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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看着他道:“那我们的将来呢?”
韦护横了他一眼,语气极冷地道:“我们没有将来,杨戬,你别做梦了,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韦护,”杨戬要伸出手去,韦护甩都没甩他,就转身离开了。
杨戬看着韦护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心底一片荒凉。韦护恩断义绝的态度,提醒了杨戬,如今他们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而他还在做着天真的美梦,自我感动到不行。
他真的可以寄希望于伐纣之后吗?若是到那时他们已经越走越远了呢?至少杨戬现在看不出韦护对他还有一丁点留恋。
杨戬站在那里,看着天色一点一点地暗下来。对未来仍是感到迷茫和不知所措。
如果没有和韦护的这段小插曲,也许伐纣之后,他们就分道扬镳、各奔东西了。就像在江河社稷图里的那样。可现在,他们发生了一段情,杨戬割舍不下。势必要有一个好的结果,他才能甘心。杨戬善于筹谋,可为何独独到了自己的感情,却感到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呢?因为韦护不会按照他的思路走啊,他早该想到的。韦护不会按照他的思路走。
韦护一路气闷地回营帐,这杨戬,哪里是说什么机密,不过又想借机来撩拨他!他再也不会上他的当了!
韦护回到营帐,薛恶虎在营帐门口等着他,见了他,忙迎了上来,有些犹豫地道:“大师兄,他,杨戬说什么了?”
韦护没好气地道:“能说什么,无聊透顶。”
薛恶虎看着他,心想果然,那杨戬说的冠冕堂皇,不过是想支开自己……薛恶虎看着韦护神色,小心翼翼道:“那他是想和大师兄……”
韦护打断了他:“我们什么也没有,不过是说了几句话。你不要瞎想了。”韦护说着回营帐去了,薛恶虎见了,也跟了进去。
韦护回到营帐仍是气呼呼的,就在床上坐着,营帐内昏暗,薛恶虎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觉得他在生气,薛恶虎道:“大师兄,你若是气不过,我去找他!”
“回来!”韦护见薛恶虎真要转身,忙叫住了他,“他没对我怎么样,真是说了几句话,你急什么?”
“可是你,”薛恶虎看着他道:“你看起来很生气,是不是他又言语冒犯你了?”
韦护道:“没有!”
薛恶虎道:“那你为什么生气?”
韦护道:“只是气他贼心不死,真是恶心!”
薛恶虎走上前来,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道:“对大师兄贼心不死的不只他一个,大师兄也觉得我恶心吗?”
韦护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他,“你在说什么傻话?你跟他怎么一样?你是我师弟啊。”
“只是师弟么?”薛恶虎心里发苦,“若不是师弟,我连和大师兄站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了吧?”
“小虎,”韦护心情烦躁,不想和他说这些,“大师兄心情不大好,你先出去好吗?”
“每次大师兄见了他之后心情都不好,”薛恶虎苦笑,“若是你不在意他,怎么会受他影响呢?大师兄心里,其实还是在意他的吧?”
“在意什么?”韦护烦躁地道:“我现在只觉得厌烦。你先出去吧,免得我骂你。”
薛恶虎见如此说,一时也没了言语。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出去了。
营帐里安静下来,韦护气闷地倒在了床上。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韦护躺在黑暗中,想着自己为什么生气。他在气什么?难道不是气他口口声声说他们的将来,却毫无诚意吗?他什么时候把孔宣的事情处理好,什么时候再来跟他谈将来吧!不,他们还有将来吗?韦护不敢期待,因为一期待,到最后多半是要失望的。
伤心欲绝的是自己,悲痛欲绝的是自己,而他和别人成双成对,双宿双飞。杨戬,你太过分了!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孔宣不在,你就可以随意撩拨我,你以为我还信你的鬼话吗!
韦护想着等伐纣结束,就和师弟们回山上去吧,这辈子再也不下山了。杨戬要欺负他,总不能欺负到家门口,欺负到师父眼皮子底下吧?他敢吗?
