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第 1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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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告退出来。又去看了杨戬和韦护。杨戬在九曲黄河阵中魂肉分离太久，身体有损伤，虽被救回来了，但一时也只能躺在床上。韦护意外地在照顾他。哪吒看向床上躺着的杨戬，道：“你怎么样？看这样子不太妙啊。”

杨戬见了他，道：“不怎么样，何大夫救回来了吗？”

哪吒道：“救回来了。”

韦护道：“到底是谁要抓他，真是奇怪，为何偏偏抓走何大夫呢？难道对方缺军医？”

哪吒道：“我没见着人，是我师父救回来的，晚些时候我再问问吧。你们到底怎么回事，都被抓了？好像丞相也被抓了，还有我师父也被抓了？那你们怎么又出来了？”

这忽然发生的事情太过措手不及，杨戬也是混混沌沌，他言简意赅道：“她有个混元金斗，里面有个阵法，很是厉害，那金斗把我们都收进去，我们就被困在阵法里了。”

“混元金斗？那你们怎么又出来了？”哪吒道。

韦护也好奇地看着杨戬，毕竟韦护只是照顾他，还没来得及问，他当时也不在现场。

杨戬道：“师尊来了。师父的师父，师尊，你知道吧？”

“知道啊，元始天尊嘛，连师尊他老人家都惊动了？”哪吒道，“可见这混元金斗实在厉害了。”

杨戬道：“确实厉害。几乎没有不能收的。你师父，我师父，还有他师父，一众师叔伯都被收进去了，他们是仙人，尚且对付不了，何况我们了……”

这时雷震子也来了，见了他们道：“哟呵，你们挺齐啊。”

哪吒见了他道：“正说事呢。”

雷震子道：“我知道的也不少，你怎么不问问我？”

哪吒见杨戬精神有些不济，道：“那行，咱们出去说，让杨戬休息吧。”

哪吒说着对韦护点了点头，揽了雷震子一块出去了。韦护仍是照顾杨戬。

哪吒对雷震子道：“你说那混元金斗真这么厉害？”

“厉害！”雷震子道：“你师父都被收了，你说厉不厉害！”

“那是挺厉害的，”哪吒道，“哎你说那三个女的什么来历？好像还有把金蛟剪，那把剪刀也厉害，差点把老子给咔嚓成两半！”

雷震子道：“那可不！黄天化的玉麒麟就被咔嚓成了两半！”

哪吒回想当时的情景，不由有些唏嘘，若是被咔嚓成了两半，变成莲藕掉下来，那脸就丢大发了。

哪吒道：“大家都没事吧？没有人员伤亡吧？”

雷震子道：“有些士兵失明外加失聪，不过问题不大，短暂性的。人员没有太大伤亡。不过我们连连受挫，士气难免低落。你说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啊，接二连三的，凭我们这些人，根本对付不了！”

哪吒道：“他们是来报仇的，先是那四个男的，后又来了三个女的，都是为那赵公明报仇的，看来这赵公明人缘不错啊！你说后面还会不会有啊，搞不好又来几个！”

“可千万别来了！真是折腾不起了，”雷震子道，“再搞下去仗都不用打了，没到潼关大家都吓回去了！”

哪吒道：“怕什么，咱们搞不定，不还有师父们吗！”

雷震子想到师父，心里踏实了些。但他们不知道，有时候连师父们也搞不定呢！然后哪吒又说了，不是还有师父的师父吗！

哪吒拉了雷震子逛了一圈军营，把该了解的都了解了，也把将士们都巡视了一遍。

直到晚上了，哪吒才拿了饭菜回营，叫醒敖丙吃东西。

敖丙可能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不太想吃。哪吒哄了他一会儿，敖丙勉为其难吃了一点。

敖丙吃好了，看向哪吒道：“你还要出去吗？”

哪吒放好了碗筷，走过来抱着他，道：“不出，说好的晚上陪着你。”

“嗯，”敖丙满意地靠在他的怀里。

“饼饼，”哪吒轻轻喊了他一声。

“嗯？”敖丙抬头看他。

“你看到，抓你的那个人了吗？”哪吒看向他，道：“他长什么样子，为什么要抓你？”

“他，他说喜欢我，”敖丙想起申公豹不太爽快，闷闷地开口。

“喜欢你？”哪吒推开了他，抓了他的肩膀，有些激动起来，“他是谁，他！有没有碰你哪里？”哪吒说着在他身上扫了两眼，他真怕，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敖丙被人……哪吒更加恨自己没能保护好他。

“他……”敖丙想到申公豹抱了他，又亲了他，这些告诉善妒的哪吒，肯定又让他发火，敖丙想了想，谨慎地开口，“没，他没碰过我。”

