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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远提到断肠草,何大夫忽然想起乾元山藏经阁里那本《神农本草经》来,断肠草亦叫钩吻,何大夫之所以想起来,是因为《神农本草经》的神农尝百草,最后便是死于断肠草之毒。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
何大夫在脑中细细思量了一番,打算就用这断肠草对付申公豹。
又等一日,金灵圣母不知在忙什么,还没来。申公豹有些不耐,他还想趁金灵圣母来战,趁混乱之时把小青龙捉走,哦不,是将他解救。在申公豹的幻想里,敖丙已经成了一条受人压迫,任人驱使的龙,像无数被人奴役的坐骑一样。同是妖族,他有责任有义务将他解救出来。
周营大军行到一处安营扎寨,何大夫便拉了祈远一起到附近的丘陵山坡灌木丛中去,要寻那断肠草。这断肠草并不是什么稀罕物,灌木丛中还是很常见的。很快他们就寻到了一株。这株断肠草正开着小黄花,在夕阳的余晖下,金光灿灿。
何大夫正要伸手去摘,祈远向何大夫道:“小心点,整株都有毒的,最毒的是新叶……”
何大夫道:“这个真的很毒吗?能对付……动物吗?”
祈远道:“对人来说是很毒的,但听说有些动物吃了没事,像猪吃了还能长膘呢。”
“只对人起作用吗?”何大夫有些惊讶,“那,那对豹子……”
“豹子?”祈远也惊讶了,“你要对付豹子?”
何大夫清咳了声,道:“我的意思是指凶猛的动物,对动物就没什么用了啊。”
祈远道:“不知道了,我都是听我师父说的。他怕我拿断肠草和金银花弄混了,特地说了好多。这跟金银花还是差很多的,是吧?”
何大夫看着断肠草,道:“是啊。”
何大夫想着这断肠草说不定对申公豹没什么用,对人有用又怎么样呢?他又不想杀人。何大夫忽然就失了兴趣。祈远四处望了一眼,道:“哎,那边那棵,见血封喉,也很毒呢!没想到长在这种地方!”
“见血封喉?”何大夫跟随祈远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一棵树,这是棵箭毒木,名字都带毒了,还能不毒吗?
祈远和何大夫边走过去边道:“这见血封喉,就厉害了,但凡有血的,无论是人还是动物,伤口沾了它,血液就立马凝固了,血管也跟着封闭了,真的是见血封喉……”
何大夫一听,就感兴趣起来,这个正合心意。就算杀不死申公豹,也能将他放倒了。两人走到近前,看着这棵毒树。树并不十分高大,叶子有些稀落,长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有种寂寥之感。何大夫在祈远的指点下,拿根树枝划开了树皮,树皮流出了/乳/白色汁液来,何大夫忙拿个空瓷瓶接了。
祈远看着何大夫专心致志的样子,自己也屏气凝神。毕竟这是棵毒木,细小的伤口碰到都不得了,着实令人胆战心惊。祈远心惊了半晌,眼看何大夫装好了一瓶,放进怀里去了,祈远咽了下口水,看着他道:“何大夫,这,这样很危险啊,你怎么放怀里呢?万一……”
“无事,我自有分寸。”何大夫想了想,觉得还是多装点好,以备不时之需。想着又拿出了一个空瓷瓶,另在树皮上划了道口子又装了起来。祈远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希望没什么意外吧。
申公豹站在树顶,见何大夫和一个少年往灌木丛中去,开始他还以为他两个是去方便了。便不以为意。但等了许久,还不见人回来,申公豹不由好奇,一阵风跟着去了。
申公豹见他们正站在一棵树旁,不知在做什么,申公豹见人落了单,那小青龙也没什么本领,不由胆大起来。申公豹走了过去,笑向他们道:“你们做什么呢?”何大夫听到那声音,身形一顿,手上瓷瓶差点掉落在地。
祈远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看到一个长相英俊的公子,手上拿着折扇,正看着他们,祈远有些惊异,“你,你是何人?”何大夫盖好瓶子,放进了怀里。想了想,又用指甲抓了把那箭毒木流出的汁液。
申公豹看向何大夫道:“你问他,我们认识的。”
何大夫转过身来,看向他,道:“我不认识你。”
申公豹上前了一步,何大夫戒备起来,拦在祈远身前,道:“祈远,退后,这人来者不善。”
祈远看到何大夫紧张,不由退后了一步,他们此时离周营大军有些距离,又在下风口,就算大声叫喊恐怕也没人听得见吧。祈远也有些紧张地看着来人,那人虽然长相俊美,但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气,令人心里不太舒服,笑起来嘴角还有尖牙,好像凶猛的野兽……
此时天色暗了下来,冷风吹来,吹得人瑟瑟发抖。祈远身体跟着抖了起来,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
何大夫语气冷淡地道:“申公豹,你别得寸进尺!”