韦护想到这,不由嘴角勾了勾,杨戬在军营不可一世,出了军营他什么都不是。伐纣之后,他就可以摆脱他的魔爪了。他再也不用担心被他胁迫,被他强爆了。这样身处地狱的日子他受够了。
不知过了多久,薛恶虎重新回来了,替他点了灯,对他道:“大师兄,起来吃饭吧。”
“哦,”韦护应了一声,经过一番情绪的调整,韦护慢慢消化掉了不良情绪,此时脸上已不见愠怒。
韦护起来洗了洗手,过来坐下和薛恶虎一起吃饭。
吃饭时,韦护对薛恶虎道:“小虎,等伐纣结束,咱们就回山上去吧。再也不下山了。”
“真的吗?”薛恶虎一听,眼睛顿时亮了,“真的再也不下山了吗?”
“嗯。”韦护应着,“我觉得很累,想待在山上。”
薛恶虎想到那时,大师兄就只属于他一个人了,只要没有杨戬,大师兄就只属于他一个人了。薛恶虎不由心情激动,看着韦护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一句都说不出。
韦护冲他道:“吃饭吧,发什么愣?”
薛恶虎努力按下心中的激动,尽量语气平稳地道:“我很高兴,我也想回山上。我想和大师兄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
“嗯。”韦护淡淡地应着。即便自己不能给他什么承诺,但陪他一起在山上,过从前的生活还是可以的。也许他们可以一起慢慢变老。
薛恶虎的情绪明显高涨了许多,说话也欢快了。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山上的事。韦护感觉到了他的高兴,也跟着放松了心情。至少跟小师弟在一起,还是自在的。有什么忘不了的呢?天长日久的,什么都忘了。韦护相信只要回到山上,他慢慢就能把杨戬淡忘,把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忘个一干二净。
周营用了一天时间安排、准备,一天之后便开始攻城。
到了攻城这日早上,仍是风平浪静。
不风平浪静的是孟津城里的将军府,敖丙的起床气很大,不梳洗不打扮,一早起来就坐在床边掉眼泪。千里眼给他送吃的来,被他摔了。闹得动静这样大,申公豹跨进门来,皱了皱眉,道:“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闹什么?”
敖丙一见他来,不敢哭了。坐在床边抽抽搭搭。
申公豹走过去看着他,问:“敖丙,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敖丙只管抽抽搭搭,没理他。
申公豹等了一会儿,有些不耐,“到底怎么了?说话。”
敖丙终于吐出了几个字,“我要回东海……”
“现在?”申公豹皱了眉,“不是说等你养好了身子再回吗?”
敖丙泪汪汪地瞧着他,“养好了。”
申公豹看着他清澈澄明的眼神,有些心软,但还是不愿和他回去,“过几天好不好?现在不是好时机。”
敖丙一听,泪珠子就啪嗒啪嗒掉,抿紧了唇,撇过了头去,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申公豹见了,心情有些烦躁,问着他:“你是想看海,还是回家?”
敖丙仍是掉珍珠,不说话。
申公豹看着他委屈的背影,暗叹了口气,道:“若是看海,我陪你去一趟。若是回家,我不允。”
敖丙回头看向他,半晌才嗯了一声。
申公豹见他只是要看看海,许是思念故土,也不过于为难,道:“那你还哭什么,不快起来梳洗。”
敖丙这才止住了哭,起来梳洗打扮。衣服自然都是华贵非常,从里到外层层叠叠,外面着一件冰蓝色外袍,衬得他矜贵优雅,出尘脱俗。
申公豹很有品位,懂得怎样打扮他,在敖丙的着装上从来都是一掷千金,毫不吝啬。只是富贵的生活并不是敖丙所求,他只想要自由。
敖丙穿好了衣服,坐到了梳妆台前,申公豹走过来,执起一把檀木梳,帮他梳着那一头发光的蓝发,柔顺的发丝触感美妙。申公豹不由执起一缕放到鼻间轻嗅,那一股清香之气,令他神清气爽。刚刚的不快也烟消云散。
一顶精致的玉冠将敖丙的一半秀发束起,他整个人也变得明朗许多,之前披头散发的样子很是柔美,如今一打扮,更觉英俊迷人。申公豹望着镜中端庄雅正的敖丙,感觉无法再放手。即便是一个空壳,也叫他爱。
“好了吗?”敖丙迷茫地看着镜中的申公豹,终于忍不住出声。
“好了。”申公豹放下了梳子,看向他道:“吃了早饭再去吧,不着急。”
“嗯。”敖丙应着。
两个一起吃早饭,也许是着急的缘故,敖丙吃得很是仓促。申公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不过也未说什么。敖丙三两口吃完,看向申公豹,申公豹都没怎么吃,见他看向自己,不由笑,“你就如此着急?”