哪吒听了松了口气，敖丙看到，不知为何忽然有些不爽，他不爽哪吒不去救他，不爽哪吒扔下他一个人，不爽哪吒不再以他为中心！敖丙态度冷了下来，话锋一转，道：“就算他碰了我，又怎样，你不想要我了吗？你是不是嫌我脏？”

“我！”哪吒一听，一颗心又提了起来，“我当然没有！我不会嫌你，永远不会！饼饼，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是我说错话了……”

“那我说他碰了我呢？”敖丙看着他问。

“你……”哪吒看着他，心里掠过一阵伤痛，“你说真的？他……他碰了你哪里？”

敖丙报复似的道：“哪里都碰了，不该碰的也碰了，你满意了吧？”

“饼饼！”哪吒抓着他的肩膀，敖丙觉得肩膀被捏得很痛，推开他，哪吒松了手，泄气地看着他道：“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故意说这些话气我？”

敖丙就是拿话刺他，如果他痛了，他才快乐呢。敖丙又道：“我看那人还挺喜欢我的，如果你不想要我了，那我就跟他走好了。”

“你！”哪吒真想撕了他的嘴，越说越过分了，“你现在是不是精神很好？嗯？都能气我了，看来精神好得不得了了！”哪吒慢慢靠了过来，道：“那我来检查检查，他到底碰了你哪里……”

“哪吒你……走开！”敖丙推着靠过来的人，哪吒抓了他的手，把他押下。哪吒脑中想到敖丙消失了三天三夜，如果这三天三夜他们真的……哪吒想都不敢想。哪吒口勿着人，心跳得很厉害，他真怕，真怕……属于他的饼饼，怎么可以再委身其他男人，他的饼饼，只属于他，只属于他一个啊！

哪吒脑袋轰轰的，因为过于激动，他的动作并不温柔，不仅不温柔，还十分粗//暴。

敖丙被他弄得死去活来。哪吒惩罚性地捉弄着他，敖丙最后只有求饶的份。泪珠子掉了一捧又一捧。

敖丙觉得自己真是自作自受，干嘛要刺/激他呢，不是自己找罪受么？可是他又渴望哪吒占有他，因为他想属于他，想完完全全成为他的人……

哪吒获得了满足，抱了敖丙在怀，手指缠绕着他顺滑的头发玩着。敖丙像条濒死的鱼，摊在他怀里。

“饼饼，你睡了么？”哪吒在他耳边轻声问。

敖丙轻哼了一声，想是累极。不愿说话。

哪吒见了，道：“睡吧，有什么明日再说。”

当下两人都闭上了眼。敖丙在申公豹那里还能时不时地睡上一觉，哪吒为了找他，三天三夜没眯过眼了，两人刚刚又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此时都是累极，最后两人沉沉睡去了。

翌日两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哪吒睁开了眼，看着帐顶出神。敖丙还在他怀中睡着。哪吒看向他，在他额顶亲了亲。他一动，敖丙也醒了，睁开眼看着他，有些愣愣的。

“醒了？”哪吒看着他笑。

“嗯，”敖丙揉了揉眼睛，哪吒看着他迷糊的样子，觉得心里暖暖的。不由搂紧了他些，凑到他耳边道：“昨晚你荚得我好紧。”

敖丙一听，脸腾的就红了，不由白了他一眼，道：“大清早的，吃错药啦？”

哪吒一个翻身，覆在他身上，道：“还说你不是气我，嗯？现在咱们来算算账，昨晚为什么要说那些话气我，快说！”

“不为什么，”敖丙郁闷地侧过了头去。

“果然是气我的，你这只磨人的小妖精！”哪吒气得捏了一把他的脸，敖丙吃痛地嗷了一声。哪吒放开了撑着床的手，整个人力道押在了他身上。死沉死沉的，敖丙被押得快喘不过气来了，不由推着他，“你快下去。”

“我不，”哪吒脸埋在他肩窝里，道：“就这样，我觉得舒服。”

“你舒服了，我不舒服……”敖丙还是用力推着他，“你快下去！”

“我不，我就赖上你了，”哪吒闷在他肩窝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有股淡淡的香气，属于敖丙的香气，很好闻。哪吒在他脖子用力嗅了嗅，敖丙被他呼出的气息弄得很痒，十分无奈。他此刻也没什么力气，月要又酸，月退又软，因为哪吒身体的重量，不可描述的某处还很痛。

“哪吒，我难受，你快下来……”敖丙可怜兮兮地求着。

哪吒听了，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看到他脸色不大好，昨晚又经过那一番，哪吒有些心疼，忙从他身上下来，敖丙身上一轻，终于呼吸顺畅了。

