阁楼上。邓玲玉仍兴奋不已，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雷震子道：“我要走了。”

邓玲玉依依不舍地道：“明晚你还会来嘛？”

雷震子道：“你希望我来吗？”

“嗯嗯！希望！”邓玲玉猛的点头，雷震子差点乐得笑出来，他矜持了一下，道：“那我就来。”

邓玲玉仍是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雷震子道：“送你一样东西做纪念吧。”

“是什么？”邓玲玉激动地问。

雷震子伸出手来，只见他手掌中躺着一只纸鸟，本来这时候哪吒应该在暗处把这纸鸟变成金鸟的，然后他手中就是一只漂亮的金鸟了，但哪吒早回去睡觉了，哪里还变得出金鸟来？雷震子清咳了一声，示意哪吒快变，好让他像变戏法一样，肯定让她乐得哇哇大叫。

杨戬一见，心道糟了，他让哪吒回去了！杨戬不得已，飞过去在他手上变成了一只金鸟扑腾起来。邓玲玉刚要接过纸鸟，忽然见一只金鸟扑腾，吃了一惊，继而高兴起来，看着雷震子激动地道：“好漂亮啊！这是，送给我的吗？”

雷震子点了点头，道：“对啊，送给你的。”

雷震子将纸鸟递给了她，金鸟也扑到了邓玲玉手上，邓玲玉一脸奇妙，想是很喜欢这只金鸟，“谢谢！我好喜欢！那我，我也送你样东西吧！”邓玲玉说着从腰间解下了个玉佩给他，雷震子见了，心里也很是欢喜，忙接了过来。

两人心间俱是欢喜，都有些不想回去，雷震子理智些，对她道：“回去吧，夜深了。”

“好！那我们，明晚还在这里见哦！”邓玲玉道：“我还想出去玩！”

雷震子点了点头，邓玲玉刚想转身，忽然停住，看着他道：“你先走！我看着你飞！”

雷震子笑得眉眼弯弯，道：“那我走了。”说着转身展开翅膀飞向了天际，不多时又响起一道霹雳。

杨戬变的金鸟在邓玲玉手上巴巴地看着雷震子离去，心想，这样可不行，明日得让哪吒来把这纸鸟变成金鸟才行，他都无法脱身了。

雷震子高高兴兴地回到帐篷，恨不得摇醒床上的人给他说一说今晚的事，但此时夜已深了，雷震子只得按下心中激动，躺上了床。雷震子从怀中摸出那枚玉佩轻抚着，想着心爱的姑娘。今晚见到那邓玲玉，真是令人惊艳，不但容貌姣好，性子也活泼，倒挺有意思的。若是她也中意他，他就想娶她当媳妇。

可是，她会中意他么？雷震子想到这，不由扯开了蒙面，头上的混天绫也扯了下来，黑暗中他摸着自己的容颜，有些自卑起来。若她见到了他这副真容，不会被吓到吗？长着翅膀也就算了，为什么连这张脸也给毁了，唉！雷震子惆怅得很。

杨戬趁邓玲玉睡着了，才得脱身回来，一回来，他们三个已经沉沉睡去了。杨戬只得也上床眯一会儿。才躺下没多久就天亮了。

翌日雷震子起来，就迫不及待地想跟他们说昨晚的事。但那三人，哪吒不是很感兴趣，杨戬睡眠不足，韦护要去吃饭。雷震子思考了一下，也就杨戬在极力帮他促成此事，他只能坐到杨戬床旁跟他唠唠。

雷震子道：“哎杨戬，我觉得那妹子真心不错，我见了很是喜欢！我们还约定了今晚见面呢！”

杨戬还在睡着，一边睡一边应着：“嗯。”

雷震子道：“我觉得你说的没错，第一次见面果然很重要，起码她没被我吓到，我们还去了好多地方，她很开心。她说喜欢这种飞起来的感觉，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能飞是一件挺开心的事。”

杨戬：“嗯。”

雷震子道：“可是我又想啊，我这模样万一被她看到怎么办？万一被她嫌弃怎么办？我真是担心得不得了，担心得差点睡不着觉！”