“嗯。”敖丙应着。
申公豹无奈地起身,对他道:“那走吧。”
申公豹和敖丙一同出门,往东而去。千里眼顺风耳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出门,直到他们走远了,兄弟俩才对视了一眼,如今兵临城下,国师大人还出去游山玩水,这样真的好吗?
申公豹和敖丙前脚一走,周营这边就攻城了。
千里眼顺风耳远远瞧了一眼周营大军的动向,看到周营大军正朝这边而来,吓出了一身冷汗。
“来了,怎怎怎么办!”千里眼抱着脑袋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国国,国师大人为什么这个时候离开!他去东海……死鬼!东海离这里远吗?咱们发求救信号他看得到吗!”
顺风耳也跟着紧张起来:“老老老大!你自己看看啊!你不是有千里眼吗!”
“噢对对对!”千里眼赶紧往申公豹他们离开的方向看去,哪里看得到人!千里眼啊千里眼,也只是看到千里而已,东海距离此地不知几万里远!千里眼搜寻了一遍,道:“不见啊!完了完了,不知道多远!咱们发射信号国师大人也瞧不见!”
顺风耳也侧耳倾听了一下,听不到他们说话。
当下两个都觉得完蛋了,他们赶紧去找守城的将领,让他们严加防范,周营大军攻城来了!
申公豹和敖丙出来一趟,心情还是非常愉悦的。看到敖丙就在身侧,非常乖巧,申公豹心里非常满足,向他道:“看一看就回去了,我不能久呆。周营大军要攻城了。”
敖丙轻声应着:“嗯。”
申公豹向他伸出了手,“抓着我吧,我的脚程快些。”
敖丙看向他伸出的手,慢慢伸出手去抓了他的袖子,申公豹反手抓住了他的手,将他一拉,几乎一瞬间就到了东海。
敖丙还在愣怔,乍然看到蔚蓝的一片大海,心情豁然开朗,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
申公豹和敖丙一起落了下去,站在悬崖峭壁上,看着底下湛蓝的海面。敖丙此刻多想化龙入海,拥抱他的故乡啊。他尤其想念父王和兄长,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敖丙愣愣地看着海面,看着看着又开始落泪。
申公豹警惕地看着他,生怕他忽然入海去,向他道:“看看得了,日后有空我再陪你回去,见你父王。”
敖丙没吭声,什么时候他想见自己的父王都要经过别人的允许了?敖丙心中不甘,却又无法挣脱束缚,他多希望回到海里去啊。那里才是他的家,是他的归宿。
申公豹拉了他过来,帮他擦着眼角,“怎么又哭了?你怎的这般爱哭?早上才哭了一回,如今又哭,再哭就不看了罢。回去了。”
敖丙微微撇开了头,“我不哭了。”
敖丙真的不哭了,但满脸尽是隐忍的苦痛,申公豹也想让他开心,可他不能放他回去。一放回去,他就抓不住他了。申公豹抓了他的手,时刻提防着他。敖丙心里期盼着也许父王他们出海巡逻,能远远看一眼,可他苦等了半天,什么都没瞧见,不由满心失落。
“回去吧?嗯?”申公豹看着他,捏了捏他的手掌心。
敖丙的掌心温润,抓着也是很舒服,申公豹见他并不抗拒自己拉着他的手,不由将他拉近了些,拉到了怀里抱着。敖丙靠在他的怀里,心里很难过。他什么都没了,家回不去,没有自由,没有灵魂,只是一个被拘禁的空壳。申公豹甚至因为这难得的温存,愿意在此多停留片刻。今日是一大进步,敖丙不再抗拒他了。日后许多事也可徐徐图之。申公豹心情大好,也没想着那么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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