哪吒看着他道：“你没事吧，还好吗？那里，还疼不疼？”

敖丙瞪了他一眼，道：“你说呢？昨晚差点被你……”

哪吒笑：“差点被我怎样？”

敖丙闷闷地道：“差点被你弄死了……”

哪吒道：“谁叫你口无遮拦，你知不知道我心很痛？”

敖丙道：“谁让你不去救我，我被人怎么样了，也是活该！”

哪吒听了，急道：“我去了！找不见，后来，后来师父来了，他叫我回来，他去找你……当时师父有些生气，你知道的，师父比我厉害，他去找你，总比我快，我只好听他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以后，我发誓，我一定保护好你！”

敖丙看着他，道：“你真去救我了？”

“嗯，真去了！”哪吒看着他道，“媳妇丢了，我怎么能不去救呢！”

“可你当时，”敖丙道，“你当时不是在前面退敌吗？你怎么知道……”

哪吒道：“杨戬来告诉我的。”

“杨戬他怎么知道？”敖丙道，“他不是在后面吗？”

“兴许看见了呗……”

“看见了他还不救我！”敖丙郁闷地道。

“对哦，他为什么不救你？”哪吒被敖丙一带，也有些郁闷了，“这丫是不是故意的，难道还在报复我？可他不是说已经不恨我了吗？”

敖丙看向他，道：“所以说，还是怪你，你看你再得罪人，人家见了，也不尽心救我！”

哪吒听了，满心愧疚，道：“对不起，饼饼，让你受苦了。”

敖丙道：“倒也没什么，那是只豹子精。哎，哪吒，我有话问你！”敖丙忽然想起了一事，“你记不记得我们七岁那年，你说在屋里闷了，然后拉我出去，最后把我扔进一条瀑布，你记得这事吗？”

“哦，记得啊，怎么了？”哪吒看着他，心想该不会还拿这事怪他吧？那时也是一时胡闹，都什么时候的事了！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你还记得我是在那里丢了一套衣服吗？回来你还跟我说你把我衣服烧了，”敖丙看着他。

“哦，”哪吒这回应得倒不那么干脆了，道：“这，这都猴年马月的事了，提它干嘛？”

“我倒不想提它，但是我看到我那套衣服在那只豹子精那里。”

“什么？！”哪吒这回惊得坐了起来，“你说劫持你的那个人，真的是……”哪吒想起十几年前那事，他都准备忘了，此时又回想起来，敖丙就是被那个该死的王八蛋扒了个米青光，还被看了去！哪吒努力冷静下来，道：“他，他是豹子精？”

“对啊，我看到他的耳朵和尾巴了，”敖丙道，“我也听到他跟师父的对话，师父说他是豹子精，而且，他好像还是师父的师弟，我们的师叔，但是背叛师门了，他叫申公豹，嗯，名字里也有个豹字……”

“那他，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哪吒紧张地看着他，如果真是十几年前那人，该不会又把敖丙扒个米青光……哪吒太阳穴突突地跳，脑袋轰轰的，昨晚敖丙的气话又浮现在眼前，“你被他碰哪里了？”

“都说没有，”敖丙本想问那衣服的事，结果哪吒又揪着这个不放，他有些气恼，不由转过身去，“爱信不信！”

“不是，饼饼，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哪吒说着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只觉口干舌燥，他真的无法想象如果他的饼饼被不相干的人碰了，他会怎样，他可能会杀人吧，会追着那只豹子精，千刀万剐，以泄心头只恨！

两人沉默了一阵，敖丙见他不吭声了，又转过身看着他，道：“你不是检查过了么？还不相信么？”

“我……”哪吒看着他，不是不相信他，只是想起那觊觎敖丙的畜生，他就心里燃起了一团火。申公豹，原来他叫申公豹！别让他逮着，逮着了首先挖了他的狗眼，再剁了他的双手，然后一把火将他化为灰烬！

见哪吒不出声，敖丙不安地坐了起来，解释着，“他，他是亲了我一下，不过没别的了，我，我咬了他一口……”

哪吒看着他，敖丙道：“真的没别的了，他要是敢对我怎样，我就，就咬舌自尽……”

“饼饼，别说了，我信你。”哪吒将他抱了过来，道：“该死的是他，不是你。我遇到他，绝不会放过他的！”

哪吒将敖丙连同被子一起抱在了怀里，紧紧抱着，敖丙被他勒得生疼，但不忍推开他。他知道哪吒不好受。他自己也不好受。

良久，哪吒才放松了些，在他耳边轻轻道：“饼饼，无论怎样，都好好活着，好吗？我不想你死，我只想你陪着我，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陪着我。”

敖丙在他怀里应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