杨戬很想翻白眼：你昨晚睡得不是挺好的！

杨戬想让他上别处说去，让他睡会儿觉，可雷震子没人可说，只能找他说，巴拉巴拉，没完没了，杨戬忍无可忍，对哪吒道：“哎哪吒，你去帮她把那只纸鸟变成金鸟，昨晚你跑了，是我变的。”

哪吒闷闷地“嗯”了一声，手上拿着那只面具看着。

杨戬还想躺下，又觉得腹中空空，只得捏了捏额头爬起来，看到雷震子眼巴巴看着自己，只得拍了拍他肩膀道：“你啊，自信一点，你丑没什么，万一她瞎呢！你先别露出真面目，先用你的内在美征服她，等她彻底爱上你了，你再露出来不迟！好了，我得去吃饭了，你跟哪吒说说吧。他不用吃饭。”

雷震子道：“我跟你去吧。”

杨戬想着他跟去自己还得听他聒噪，他实在没精力应付他了，对他道：“我帮你带饭，你别去了，啊，乖。”杨戬拍了拍他肩膀去了。

杨戬去后，雷震子把目光转向哪吒，“哎哪吒，”他试着叫了一声。

“什么？”哪吒抬眼看了他一眼。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啊？”雷震子问。

哪吒嗤笑了一声，道：“你不是有相好吗？还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雷震子道：“我跟我相好，不是那种……”

“那是哪种？”哪吒笑，“说说看。”

雷震子道：“她，她比我大，我当时不是很懂事……”

“哦呀，我听到了什么，”哪吒看着他，笑得得意，“这种事可不能到处乱说，万一被你喜欢的那妹子知道你已经不洁了，你看她嫌不嫌弃你！”

雷震子道：“哎呀我不说了！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你就说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得了，天天拿着那面具看个什么劲！”

哪吒听了，看了眼面具，又看向他，也许因为心虚，他把面具收了起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啊，会觉得很甜蜜吧。”

雷震子道：“就这样？”

哪吒看着面前虚空，道：“当然还有，想时刻和他在一起，想一直看着他，不见了会很想。他笑了，会跟着笑，他伤了，会心疼，他喜欢别人了，会嫉妒得发狂，一颗心都系在他身上，想拥抱他，占有他，全部……”

“咦惹~”雷震子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尤其他知道那对象是谁的时候，忍不住心里毛毛的，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情种！”

哪吒从自己的情绪抽身出来，看了他一眼，忽然骂了句草，道：“我跟你说个屁！你懂屁！直接娶回来得了，还要什么感觉！简单粗暴！”

雷震子道：“那也得培养培养感情啊，我又没说什么，你生什么气！”

哪吒也觉得自己的脾气来得莫名其妙，当下没说什么。

雷震子道：“你最近都不怎么去何大夫那里了，你们闹掰了？”

哪吒瞪了他一眼，道：“我又没病，去他那里干嘛！”

雷震子道：“你们感情不是挺好的嘛？”

哪吒道：“谁说好了！一点都不好！老子被嫌弃着呢！”

哪吒说着气闷得不行，只得起身出帐篷来，雷震子见了，也跟着出来，雷震子看了他一眼，道：“哎呀，我忽然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要不你扶我去看看大夫？”

哪吒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雷震子眨巴眨巴眼，哪吒伸手过来扶了他，道：“走吧。我看你是需要看看大夫了。”

雷震子笑道：“多谢了！”

哪吒扶了雷震子来找何大夫，何大夫看到他们，一眼就看到了雷震子身上的衣服，有些惊讶，继而心中掠过一阵不快，这衣服不是说给……怎么转手就送人了？看来也不怎么样嘛！何大夫语气冷冷地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哪吒把雷震子推到他面前，道：“他不舒服。”

雷震子硬着头皮，道：“我，我肚子痛。”话刚说完，只听他肚子一阵咕噜声传来，三人面面相觑，何大夫道：“我看不用治了，你这是饿了。”

雷震子也觉得有些尴尬，他看目的已达到，就想溜了。雷震子夸张地一拍脑袋道：“噢对！我忘了吃饭了！不用看了，那先这样，我走了！谢谢大夫！”雷震子说着转身，对哪吒眨了眨眼就跑开了。