申公豹笑道:“这不是认识我吗?刚刚还说不认识。小青龙,我是来救你的,你跟我走吧,不用再替那些人类卖命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何大夫语气越发冷了,“我的事,不用你管!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
申公豹慢慢走近,何大夫挡在祈远面前,慢慢跟着退后,祈远也跟着退后,祈远此刻不敢吭声,他心里很害怕,刚刚他听到那个叫“申公豹”的喊何大夫什么?小青龙?
何大夫低声对祈远道:“祈远,等下我拦着他,你快点跑。”
祈远看向何大夫道:“那你怎么办?”
何大夫道:“我没事,你先跑,跑回去叫哪吒……”
祈远听了,点了点头,“好!”何大夫手中现出了两锤子,那是他久远得差不多忘了的兵器:海盐棒棒糖。
申公豹看到他亮出了兵器,惊艳了一下,“哟,还有兵器啊,打算跟我打架么?”
何大夫道:“不错,来打一架吧!”
何大夫说完,就变回了敖丙的样子冲了过去,抡起棒棒糖跟申公豹干架。祈远趁这时,赶紧跑。申公豹左闪右闪,闪过了敖丙的攻击,申公豹看到祈远跑了,他并不想让祈远喊人来,不由一阵风过去,将祈远劈晕了。
“你!”敖丙看到祈远倒下了,以为申公豹杀了祈远,更是怒从心头起,抡了家伙就上来。申公豹耐心和他过招。
敖丙毕竟十年都是魂魄状态,以前本来就武艺不精,恢复了人身也一直致力于救死扶伤,很少跟人干架,此刻他不过借着怒火一味发泄,招式虽然凶狠,却毫无章法,破绽百出。申公豹比敖丙冷静许多,又觉得这样的敖丙有些意思,便陪他玩了几招。
敖丙抡了上百回合,伤不着申公豹,又怒又急,到最后终于力竭,他往前倒的时候,申公豹不由上前扶住了他,向他道:“我真的是来救你的,何必发那么大火呢?”
海盐棒棒糖从手中脱落,敖丙靠在申公豹的怀里喘着气,申公豹还挺喜欢这样搂着他,敖丙身上热烘烘的香气直往鼻孔里钻,令人陶醉。敖丙嘴角勾了勾,手变了龙爪,向申公豹的月要抓去,申公豹还以为敖丙抱他,刚要欢喜,谁知一阵尖锐的刺痛忽然从月要侧传来,申公豹大吃一惊,那是敖丙尖锐的龙爪刺破了他的月要,敖丙喘着气道:“我不需要你救,少自作多情了!”
申公豹猛的推开了他,只看到敖丙一双清冷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清亮,却冷淡。申公豹心脏忽然一阵麻痹,他还以为是心动的感觉,但很快他就发觉不对劲了,因为他全身开始麻痹,连站都站不稳,申公豹终于单膝跪下,他捂着心脏,看着敖丙,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敖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申公豹,你去死吧。我烦透了你。”
敖丙的龙爪变回了手,他看了一眼那手,这见血封喉,果然有效。敖丙哼笑了一声,转身收了兵器,往祈远那里去。申公豹看着他越走越远,直至视线渐渐模糊,到最后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申公豹倒在了地上。
敖丙变成了何大夫的样子,去察看祈远,发现他没死,不由抱了他起来,往周营去。
何大夫将祈远抱到黄天化的营帐,黄天化看到他们有些奇怪,何大夫把祈远放到了他手上,黄天化道:“他怎么了?”