何大夫见哪吒还在，问：“你也肚子痛？”

哪吒道：“我肚子不痛。”

何大夫道：“那你还有什么事吗？”

哪吒被他冷冰冰的语气和态度搞得满心不悦，道：“你非得这么跟我说话吗？”

“那你还想我怎么说？”何大夫转身进了帐篷，没理他，哪吒跟了进来。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哪吒看着他问。

“对啊，我讨厌你。”何大夫背对着他道。

“为什么？”哪吒问：“为什么忽然讨厌我了？之前……”

何大夫转身瞪着他，语气很冲地道：“为什么？因为我觉得你很烦！你能不能行行好，不要老在我跟前晃悠，我看到你就烦！”

哪吒看着他，愣了一下，继而嘴角勾了勾，道：“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你之所以觉得我烦，是因为你在乎，你在乎我。”

何大夫道：“你真会自作多情！”

哪吒走近了他一步，伸手捏了他的下巴，逼迫着他抬起头来看他，“那你为什么用爱慕的眼神看着我？嗯？”

“我几时！”何大夫恼怒地要拍开他的手，被哪吒抓住了，哪吒扣住了他的月要，将他禁锢在了怀里，“你总是折磨我，你以折磨我为乐吗？饼饼……”

“都说了我不是唔……”未等他说完，哪吒低头堵住了他的嘴。

“何大夫！我……”这时祈远忽然跑进来，看到他们在……忽然顿住了，哪吒将何大夫的脸按在自己的怀里，侧头冷冷看向他，道：“何事？”

“哦！没事！我，我过会儿再来！”祈远说完慌的跑出去了，羞得满脸通红。

何大夫脸埋在哪吒怀里，哪吒顺势搂着他，手扣着他月要的力度加重了些，恨不得将他揉进身体里。何大夫反应过来，闷闷地道：“放开我……”

“不放。”哪吒手上力度又加重了些，都要把人勒成两半了。

“我喘不过气了，”何大夫道。

哪吒听说，只得放开了些，何大夫道：“你到底想怎样？你不是确认过了吗？我不是你心中的那人，为什么要纠缠我？”

“我不知道，”哪吒道，“我不知道，我放不下你，我觉得你的身体里住着他的灵魂，我怀疑是不是他一半的灵魂跑到你这里来了，为什么你不肯承认呢？为什么你不肯承认？你是在考验我吗，饼饼……”

哪吒抱着他，在他耳边道：“我想将你和他区分开，可是，你们行事风格一模一样，连走路的姿势，照顾人的方式，说话的方式，连我亲你时，你的反应，都一模一样，你叫我怎么区分呢？你们根本就是同一个。这世上真的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吗？真的有吗？饼饼，别再折磨我了，我们好好的，好不好？”

何大夫道：“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你是饼饼吗？”

“不是。”

哪吒的笃定，因为他的否认，又变得分崩离析。他在“他就是敖丙”和“世上真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之间摇摆不定，听不到他承认，他没有更直接的证据证明他就是敖丙。身体里住着他的灵魂之类的话太过虚幻了，他要怎么确定那灵魂就是他的呢？

何大夫推开了哪吒，哪吒看到他被他亲过的嘴唇有些红月中，何大夫看了哪吒一眼，道：“你回去吧，不要再来了。你应该好好打仗，不要老往我这里跑。”

哪吒笑了下，道：“打仗很无趣，你这里才有趣。”

何大夫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想？”

哪吒拉了他的手，道：“纣王为何荒淫无道？可见此道迷人。只是危害到他人，就是他的不对了。”哪吒将那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一双眸子含情脉脉看着他，“我们不会危害到他人的，你放心。”

何大夫将手抽了回来，转过身去，心脏扑通扑通跳，他努力平静着自己，冷声驱赶着他：“你快走吧。”

哪吒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出去了。

哪吒回来的时候心情还不错，雷震子见他脸上终于有笑容了，这下应该会对自己的事上心了吧？雷震子想到这不由也跟着开心起来。杨戬见了他们两个，问韦护：“他们乐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