何大夫道:“睡着了。你抱他进去吧。”
黄天化点了点头,抱祈远进营帐了。何大夫回到了自己营帐,用水冲洗了好几遍自己的指甲。指甲有些长了,他又拿剪子一个个就着灯仔细剪着。
哪吒回来看到他在剪指甲,凑过去,道:“帮我剪剪。”
何大夫推开了他,“别闹。”
按理说哪吒莲藕身,根本没有“血”这回事,但何大夫还是有些忌惮,怕他不小心碰到了那“见血封喉”。
“帮我剪剪怎么了,饼饼,你好小气,”哪吒不满地抱怨。
“改天吧,”何大夫道,“今日晚了,看得费神。”
何大夫说着起身,道:“我去洗个澡,你别跟来。”
哪吒见他要走,从背后搂了上来,道:“一起洗。”
“不要,放开。”何大夫推着他,“一起洗嘛,”哪吒在他颈边蹭着,呼出的气息全喷在了何大夫脖子上。“不要,痒,你快放开。我要生气了!”何大夫拉着他的手,哪吒见他要生气,只得放开了他,何大夫转身瞪了他一眼,哪吒幽怨地看着他,“那你快去快回。”
“知道了,”何大夫应着,转身走了出去。
何大夫到了河边,想了想,往下游走去,待离得周营远了,才宽衣解带,进到河里。晚间河水冰凉刺骨,但对于何大夫来说,也算不得什么。深海里更冷,跟深海比起来,这还算温暖的呢。
何大夫正仔细清洗着自己,他变出了敖丙的模样,捧了一捧水浇在脸上,月光下,他全身亮晶晶,像朵出水芙蓉一般。若是有人瞧见,必定惊奇。
哪吒本不想跟来的,但怕有人瞧见他媳妇的身子,总是不放心。就跟来了,看到敖丙在洗,他也有些身痒,不由扒了衣服,也下到河里去。哪吒莲藕身,不畏严寒,这些水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冷的,他偷偷潜到了敖丙背后,将他一搂,轻笑道:“抓到了一条龙。”
敖丙惊呼了一声,待听到哪吒的声音,又有些恼:“你干什么啊!不是叫你不要跟来吗?”
“我也想洗啊,一起洗。”哪吒话说得坦然,手在他身上乱莫。敖丙拉着他的手,哪吒跟他较着劲,呼吸渐渐有些粗重起来,“饼饼,我想……”
“在这里?你疯了吗?”敖丙掰着他的手,哪吒让他转了过来,两人脸靠得极近,哪吒声音有些难奈,道:“就在这里,给我,饼饼……”哪吒说着凑过去,口勿上了他的唇,温柔的甜甜的口勿,让敖丙慢慢迷醉,不由将手搭在了他的肩头。哪吒分开了他的月退,在水中抱了他。后来觉得水中不得劲,又挪到了岸上……
最后敖丙是被哪吒打横抱着回营帐的,敖丙没有力气变回何大夫的样子,好在夜深人静,也没什么人瞧见。哪吒一阵风火轮就到了自己营帐。哪吒将敖丙抱回营帐,放到了床上,又低头亲了亲他的脸,还有额顶那对可爱的龙角。哪吒躺下,将他抱在了怀里,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很快睡去了。
翌日,何大夫脸色铁青地坐在马车里。那颠簸的马车,引起了他的不适。
祈远端详着何大夫脸色,大气不敢出,但他又忍不住好奇,忍了半天,终于道:“何大夫,昨天,那个人……怎么样了?”祈远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黄天化怀里,还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但很快他又明白那不是梦,他确实被打晕过去了,后颈还疼着呢,晕过去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何大夫听到祈远的声音,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没事了,他死了。”
“死了?”祈远有些惊讶,“他他怎么死的?”
“见血封喉。”何大夫吐出了四个字。
“啊?”祈远听了不由咽了下口水,“你真,真的用,那个……”
何大夫看向他道:“你没跟黄天化说吧?”
“没,”祈远摇了摇头,何大夫道:“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反正他死了,以后也没事了。”
“他真的,真的死了么?”祈远问。
“应该吧,就用那个,见血封喉,把他放倒了。”何大夫其实内心深处并不愿杀死申公豹,毕竟他也没对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何大夫的手向来用来救人,几时用来杀人呢?所以何大夫当时没上去给他补一下子,至于他死不死,就听天由命了。
“那你……”祈远看着何大夫,想问他是不是龙,但没问出口。他是不是龙又怎样呢,他是何大夫。祈远把要问的话咽了下去,重新问了一个问题,“那你,跟哪吒说让他去劝解黄天化的事了吗?”
“啊!”何大夫听了,才猛然想起,昨晚,光顾着跟哪吒这样那样,把这事给忘了。
祈远见他的样子,知道没说,忙道:“没,没事,反正他现在,也不是很暴躁了……”
何大夫抱歉地道:“对不起,我忘了,等见到哪吒时我一定记得说。你别担心。”“嗯,谢谢。”祈远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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